青韶怀孕后没出去过,她一直想要出去走走,周锴却担心她没让出去。
这日周锴休沐才陪着她出去活动,他就跟在青韶后面,宠溺的看着她。
青韶先去书斋问了扩张情况,周锴送的管事能力很强,短短两个月就扩张了三个书斋。
他穿梭在三个不同州府,每个州城都开设了书斋,掌柜都是签了卖身契的。
书斋营业才刚刚起步,暂时没看到什么利润。
青韶觉得他做的很好,奖赏了银子给他,并跟他协议了以后的月银支付方式。
他的月银按外省书斋营业利润分成给他,营业利润分给他百分之一。
如果以后的书斋盈利越高,他挣得的就越多。
周锴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处理生意,并不插手她的事情。
面对这些没有威胁力的下人,周锴不会吃醋,如果青韶跟青年才俊说两句就不行了。
青韶对他的占有欲和醋意无法理解,只能迁就他尽量不惹他生气。
想着好久没去孤儿院了,青韶带着周锴买了些水果过去。
五月份水果下来挺多,念山跟那些商贩一起送了过去。
孩子们见到青韶欢呼喜悦,周锴没想到她这么受欢迎,他被孩子挤开了。
“想吃水果来的去那边排队,去晚就没了。”
周锴怕青韶被他们绊倒了,于是赶紧想法子骗走他们。
果然有效,孩子们闻言惊呼着跑去排队了,周锴得逞的笑着走向青韶。
分发了水果后,青韶检查了食堂卫生,宿舍卫生,还有茅房卫生。
不合格的地方都跟管事的做了提醒,只有做好卫生才能少生病。
她翻看着最近的账本,发现有两笔捐赠物资,后面署名是薛梦怡。
“郑夫人捐赠物资有说什么吗?”
“回夫人,郑夫人说您最近没空过来看望他们,她就多过来看看。”
“倒是个有心的人。”
薛梦怡竟然会坚持这样做,看来她本身是个非常有主意的人。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青韶都对她的韧性和格局触动了。
“周锴,你知道郑配文吗?”
“没听过,怎么了?”
“没事,想问问你此人的品行怎么样?”
周锴闻言若有所思的问道:
“是这位郑夫人的丈夫吗?她想走关系?”
“郑夫人就是梦兰的亲姐姐薛梦怡,她丈夫打算参加明年的春闱。”
“薛梦怡怕她丈夫不中榜,想从你这里找个机会。”
“你想给他们说情?不像你的风格。”
“说不得人家就中榜了呢,你现在不是要扶植自己人吗?”
“看看此人品行,如果你觉得没问题,不妨一用,如果觉得不行就算了。”
周锴笑着点点头,毫不在意这种小事,等春闱后还早着呢!
他捏了捏青韶的耳垂,提醒她该回去了。
青韶看着天色确实不早了,打了个哈欠跟他坐马车回去。
周锴见她神色困倦,把她揽进怀里靠自己身上,很快青韶就眯眼打瞌睡了。
“阿韶,我们到了!”
青韶回东院的路上不停的打着哈欠,周锴有些好笑的说:
“刚才在外面挺精神的,一说回来就困了。”
“是呀,玩累了啊!”
这段时间孕吐反应剧烈,周锴见她受了不少罪,所以对她格外的好。
五月底,芸妃身怀男胎的消息从宫中传出,周家人高兴中带着忧虑。
董首辅忍不住去中宫看望皇后,董皇后生的温婉端庄,如今面露沧桑的看着她父亲。
她知道自己未曾怀孕的原因,皇帝一直希望父亲早点致仕。
可父亲很难放弃到手的荣华富贵,何况哥哥羽翼未丰,父亲总是让她再等等。
“婉瑜,找到皇帝的避子手段了吗?”
“没有,就算找到了,怕是也容不得我生下来。”
“芸妃怀了男胎,另外两个妃嫔怀的是一男一女,等她们生出来就麻烦了。”
“父亲,皇上想要什么您最清楚了,就算不是芸妃也有其他人。”
董首辅回府后面色沉重,他叫了董运发到书房说话。
看向这个成长缓慢的儿子,董首辅叹了口气无奈的说:
“运发,芸妃不久将要生下皇子,你妹妹却还没有身孕。”
“这是皇帝给我们的警告,是董家最后的撤身机会,为父以后没办法帮你了。”
“父亲,皇帝怎能如此对待董家,当初若不是我们的支持....”
“好了,往事不必重提,皇帝不再是当初的皇子了,以后做事务必小心谨慎。”
“还有周锴如今势大,皇帝尤其看重,不可再对他出手了。”
董运发眼中闪过嫉妒和不甘,周锴走的未免太快了,父母当年舍不得他入宫做陪读受苦。
小时候的没吃苦,长大后就要加倍吃回来,人生就是这样公平。
做皇子陪读是要代过受罚的,入了宫就不是主子了,是去当皇子的下人了。
说的虽然夸张了些,总归是不如在家里当主子好。
六月里,青韶的脉象确诊是男胎,周太师和周锴还挺高兴的。
柳语棠为顾及面子不落人口舌,送了些补汤过来表示她的关心。
青韶不喝周母送来的汤水,试过无毒后就给夏蝉她们喝了。
夏蝉每日晨练习武,舍不得浪费这些材料,于是全都端走了。
六月天气越来越热,青韶怀孕后很怕热,屋里的冰放太多怕生病。
于是青韶闹着去庄子上住,周锴不放心她一个人过去住。
“那我叫梦兰陪我去住段时间吧!最近看她心情很差。”
“怎么了,我没留意。”
“看我有孩子了,她心里着急又自责,想必周琛也没跟她说过之前的事。”
上次出门碰见薛梦兰差点没认出来,温婉柔和的脸瘦了许多。
经常拧眉留下的川纹印记明显,整个人的气质和精神都差了许多。
青韶跟她说了两句话,才知道她对自己进门后迟迟未孕担心。
周琛不知为何没有把以前的事告诉她,梦兰心里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青韶自己不好多嘴他们夫妻的事情,只能安慰自己也是两年才怀孕的。
周锴闻言沉默片刻叹气,避开这个话题说:
“那你先问问她,我这两日招两个伺候孕妇的婆子。”
“不用那么麻烦,你怎么变得这么啰嗦。”
“你再说一遍,我对你这么上心,你还嫌我啰嗦。”
周锴气闷的掐她的脸,见她吃疼蹙眉立刻松手亲了亲。
“没良心!舍得丢下我去庄子吗?”
“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