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时,中宫脉象确诊为男胎,此消息一出有人欢喜有人愁。
周太师和周锴就在说这件事,目前只能静观其变,皇帝身体康健不用想太多。
周嘉桐的怀孕九个月了,预产期就在十月份,周家上下还是很担忧的。
周锴去后宫看望了嘉桐,并嘱咐她放宽心。
见她肚子不小想起青韶的话,就把青韶怀孕的注意事项跟她说了。
让她不要再吃补品,多吃水果多走动,周嘉桐听后安心许多。
青韶怀孕到后期,记性开始不好,每次核对书斋账本都出错几次。
周锴回来见她闷闷不乐,问她怎么了,青韶说怀孕以后就傻了。
逗得周锴笑起了,他承诺帮青韶核算账目,青韶这才开心起来。
“怎么怀孕后,像个小孩子一样。”
“你什么意思,嫌我笨了?”
青韶孕期的情绪变化很快,说着就委屈的开始抽泣。
周锴哭笑不得的赶忙哄她,终于体会了把孕妇的无理取闹和难缠。
青韶还记着孤儿院的冬季采办事宜,她出去不方便就交给夏蝉她们出去代办的。
如今四家书斋的盈利还不错,青韶还计划给孤儿院买批新年礼物。
九月底的时候,徐雅静过来看望青韶,见她气色不错就放心了。
“你这肚子看着不大呀,是没吃好吗?”
青韶肚子隆起的幅度比他人小一圈,而且肚子上没有妊娠纹和黑色素。
“正常吃饭呀,就是少吃油腻的和补汤。”
“你这有些小了,就怕孩子生下来比较虚弱!”
徐雅静当初跟青韶说过胎儿不要过大,没想到青韶竟然能这么狠。
“你嫂子她都舍不得孩子受委屈,经常不停嘴的吃。”
“我又没饿着孩子,大夫都说孩子健康。”
青韶觉得现在刚好,现在不忌嘴随便吃,到时候肚子上一堆妊娠纹和黑色素。
不管男人介不介意,女人能保持美是优势,自己看着不也舒服么。
“行吧,你心里有数就行,你嫂子十一月的预产期,这段时间我就不过来了。”
“好,我知道了,姐姐她怎么样了?”
“她说刚怀上,还没确诊是男女呢!”
“刘博学他打算继续留任外地,想要争取升任知州呢!”
“是吗,他的政绩怎么样?能升上去吗?”
“不知道呢,听闻年底才会评出来,到时候你问问周锴?”
“评出来不就知道了吗,有什么好问的。”
徐雅静被她说的一噎,于是也不说此事了,只要不是鸿志的事情就没那么要紧。
十月初,芸妃娘娘经一日一夜生下皇子,皇帝龙颜大悦封她为芸贵妃。
同月后宫两个嫔妃生下一皇子和一公主,皇帝分别赐名晋了位份。
十月底,白惜文提前发动生产,经两日一夜才生出女儿来,重七斤八两。
青韶的预产期是在腊月,这个时间生产是很冷的。
临近预产期了,周锴和青韶翻找着孩子的名字,看了好几个周锴都不满意。
周太师想的名字都被周锴否定了,他觉得不好听不合适。
冬季的天气越来越冷,周锴在屋里烧了两个火盆。
其实青韶怀孕后不是很怕冷,但周锴担心她受冷,强行让人烧了两个火盆。
晚上躺在床上,青韶半眯着眼快睡着时,被周锴摇醒了。
“周鹤轩,这个名字怎么样?”
“想了半个月了,你确定了吗?”
“就这个吧,儿子都快生了,还没取名呢!”
青韶闻言点头打算继续睡觉,周锴高兴的抱住她索吻。
察觉到周锴的欲望,青韶困顿的眯眼回抱住他缠绵。
周锴的眼底微红,粗喘了一下,见她这么嚣张忍不住低头咬她。
“胆子越来越大了,叫哥哥!”
“哥哥,我要睡了。”
青韶勾起嘴角故意不理他,周锴冷哼着手上不停折腾她。
很快青韶就求饶投降了,反正是没从周锴手里讨过便宜,还时而去挑衅他。
“够了,要睡觉了。”
“我忍得好辛苦,赶紧把这臭小子生出来。”
“哼,你不是很喜欢孩子吗?”
青韶幸灾乐祸的看着他,周锴无奈的弹了下她的额头。
大儿子的名字就这样被定了下来,周锴把名字告诉父母后也没遭到反对。
十一月底时下了场雪,飘扬飞落雪片瞬间覆盖了一切,鹅毛大雪不过如此了。
青韶到了临产期,老实在家等待生产,晚上偶尔能感受宫缩。
她隐隐有种预感很快要生了,胎动非常明显,周锴经常把手放上去感受儿子的调皮。
生命的活力和血缘的互动,让周锴心里新奇又感动。
腊月里,京城家家户户都开始准备过年了,周府正在迎接一个新生命。
青韶下午羊水破后,周锴提前准备好的人手都忙起来了。
产婆命人烧了热水备用,还煮了红糖鸡蛋给青韶吃了增加体能。
张恒听闻青韶要生了,急忙赶去宫门给周锴传递消息。
不出半刻钟,周锴就骑马飞奔回府了,来不及换下官服就想进屋看青韶。
产婆挡住了他的去路,颤巍巍的劝他进去不合适,让他在外面等会。
周锴冷厉的眼神射过去,两个婆子立刻噤了声,他大步走进去去看青韶。
古代生孩子可没有无痛药,青韶疼的冷汗直冒。
她委屈的看着周锴直哭,嘴里嚷着疼死了。
“都怪你,我要疼死了,呜呜......”
周锴见她疼的脸色苍白,心疼万分给她擦汗。
他见不得青韶说不吉利的话,拧眉柔声安抚:
“不许胡说,再坚持一下,以后我们不生了。”
青韶来不及说话,宫缩扩张的疼痛袭来,她捂着肚子痛叫出声。
产婆见此立刻对周锴说要开始了,让他出去等着。
“周大人您帮不上忙,出去等会吧!”
“是啊,夫人胎儿不大,生产应该会很快的。”
青韶对他挥手示意,他帮不上忙,看自己生产的血腥的场面不太好。
“那我在外面等你,有事情就叫我。”
青韶的宫缩已经到了关键时刻,那种痛苦是毕生从未有过的酷刑。
如果现在给她来两刀,青韶都不觉得疼,她急促的喘息缓解疼痛。
不断袭来的疼痛令她尖叫,产婆说让她忍着不要把力气浪费掉,一会还要用力。
“夫人,才刚刚打开宫口,您要省着力气生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