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梦怡从青韶的话里听出了些不同,她心底疑惑不解。
难道是周琛还没想要孩子吗,可是他只有一个庶长子,没有嫡出的孩子呀!
难道还忘不了之前的那个姨娘,可是为何把人打发掉了。
想到以前的那个姨娘突然被打发掉,梦怡就有些好奇的询问:
“夫人,您知道周琛少爷为何打发掉那些姨娘吗?”
“可能是惹他厌烦了,这个你们还是要问他。”
“是我冒昧了,多谢夫人提醒,我会提醒妹妹的。”
薛梦怡怀着更多的疑惑走出院子,她想了片刻就去了薛梦兰的院子。
如果记得没错的话,周琛以前宠爱的那个姨娘是跟青韶同为杨家人。
虽说是个庶女,但生下儿子以后就这样被周家打发了,着实奇怪。
杨家的人似乎知道后也没有任何不满,这件事情透着蹊跷。
她心里想着等下见了梦兰询问下,看看是何情况。
“姐姐,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去找大嫂了吗?”
“去过了,回来是有些事情问问你,我记得你夫君以前很宠爱的姨娘是杨家人来着。”
“你问过周琛为何打发掉了吗?杨家人也没说什么吗?”
梦兰闻言怔了下,不知道她问这些是何意,她想了下坦诚的说:
“我问过夫君,他说是犯了错误打发了,叫我不要乱想。”
“我觉得有些奇怪,犯了什么大错才能不顾杨家颜面打发掉,打发哪里去了知道吗?”
“不知道,我问的时候见他脸色不好,就没细问。”
薛梦怡更加狐疑,她想到青韶说的话,询问道:
“那你想要孩子的事情,周琛是怎么想的,他态度怎么样?”
“他说让我不要着急,缘分到了就会有的,每次我很愧疚的时候他都安慰我。”
“我觉得他对我确实很好,从来没嫌弃过我要不上孩子。”
薛梦怡有些想不通了,她深思着青韶说的话,转述给了梦兰听。
“周琛怎么会不想要孩子,我见他也挺喜欢孩子的。”
“大嫂怕是想错了,以为是周琛不想要,所以我才怀不上的。”
薛梦兰想法简单,梦怡却觉得青韶对周家更了解,肯定是有什么深意的。
妹妹想法单纯善良,可眼看着她日渐愁苦消瘦,她无法坐视不理。
此刻非常想把事情搞清楚,想询问几个院内的老仆,发现几乎都是新人。
唯有几个粗使丫头也不甚清楚主子的事情,梦怡不好大张旗鼓的查周府的事情。
于是就跟梦兰嘱咐:“多跟你大嫂亲近,说不定她知道些什么。”
“姐姐,你不晓得周府事情,婆母对大嫂甚是不喜。”
“婆母本来就觉得我出身低微,再惹了她不喜,我恐怕难以在周府立足了。”
薛梦怡没想到妹妹处境比她还难受,暗叹人人都有难念的经,风光的表面下暗藏苦楚。
于是她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把此事暗暗记在心里想查清楚。
“那我回去了,你照顾好自己,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姐姐放心,我晓得了。”
五月的时候,青韶跟周锴又去参加了他堂妹周欣妍的婚事。
新郎官朱映明看起来脾气非常不好,他眉心的悬针纹严重,习惯性皱眉留下的迹象。
青韶对他的印象不算太好,他对家世普通的人说话间透露着轻视和不耐。
夫妻两个回去的时候,青韶还跟周锴谈论此人。
“朱映明这人不是良配,脾气不好还很势力。”
“不好好看你男人,老是盯着别人看什么?”
周锴对朱映明心里有数,不管怎么样青韶又不用跟他接触,他也不想青韶想别人。
青韶跟他真是毫无聊天欲望,谈论的话题总是被他聊死。
“不跟你说了,真是没话聊。”
周锴闻言不满的扭过她的脸,垂眸不满的扫过她的唇瓣,威胁之意十足。
“越来越不懂规矩了,跟爷怎么说话呢?”
乌黑狭长的眸子微眯暗藏了戏弄,视线一寸寸划过她的精致的面容。
犹如实质的玩弄抚摸,青韶禁不住脸红退后靠住车厢。
到现在她还是受不了周锴的压迫和挑逗,身体和眼神不受控制的躲闪。
周锴见她退缩闪躲,眼里闪过笑意和捉弄。
想起两人刚认识时,他总是情不自禁的想要占她便宜。
他捏住青韶的下巴凝视她的眼睛,不容拒绝的低头亲吻。
“唔...你....”
青韶瘫软在他怀里,马车在周府门口停下,青韶嘴唇红红的下车。
她狠狠瞪了一眼周锴,暗自腹诽年纪越大越好色。
两人回了东院后,迫不及待的让乳母抱来孩子,青韶想给孩子喂奶。
“周锴,你先去外屋吧,我要给孩子喂奶。”
“我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关系!”
青韶不好意思又说不动他,胸口有些胀疼,出去一天没喂他。
她坐在床边侧过身去,解了衣衫给儿子喂哺。
周锴不害臊的走过来从身后抱住她,看她温柔的样子心痒难耐。
“对我都没这么温柔过,你得补偿我。”
青韶抱着孩子懒得理这个老色胚,只顾着给儿子喂奶。
孩子可能是刚才喝过了,喝了几口就扭头了,精神奕奕的挥着小手玩。
周锴赶紧接过孩子来逗他,青韶穿好衣服看着他们父子玩。
“儿子,叫声父亲听听。”
周锴不厌其烦的抱着他说教,孩子无辜的看着他咿咿呀呀。
“笨蛋,连个父亲都不会叫。”
青韶白了他一眼,不满的讥讽道:
“你这么大的时候,还不如他呢!”
朱家新婚房里,欣妍老实规矩的坐着等新郎回来,朱映明醉醺醺的推开房门进去。
屋里的丫头都眼力的退了下去,他掀开欣妍的红盖头。
看着那张姿容中等的脸闪过一丝失望,欣妍害羞的不敢抬眼。
没看到他眼底闪过的神色,只等着他来主导接下来的事情。
朱映明见她乖巧柔顺心里满意许多,端了合卺酒跟她交杯喝下。
朱映明喝了不少酒浑身燥热,顺势想拔下欣妍的头饰洞房,那些复杂的头饰不比簪钗。
需要解除很多暗扣才能下来,这么拉扯不由让欣妍痛叫出声。
她立刻柔顺的说自己来,发饰复杂不好拆解。
朱映明心里的不耐稍微压了下去,只等着她赶快弄好。
欣妍也是个爱干净的女子,她见状试探提议说:
“夫君,不如先让下人上热水沐浴,我们都还未曾梳洗呢?”
朱映明顿时皱眉说她事多,满脸不耐烦的斥责:
“你太多事了,洞房后自然会有热水沐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