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锴带着青韶和小儿子鹤起去庄子散心,四月是春暖花开的季节。
庄子上的花园里各种花卉争相绽放,还有不少蜜蜂和蝴蝶飞来飞去。
鹤起喜欢青韶推着他转悠看外面的景色,他坐在婴儿车挥动着小手。
平日的鹤起是很安静的,很少会啊啊的叫唤。
三人晒着太阳在亭子里休息,身边伺候的人站在外面等着。
周锴闲适的靠在亭栏上看青韶逗弄鹤起,淡色的阳光照在他半边脸上。
麦色的脸庞带着成年后的胡茬,深邃的五官显得成熟了许多。
五年前他桀骜凌厉的面孔下藏着霸道傲慢,五年后他身上的桀骜霸道不明显了。
周锴见青韶打量了他好几眼,戏谑的看着她调笑道:
“怎么?昨晚没满足你?”
“不要脸!”
青韶在心里暗骂狗男人不要脸,抱着孩子转过身不理他。
周锴觉得此刻的生活美好,他笑着起身去抱青韶,念山他们立刻挪开眼睛。
念山跟张恒都有了娇妻和孩子,念山有两个儿子,张恒则是儿女双全。
青韶在初晴和静思生产后,还送了补品和许多东西给她们。
如今看她们生活过的不错,念山和张恒平日忙碌,没什么花花心肠。
他们的感情也比较稳定,唯一担心的就是他们孩子的出路。
静思和念山的孩子,周锴和青韶商量过后,给放了良籍。
他们以后就能去私塾读书了,周锴还介绍安排了好私塾给他们。
青韶不得不说周锴是会收买人心的,如今静思心里不知道多感激他。
“都老夫老妻了,你还害臊什么?”
周锴就是喜欢逗青韶,知道她脸皮薄经常不好意思。
“跟你这种厚脸皮没话说,鹤起我们去钓鱼!”
“你想钓鱼了吧,还拿鹤起当借口。”
青韶才不会承认自己想钓鱼,每人有个小爱好,她的爱好是喜欢钓鱼。
有了两个孩子以后,很少有空静坐钓鱼了。
青韶把孩子交给婆子带,自己拿了鱼竿坐池塘静静垂钓。
周锴陪在她身边说话,青韶钓鱼的时候并不喜欢讲话,对周锴爱搭不理的。
周锴不满的冷哼一声说:“你姐夫回京的事情有着落了。”
青韶立刻扭头看向他,却见周锴故意不说了,这是又使性子了。
“周锴,你太幼稚了!”
周锴斜睨她一眼就是不说话,青韶无语的示弱道:
“我不该不理你,你快说吧!”
“这个道歉太没诚意了,晚上好好补偿吧!”
“懒得理你,爱说不说。”
“那我把他的事情再推后几个月吧!”
“周锴!你太讨厌了!”
青韶气的放下鱼竿扑过去打他,被他抓住双手反折身后。
周锴轻松的制住张牙舞爪的她,低头垂眸看她气恼的神色,挑眉笑得肆意。
他放在青韶腰间的手微微用力,迫使青韶前倾贴紧他的怀抱。
他胸腔发出震动低声笑起来,青韶不断的挣扎着被束缚的手腕。
“你还想打人?还好我身手敏捷,这补偿要加倍的。”
“哼,你想的美!快放开我。”
“不答应我,就在这亲你了!”
青韶见他低头下来立刻妥协了,周围还有下人等候,说不准就看到了。
她实在没脸皮当人家的面秀恩爱,只觉得万分尴尬不正经。
周锴得逞的笑着放开她,凑近她耳朵轻声说:
“晚上要听我的话,不许反抗。”
青韶脸色红起来,羞恼的狠狠踩了他一脚,周锴倒吸口凉气。
“叫你天天不正经,活该!”
“很痛呀,你太狠心了!”
青韶坐回池塘继续钓鱼不想理他,周锴可粘青韶了,见不得她不理自己。
“如今太仆寺少卿空缺,看他是否接受。”
“他父亲现为户部侍郎,一直并未致仕,等他父亲让位了才能进六部。”
青韶想了想觉得太仆寺还好,虽说不在权力中心,也是个正四品官。
刘博学知道父亲没退位,自己进不去六部,只好答应了下来。
刘大人年过五十五,为何没致仕呢?还不是为了家里两个庶出的儿子。
家里的嫡长子出息不用管了,还有庶出的儿子要拉拔的。
“周锴,旸昊皇子怎么样了?伤养好了没?”
“差不多了,小孩子恢复的快,不过旸昊经过此事后就没那么贪玩了。”
“皇上还是没有查出此事何人所为吗?”
“没有,嘉桐跟我说是皇后所为,但她拿不出证据来。”
皇上明显对旸昊越来越偏爱了,不知道是因嘉桐还是因旸昊越来越像皇上了。
皇后的儿子更加像董家的人,皇上虽然对润宸也很疼爱,但明眼人都能看出区别。
许多人私下说皇上更加钟意旸昊皇子,以后说不定谁会当太子。
这样的话传进皇后的耳朵里,本来就被皇帝伤害的心,更加愤怒不甘。
无论对她如何都可以,但是属于她儿子的东西,谁都不能拿走。
皇后所有的疼爱都给了这个孩子,其他的人都靠不住,只有儿子是自己的。
“唉,嘉桐在皇宫也不容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呀!”
周锴抿唇没说话,眼眸沉沉的想着此事,嘉桐在皇宫太被动了。
可是他如果把手伸进宫里,会触犯皇上的底线,到时候就很危险了。
青韶不知道他的打算,但她了解这个男人,紧紧握住他的手道:
“有句话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万万不可跟他们一样阴谋手段。”
“人要堂堂正正的赢了才能无愧于心,才会得到所有人的认可。”
周锴敲了敲她的脑袋,佯怒道:
“你倒成了夫子,还教育起我来,好好管好自己吧!”
他安抚着青韶不让她担心,心里也不想这么冒险。
庄子外面有几只风筝在空中飞,蔚蓝的天空透彻干净。
周锴和青韶静静坐着望着天边,享受此刻的宁静,地上的鱼竿动了。
差点就被鱼拖进池塘里了,周锴手疾眼快的踩住拿起来。
“不错呀,钓上这么大一条鱼呢,晚上给鹤轩炖鱼汤。”
“你还是想想回去跟儿子怎么解释吧!”
“我还需要给他解释,什么时候有话语权了再说。”
等两人迎着红灿灿的晚霞回到府里,就看到鹤轩哀怨的看着他们。
“你们是不是带着弟弟去玩了,为什么不带我?”
说着眼圈都红了起来,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周锴皱眉不耐烦的说:“谁跟你说去玩了,今日去看望病人了。”
鹤轩立时就不委屈了,还以为自己误会了他们,好奇的询问道:
“是谁生病了,你们看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