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轩,你来教弟弟认识漫画,试试当夫子的感觉!”
鹤轩本来还不想过来,听闻要他当夫子就兴致上来了,他大步走来坐在鹤起跟前。
他拿起漫画认真的对鹤起说:“我现在是你夫子,好好听话。”
“你看这个是什么?这个条纹绿皮和红色瓤心的水果叫西瓜知道吗?”
“西瓜!”
“哎呦,对了哦!这是西瓜。”
鹤轩仿佛有了成就感,更加努力的给鹤起上课,鹤起配合的跟他读着。
青韶笑着看两个兄弟亲近,周锴走过来从背后抱住她,偷偷亲她侧脸。
温馨幸福的感觉令周锴心生满足,青韶温柔的教导儿子真美,他也加入几人的欢乐。
四月里赵府闹出了阵小风波,林芝舒自产后来到赵府就身体虚弱。
如今身体越来越虚,以至于她经常夜梦盗汗,甚至得了严重风寒。
请了大夫过来看,刚开始并没有发现异常,只说是生产后注意休养。
后来身体越来越差又请了一个大夫,这才发现她常吃的产后补汤有相克伤身食物。
林芝舒经常自己母乳孩子,如今孩子也有些不舒服。
大夫说林芝舒的身体伤了根本,以后不仅身体虚弱还很难再孕。
孩子好在由乳母跟林芝舒交替喂养,身体损伤不算很大,以后可慢慢调理回来。
此事令赵老爷和赵凌云非常生气,抓了厨房的人过来拷问。
这才发现专门给林芝舒做饭的厨娘跑了,赵家急忙派人去抓,又抓了厨房其他人拷问。
厨房其他人都说不清楚,那个厨娘从来不需要别人帮忙,大家都没察觉。
王新月此时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好心情的吹着手上刚涂好的丹蔻。
她嘴角微勾得意的笑着,暗道好戏才刚刚开始,她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那厨娘已经跑远了,甚至有人接应掩盖行踪,赵家最终无计可施的放走了此人。
尽管赵凌云心里怀疑是王新月搞得鬼,可他也没证据这么说。
王新月的手段越发高超了,比起以前的直率害人的手段,现在才令人防不胜防。
赵凌云心里发寒,有王新月在府里一天都不能安宁,他开始真正考虑摆脱王新月了。
林芝舒也才开始体会到大户人家的不易,每日学不完的规矩,还要跟孩子分开。
如今连身体都垮了,她曾经入赵府的雄心壮志都磋磨没了,只觉得人生如大梦一场。
她精神日渐消沉,赵凌云看在眼里觉得愧疚,是他害了芝舒。
“芝舒,是我对不住你,我调了两日休沐陪你去庄子上散心。”
“爷,您对我真好。”
林芝舒见赵凌云仍旧在意自己,心里又觉得温暖起来,为了这个男人她愿意忍耐。
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能让消沉的人立刻有了精神和盼头。
青韶听闻谨安提出想去庄子玩,于是笑着答应了,毕竟这孩子从未提过什么要求。
四月是春暖花开的时节,很适合出游放松心情,周锴三月底就解禁了。
朝廷还未有皇上旨意令他起复,于是就跟青韶他们出去透气。
“最美不过四月天,一江春水绿如蓝。鹤轩你们要带上风筝吗?”
“肯定要带的,我要带上那只凤凰展翅的风筝。”
“伯母,我们可以带上小黑吗?”
青韶看着谨安纯澈的眼神,心里感叹他的善良和纯真,于是点头同意了。
小黑陪伴鹤轩和谨安好几年,他们之间的感情很深。
出游这天风和日丽,天朗气清,万里晴空碧蓝如洗。
小黑跟在两个马车后面跑的欢快,似乎是高兴极了,还不时去路边撒尿标记。
鹤轩跟谨安坐在车上叽叽喳喳说话,不时掀开帘子看看小黑。
庄子上的景色是真好,触目皆是生机勃勃的植物,带着春天的气息。
鹤轩跟谨安兴奋的带着小黑去玩了,鹤起看着他们跑远也没去追。
以前小时候还知道凑热闹,想要跟着鹤轩玩,现在大了些反而不动了。
青韶和周锴拉着他的小手一起在庄子上散步,很快便看到鹤轩他们的风筝飞起来。
庄子外的田野上空也有很多风筝,鹤轩觉得自己放没意思,想出去跟人家比比谁飞的高。
于是他收了风筝找到周锴和青韶说:
“父亲,我想跟谨安出去跟外面的人玩。”
“叫上几个下人跟着,不许到处乱跑。”
周锴也懒得管他,于是让张恒带了几个下人跟着保护。
鹤轩跟外面乡村的孩子说话很新奇,双方的差距太大,让彼此觉得很特别。
乡野的孩子不仅跟他放风筝,还带他去追兔子和野鸡。
“我们平日都是会做陷阱的,现在这样不好追上。”
“那你们的陷阱长什么样?平日能抓到几只?”
“这可说不好,要看运气,开春时候会比较多些,冬日就不行了。”
“好吧,你们家人为何不拿弓箭去打猎?”
“山里很危险的,那边的梧桐山里听说还有老虎呢!只有身手厉害的才去打猎。”
鹤轩跟几个孩子说的起兴,此时从梧桐山那边小路上回来一人。
他背挎弓箭和箭筒,手里拖着一只中箭死亡的狍子,满脸开心的往回走。
“哎?他是打猎回来的吧,他猎到只袍子哦!”
“是呀,他是我们村里最厉害的猎手,他家就是靠打猎生活的。”
“我也想去打猎,看着感觉很好玩。”
回来的猎人碰到乡民打着招呼,乡亲都眼馋的看着那只袍子。
“栓柱,梧桐上现在的猎物多了吗?我们打算作伴一起去看看。”
“去吧,猎物挺多的,注意别打有孕的就好。”
“大叔,这个狍子卖不卖?”
拴柱跟乡亲说完话正要走,发现身旁站了个华衣锦服,唇红齿白的孩子。
孩子身后还跟着三五个下人,他想到定然是哪个庄子上的贵人。
于是赶忙恭敬的回道:“贵人,这狍子可以卖的,你要这一整只吗?”
“是呀!怎么卖呀?”
“这只袍子有五十多斤,您给八两银子好了。”
鹤轩低头发现自己没有带荷包,于是看向张恒,张恒立刻从荷包掏出八两替他给了。
后面的下人从栓柱手里接过狍子,鹤轩高兴的跟几个孩子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