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至南京火车,餐车车厢。
冬久米弓和铃木玲子正在与扶桑专家东条蒙机共进早餐。
铃木玲子经过宫廷礼仪培训,加之丰腴的身材,举手投足之间自是风情万种。
她故作好奇地问道:“专家!您是从事什么研究的?”
东条蒙机傲然道:“夫人!蒙机是光学顶级专家,专门从德国归国,研究太阳炮,助力帝国军队焚烧支那重庆,一劳永逸地结束战争。”
铃木玲子惊道:“哇!您能造出太阳炮,太厉害了。”
冬久米弓不悦地说:“二位!隔墙有耳,不要泄密。”
“哈咿!”
铃木玲子和东条蒙机有些尴尬地点头。
此时,项楚急火火地奔了进来。
他先把其他食客请了出去,然后对冬久米弓说:
“亲王殿下!据情报,东条阴羊安排了刺客,准备在我们下火车后进行刺杀。”
冬久米弓不好气地说:“我说楚雄,放下对东条阴羊的成见好不好?他身为内阁情报局部长,怎么可能刺杀本亲王?”
东条蒙机声音高八度地说:“影机关长!亲王说的没错,你不要中伤我的堂侄东条阴羊,他是一个特别讲规矩的人。”
项楚惊道:“你是东条阴羊的堂叔?”
东条蒙机端起茶杯,点都不点他。
铃木玲子感恩项楚,笑盈盈地说:“影机关长!东条蒙机专家是东条阴羊的远房堂叔,专门研究‘太阳炮’的,可厉害了。”
如此令东条蒙机得意洋洋,取出一支香烟叼在嘴上,还斜睨了项楚一眼,那意思是你小子赶紧给我点烟。
项楚也不点他,笑道:“谢谢夫人告知,不过东条蒙机专家,你的身份十分重要,容不得半点闪失。
请问你从德国归来,为什么不直接回国内,跑南京来干嘛?”
东条蒙机气得取下香烟,怒斥:“影机关长!本专家到支那旧都观观光,考察如何设立‘太阳炮’,助力堂侄出任大东亚情报总长不行吗?”
项楚惊愕地说:“大东亚情报总长?”
冬久米弓点头道:“是的!帝国在支那情报机构太多,首相有意向让东条阴羊出任大东亚情报总长,整合各情报机构。”
“哈哈!我东条家的人都是帝国精英。”
东条蒙机哈哈大笑,叼起香烟起身离开。
铃木玲子待他走出餐厅,心照不宣地说:“影机关长!东条阴羊在国内惹是生非,首相丢不起人,想让他常驻支那,特地为他量身定做东亚情报总长一职。”
项楚故意乱说:“谢谢夫人告知,东条阴羊在支那,那本雄就回到扶桑,天天跟米弓打牌钓鱼,出入风月场所......咳!咳!”
冬久米弓摇头道:“别装咳嗽了,有了玲子,本亲王对那些不感兴趣了。”
项楚叹息道:“唉!冬久夫人令浪子回头了,可喜可贺啊!”
铃木玲子捂嘴浅笑,宫廷礼仪学得相当到位。
冬久米弓语重心长地说:“楚雄!你若得罪东条家,本亲王也救不了你。”
言毕,他起身带着铃木玲子离开餐车,表露出对东条阴羊恶行的极度无奈。
“我可是山下一代目,从来没怕过谁。”
项楚大声嚷嚷,特地表露出无所畏惧的一面。
南京,玄武湖饭馆8号房。
土肥原咸儿与高桥小正在对炉饮酒。
高桥小正担忧地说:“机关长!你让76号丁邨派人刺杀影机关长,估计丁邨转腚就告诉影机关长的夫人汪曼雪了。”
土肥原咸儿满饮一大杯,晕乎乎地说:
“哟西!本大将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高桥小正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
“机关长!属下明白了,刺杀特使一行是死罪,无论成功与否,东条阴羊都会把你当作替罪羊。”
土肥原咸儿摇头道:“也不尽然!本大将虽然很想影机关长死,可是寻思再三,不应当出头鸟。”
高桥小正若有所思地说:“东条阴羊飞扬跋扈,不知进退,如此针对影机关长,估计活不久喽。”
土肥原咸儿呵斥:“小正!别胡说八道,影机关长能是东条家的对手吗?”
此时,敲门声响起。
高桥小正上前将门打开,眼前是一位准尉。
准尉取出一封密信,双手捧给他说:
“高桥君!这是东条部长给土肥原机关长送来的密信。”
高桥小正接过信,十分疑惑道:“你还知道我的姓名?”
准尉皮笑肉不笑地说:“玄武湖饭馆已经被我们分队控制起来了,在密信任务没有完成前,你和土肥原机关长不得离开。”
“啊?!”
高桥小正呆若木鸡。
准尉转身离开,在走廊上大声喊道:“所有宾馆人员不得离开,否则死——!”
高桥小正关上门,将密信递给土肥原咸儿,苦笑道:
“机关长!咱俩被东条阴羊软禁了。”
土肥原咸儿接过密信,撕开一观,恨恨地说:
“东条阴羊太可恶了,命我必须完成刺杀,早知道就不送金壶了。唉——!”
高桥小正眼珠一转,建议道:“机关长!不如透露东条阴羊的住址给影机关长,让影机关长派人干掉东条阴羊。”
土肥原咸儿呵斥:“你傻啊!影机关长难道不知道东条阴羊住在总统府8号房?”
高桥小正诡秘一笑道:“机关长!我和东条阴羊的侍从官藤田三郎关系要好,昨晚还去见他了,他说到南京后,天天晚上陪东条阴羊去夫子庙秦淮仙居去消遣,累都累死了。”
土肥原咸儿摆手道:“你看着办吧,本大将权当不知道。”
高桥小正没想到他这副熊样,担心被他出卖,摇头道:
“既然如此,那还是算了,反正当替罪羊的人又不是我。”
土肥原咸儿被刺激到了,大声吩咐:
“小正!把东条阴羊的所有信息都发给影机关长,让他俩去斗吧。”
“哈咿!”
高桥小正躬身领命,发出电文。
土肥原咸儿手拿密信,咬牙道:
“小正!你把影机关长一行行踪转发支那军统局,让他们去刺杀。”
高桥小正惊道:“机关长!这合适吗?”
土肥原咸儿丧心病狂地喊道:“当然合适!76号肯定不敢派人刺杀了,让支那军统的人去刺杀。
本大将被东条阴羊逼上了绝路,只管派人去刺杀,管他死的是谁。”
“哈咿!”
高桥小正无奈地领命。
土肥原咸儿饮下一瓶二锅头,两眼通红,哈哈大笑道:“影机关长!你若身死请勿怪我,全是东条阴羊那恶棍,太无法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