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虽然比不上这两处的,但也差不到哪去,总是有的赚,还能赚不少。
每天至少赚三四百人的工钱回来,也是值了。
运气好的那天,能赚四五百人的工钱。
……
日子过的很快,边关第三波人还没等到,前面两批下来的人已经要南下了。
癞子头道:“大当家,这些人虽然来的时日短,但学东西很快,加上他们战斗力不弱,已经能带着货物南下了,今年新出来的山货要带去南边,除了这些还有粮食,以及北边这些药材皮子肉干,能换不少钱。当然最要紧的,还是把这些人送过去。”
有这几百人下去,南边那一块块堪称空地的地方,就真正支撑起来了。
周果看着手里的册子,这次是一开始就说的,一半熟手带新手,四百人,会填补在南方的角角落落。
她看着这一个个名字,不说话,这一去大概率就是一生了。
问癞子头,“他们有没有说什么?”
癞子头莫名其妙,“他们能说什么?派他们去南边那是看重他们,空手把一个地方建起来,别人还得不到这样的机会呢,都高兴的不行。”
周果把册子给他,“行,高兴就行,你这次让莫大跟着一块去,你留下,等着接第三批徐家军。”
癞子头一喜,“第三批终于要来了?”
离第二批都一个多月了,还没动静,他都怀疑,后面没人了。
周果没回答他,“让你等就等,你留在北地,帮着把这些人也带出来,让他们认认镖局的总镖头。”
癞子头高高兴兴的去了。
周果望着边关的方向,问一旁跟影子似的亲兵,“边关还没有消息传来吗?”
“没有。”
周果暗地里叹了一口气。
没等到边关的人下来,这个时候地里的地莓却已经能卖了。
两天后,云州外面的庄子送来了一篮子红彤彤的地莓果。
一颗颗又大又红,全都是挑的好的。
她吃了一个,又香又甜,是上好的地莓果,这样的品质,一斤起码能卖八九百文了。
当然也就有钱的人家才能吃的起。
老爷子看着这红彤彤的果子,吃了一个,美滋滋道:“家里的那些应该也熟了,就是可惜没那么多地,不然弄去卖也会卖的不错。”
周果道:“这地莓看起来好养活的很,种上一颗每年附近能发一片,但其实不然,哪一点不合适,也是死一片,村里这些年不是没有人种过,结果没有哪一家种活超过一个月的。”
地莓在北地难种,也就导致了果子价格居高不下。
“不过,今年地莓的价格应该要调,今年果子多,要是不调,怕是卖不完。”
光靠北地这些大户,可要不了那么多果子。
老爷子又拿一个,一口就塞进了嘴巴里,边吃边道:“这些果子到时候普通百姓都吃的起了,北地的大户还会买吗?”
他这些年跟着周家也跟不少大户打过交道。
有些大户那脑子就跟有毛病似的,一匹料子,要是普通人家穿在身上了,那料子 就进不去大户人家的宅子了。
同样的,这吃食也是要最好的。
地莓这种果子在北地来说,可以算作是只有大户才能吃的上的奢侈果子,他们这么喜欢,除了这东西好吃,还有一部分就是普通人根本吃不起。
这要是是个人都能吃的上了,他们还说不定就不吃了。
周果道:“世上的东西啊,都分个好赖,蟹子这东西极品二两银子一只,最便宜的五钱,相差的不是一点半点,但这么一分,贵的有人买,便宜的也好卖。
地莓也是一样的,一斤八九百文的果子,跟一斤一二百文一斤的,甚至几十文一斤的,那肯定不一样,都有自己的受众。”
她卖了这么多年的东西,也算是卖吃点心得来。
就算是铺子里的点心,定制的山水画一个大圆盘七八两银子一个,也就有钱的人家才买的起。
普通人花几十文买一块最便宜的,也高兴。
都能卖的出去。
老爷子道:“我只是提醒你一声,你知道就好。今年地莓那么多,北地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得下?”
叹气,有些犯愁。
光是城外庄子就种了有一百多亩地,其他地加起来,光是云州就有二百多亩果子地,这还不算成定那些,每个府城都种了不少。
怀阳地大,气候又好,大胖种了差不多三百亩,这么些果子也不知道卖给谁去,那么贵!
周果道:“府城那么大,一二百亩算什么?我每年那些蟹子不比这些果子多多了,不是也能卖完?这果子你那么大年纪了,每次一个人还能吃两碟子呢。”
见他还在吃,她将碟子挪了,“还是少吃些吧,这东西吃多了要闹肚子,年纪大了到时候可不好受。”
老爷子瞪眼,“又不是有毒,怎么还会闹肚子?再说,每年就只能吃这么几次,怎么还不让多吃了,看着是两碟子,一个就这么大,也没多少。”
周果无语,“一个没多大,但架不住你吃的多啊,这果子凉,待会再吃不行吗?”
看着这又红又大的果子,自己忍不住又拿了一个,真是又香又甜,果香味十足。
问道:“师父,这果子是下面的人特意挑的最好的送上来的,跟普通的果子比,有没有不一样?”
没有果子吃,老爷子只好躺在摇椅上,摇了摇,闻言道:“那还用说,大果子的口感当然要好一点,大户人家那嘴刁的很,普通的果子他们应该看不上,这样的果子卖他们八九百文一斤,他们是会买账的。”
“嘿嘿。”周果笑了,得意道:“我决定将云州城外那块地里产出来的地莓都卖这个价,松县那几块地里的地莓当普通地莓卖,就算是大果子的卖价也不能高于云州城外的这块地,打一个名头出来。”
等这名头打出去了,到时候就算是卖一两银子一斤,也会有人抢着买的。
老爷子惊讶道:“这能成吗?那块地的地莓有什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