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衍抿唇，半晌后点头，像是被揭开了岁月的遮羞布，他承认的有几分犹豫脸颊也浮起了红。
“畜生，那个时候本宫不过五岁左右。”
她说道。
裴应衍却听不出任何的羞耻语气。
被春水浸过的少女五官美艳张扬，在微弱的月光下，对方的桃花眼好像含了情，薄唇微微勾着，仿佛在笑，又仿佛在欣赏着他此刻诚恳又专注的疯态。
裴应衍轻笑，“被你发现了。”
他缓慢地朝着女子走去，身上的侵略性越来越强。
沈晚姝没动。
视线凝在书桌上时，看到了桌面上的丹青水墨画。
裴应衍目光落在那边，“哦？公主要试试？”
沈晚姝：“……”
纤细漂亮的美人被凶猛的饿狼彻底圈禁在了自己的地方
少女的满头黑发肆意铺散在桌边，水墨丹青被推皱，沈晚姝侧头时，能看到月光照进来，照在桌上时。上面画着的她多年前秀气的脸庞。
难得的白月交织在她性感妩媚又青涩的酮体上，白绸般的肌肤被染上恶狼的痕迹，满是湿红与淤痕，可怜的让人愈发施起暴意。
——
不过短短三日，京城内外都传遍了裴应衍是个大奸臣的事。
仅仅几天，所有臣子都上奏弹劾裴应衍这几日藐视皇权的肆无忌惮，裴应衍被所有人口诛笔伐。
朝堂上，裴应衍甚至不出面，跟随他的几个重要权臣也都为他说话，站在他的身前。
谢如殃的死给了内阁谢长老一个沉重的打击。
他没有想到自己兢兢业业为皇帝奉献多年，现在甚至还辅佐幼帝。
他的儿子却沦为了这场硝烟的牺牲品。
他不敢想象他的儿子会对皇帝下毒。
他的儿子低调疏远任何人，为何会偏偏得罪沈慕危。
且，他还要带着公主殿下走？
他不甘心，他恨，却并不恨公主殿下。
他只觉得当今少帝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顽固人伦，不变是非忠诚，还不信忠臣。
他是一个好皇帝，好君主，却手段太狠，以暴制暴来让权臣服从。
谢阁老对付不了沈慕危，恨的就想当朝谩骂，是被老侯爷阻止，才没有如此莽撞。
他失去了一个儿子，他也不想要这个官了，皇帝的举止让他心灰意冷。
老侯爷却叹气：“谢阁老，不要让你的儿子白白枉死，要做有意义的事……”
谢阁老自嘲一笑，头发都白了许多，看起来十分狼狈，“儿子都没了，我还要这命有何用。”
或许他应该去见见公主，他要把儿子的尸体带回去。
就在沈慕危忙着处理事情的时候，他就接到从宫外送进来的婚帖。
这三日里面，男人没有上朝，众人以为他避风头，谁能知道他忙着操办婚礼。
不仅仅是他被邀请，基本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被邀请了。
就连江鹤雪都收到了婚帖。
而这婚帖，居然敢邀请皇宫内的沈慕危和杨驰野等人。
裴应衍可真是十足的挑衅。
众人接到这个婚帖的时候，脑海里只有这个念头。
就算接了这婚帖，也没人敢对付裴应衍。
难道要被他伺机解决？
他现在是奸臣当道，他的宴席对于众人来说不就是鸿门宴么。
接到婚帖的沈慕危歪头一笑，盯着上面二人的合字，嘴角露出诡异的微笑：
“裴应衍，你真的以为朕不会豁出去杀了你吗，好不爽啊。”
亲爱的皇姐，真的好想把你抢回来啊。
——
这几日，沈晚姝都在做噩梦，自从谢如殃死后，她就记得要将对方的尸体带回去，却压根没有办法跟谢阁老交代。
她难道要说，你的儿子自愿被本宫利用，所以就算死也是意料之内？
沈晚姝自责也内疚，即便是做梦，都梦到谢如殃脖子上横着一道血痕，满脸疑惑地问她：
“公主，您为何要利用臣？”
她没有，她会为谢如殃报仇。
她一定会为谢如殃报仇。
沈晚姝心脏抽疼，一想到谢如殃就这么死了，她的眼泪就情不自禁流下来。
梦境慢慢褪去，对于沈晚姝来说，这些噩梦与话本未来一切都如碎片被打散。
最终回到现实。
鼻腔中满是血腥味。
沈晚姝恍惚睁开眼发现，似乎血月高升，寒鸦掠过般令人背脊发寒。
从软卧榻醒来，沈晚姝坐起来时发现视野一片漆黑。
抬手摸了摸空气，又扯掉遮盖住眼睛的布条，略重的锁链却伴随着她的动作叮当作响。
依稀记得睡前，裴应衍将她用在他身上的东西，还给了她。
裴应衍太过恶劣，又重新给她扣上了。
虽然已经习惯身上的金锁链链重量。
可男人的侵略性和发泄欲，那种旺盛的精力，不分白天夜晚的功伐还是让她十分受不住。
“公主……”
有谁在这时朝她走来。
“啪嗒。”
脚步声缓缓。
男人宽厚的肩膀，沟壑纵横的胸肌，健壮的体格，长发还有粘稠的鲜血往下滴落。
随着动作轻轻摇曳，浑身上下带着慵懒的荷尔蒙。
而他的胸前，此刻横着一道深入骨的血痕。
随着男人走进，沈晚姝抬头看了一眼，感觉喉咙发干，语气很涩：“你身上的伤……”
裴应衍居然被刺杀了。
是谁？江鹤雪还是沈慕危？
不仅如此，还有对方身上，全都是他抓出来的抓痕，红的紫的青的，足以证明多么激烈。
“晚姝，他们都会来参加我们的婚典，开心吗？”
男人刀削斧刻般的下颌线条看起来俊朗深邃，好整以暇的看着躺在软榻上的美人。
“没人能阻止。”
漆黑的瞳眸也染上威慑：“公主与微臣，会是天作地和的一对。”
可沈晚姝只觉得他此刻疯的不正常。
“本宫在问你身上的伤，你别转移话题！”
沈晚姝指着他胸前的刀痕，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浓烈的鲜血味。
证明刚刚他正经历了一场殊死的生死博弈。
裴应衍垂眸：“这不重要。”
他只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沈晚姝是他的就够了。
沈晚姝：“疯子，你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吗？”
裴应衍：“没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