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分情况吧。”
子秋停下脚步，“那是不是有一天，你也会不要我了？”
这看见凌霄对陈婷母女的态度，又没安全感了？
“该是我问你才对。”
“问我？”
“是啊，要是你妈妈贺梅阿姨出现，你是不是就颠儿颠儿的跟着她走了？”
子秋磕巴不打的表态，“我才不会呢。”
“那你可要记住这句话，别到时候，我辛苦养大的弟弟转头就要老姐姐了。”
子秋拍着胸脯，“怎么可能，说好的，我还要给你养老呢。”
下着雨，路上没车，两个人在路中间左拐一下右拐一下的，慢慢往回走。
饭店打烊了，李海潮正拿着伞在路边等他们呢。
“你们两个傻孩子，雨还下着呢，不着急往家跑，怎么还慢悠悠的，多大的人了，还想玩水啊？”
“小橙子送走了？”
姐弟俩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那就好。瑞秋，下回可不能这样，为了这个，在把自己淋感冒了，多亏。要是再发烧了，你这聪明的脑瓜，就不知道还灵不灵了。”
子秋身体僵直了一下，他好像找到怎么在智商上碾压他姐的方法了。
就是这方法，他不敢试。
试试就逝世了。
李海潮把伞撑起来，递给子秋拿着，“尖尖给你们把书包拿回去了，咱们也快回吧，”
子秋问独自撑伞的李海潮，“李叔，凌霄什么反应？”
小橙子是他同母的妹妹，姐姐把人送走，也不知道他生气没有。
生气也没办法，李尖尖和小橙子比，当然是李尖尖更重要。
什么？小橙子还是小孩儿呢，是无辜的。
不好意思，他们家自古都是帮亲不帮理。
再说了，陈婷她们不见得就站理。
晚上，瑞秋正在看股票，子秋敲门进来，“姐，你看这个。”
瑞秋切换掉屏幕，才看向子秋手里的小盒子，“这是什么？”
“你自己看。”
男士的电子手表，“你新买的？可以啊，舍得花钱了，多少钱？姐补给你。”
不是，“别人送的生日礼物。”
呦呵，瑞秋绕过书桌，把子秋从头打量到脚，“女生送的。”
子秋往懒人沙发上一瘫，“你怎么知道是女生送的？”
“能买这块表送你做生日礼物的，首先得家庭条件不错，这表可不便宜，其次，得品味好。你那些兄弟里面，可没有谁能同时满足这两个条件。”
子秋肯定，“逻辑满分。”
“人家送给你的，你拿过来干什么？”
“我不是每天都要打篮球嘛，戴着表不方便，而且也用不上表，我就想着，要不把这送给凌霄？”
把女生送的生日礼物，转送给别的男生，还说的这么平静，这是没开窍呢？
那女生还挺倒霉，时间不对，媚眼抛给了瞎子。
人以群分。和子秋关系好的男生，心里都只有篮球，表对他们来说就是看个时间的物件。
更何况，他们也不太关心几点钟了。学校有铃声，随大流总不错的，别人干什么，跟上就对了。
“人家送给你的礼物，转送给别人，是不是不太好啊？”
子秋皱眉，“怎么会不好呢，物尽其用呀。”
“谁说你用不上的，高考答题的时候，分配好时间尤其重要。考场不一定在我们学校，要是你分配到的考场没有表怎么办。”
“刚好有人送了，明天起你就戴上吧。有些人戴上表会影响写字，你就当提前适应了。你不喜欢戴表打球，就是你还没适应。”
子秋将信将疑，“真是这样？”
瑞秋肯定点头。
“那我明天就戴上吧。”
瑞秋偷笑，也不知道这女生能不能成未来弟妹，“记得回礼。”
瑞秋叫住要带上门的子秋，“打球的时候悠着点，别受伤了，下学期开始，就不许再打球了，一切为高考让路。”
“收到！”
周末，子秋被庄北约着去打球，瑞秋自己去找跆拳道教练对打。
教练忍着身上的痛，尽量没有表情，“今天先到这里，外面两个小姑娘好像是找你的。”盯着好一会儿了。
“哦，对了，下周来的时候带上你弟。”
“介绍学员的提成？可以直接给我的。”
“那不行。”对打这么狠，我就不给你！
不给就不给，瑞秋出去，“你们怎么来了？”是李尖尖和小橙子。
小橙子一直往李尖尖身后藏，“你老躲我后面干什么？”拉不出来就算了，“她要找哥哥，自己一个人跑我家去了，没办法，我就只好带她出来了。”
你能这么好心，“等我十分钟。”
瑞秋迅速冲澡，头发胡乱吹了一下，就往外走。这头发真麻烦，迟早有一天，她得给剃了去。
“咱们现在去哪？”
“当然是给小橙子找哥哥喽。”
“凌霄在哪儿呢？”
李尖尖小声道，“我真不知道。”
不知道你带着人家瞎逛。
小橙子走累了，“你个骗子，一直带着我绕圈，你根本就不想带我找哥哥，你可是收了我钱的，怎么能这样？”
这样是不对，李尖尖把钱掏出来，塞给小橙子。
小橙子不接，“你就是不想带我去找哥哥。”
李尖尖也走的腿疼，欲哭无泪，“我真不知道你哥在哪儿。”
“你不知道，那你带我出来干什么？”
“讲点道理好不好，我一直说我不知道你哥哥去哪儿了，是你自己不信，还挡着我家的门，我能怎么办，只能带你出来了。”
“那你可以让我进去，在你家里等的。”
你说进就进啊？那是我家！就是不想让你进去，才带你出来的。
“咱们出来逛逛，说不定就碰上了呢，你也能早一点见到你哥哥了不是。”
“你个骗子！”
道理说不通，“这样你看行不行，现在十一点半了，眼看着就是吃饭的时间，你哥哥不管去哪儿了，总得回家吃饭是不是？”
“咱们现在就原路返回，说不定你哥哥已经在家了呢。”
看小橙子把钱塞兜里了，李尖尖转身带路。
前面是阶梯，李尖尖打头走在前面，瑞秋押后。带人家孩子出来，安全还是要负责的。
突然间，瑞秋看见小橙子抬起双手，使劲儿朝李尖尖后背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