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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清晨的第一缕光辉顺着比尔特沃夫之下的山崖间的巨大空隙,投射进那一片灰蒙蒙的雾气当中的时候。

比港勤劳的居民们,就会迎着晨雾,从海边的某个临时搭建的小棚窝里或者某条临时停靠在港边的小帆船上出发,或是前往港口,或是前往屠宰码头,寻觅一天的生计。

赤脚踩在敦实的,连接着高地起伏不同的建筑物栈道上,身边随处可闻的是海洋与鱼获的那股腥臭气。

好在比港的居民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味道,迎着绵密悬挂在各式各样建筑外墙上的灯火,仰头便能窥见那在一座座悬崖边上的,借助于原本废弃神庙为基底,利用木条填充建造起来的各大定居点。

在一声古怪的号角声中,经验丰富的比港人们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脸上带着不住的喜色。

刚刚的号角声是一个个伫立在海滩边上的巨大号角上响起来的,它们依托于在海面上耸立起来的石碓而建造,号角的底部是一个张着大嘴的古怪鱼头,随后蜿蜒向上如蛇一般的长尾构成了号角的管部。

号角名叫唤蛇者,在整个蓝焰群岛有着相当古老的历史。

传说中,只要将它吹向,海浪的方向就会受到干扰,那些远道而来的海怪们就无法发现比港的踪迹。

而对于如今的比港来说,唤蛇者的响起,则意味着船只的驶入。

手握武器,早已等待在这里的比港居民们相视一笑,脸上流露着贪婪的目光。

他们此刻虽然是正经的比港居民,可当他们驾驶着船只驶离港口,在海上兴风作浪的时候,他们就会变成一个个海盗。

这就是比港的生存法则。

此刻,他们都在等待,等待着昨天那些一齐开动出港,捉拿杰克船长的船队们的归来。

不论是谁获得了最后的胜利,最后肯定是死伤惨重的。

他们是最后的黄雀。

“等等……那是黑珍珠号吧?”

仅仅只是尖端刚刚突破晨雾,就有眼见的比港人看清楚了来船的身份,随后便是引起一片哗然。

对杰克与黑珍珠号的悬赏在整个比港贴的到处都是,而作为俄洛伊的老情人,那位比港当之无愧的海盗之王“普朗克”更是放出豪言,如果能够将杰克绑来,重重有赏。

昨日,随着黑珍珠号行踪的暴露,比港更是先后开出了十几条按捺不住的船只,想要去分一杯羹。

如果他们成功了,怎么也轮不到黑珍珠号率先进港。

所以……杰克跑掉了?

“怎么可能,这么多条船堵他一个,都能被他跑掉?那帮家伙也太废物了吧!”

“也没有,你们看到了吗?黑珍珠号的风帆都破了,全船上下更是没有一块是好的,看来杰克逃出包围圈,也废了很大的劲。”

“杰克他是疯子吗?还敢进我们的大本营?我看他是活腻了。”

“管他活不活腻了,他可是值好大一笔钱呢!”

港口众人摩拳擦掌,一个个贪婪的盯着这艘独属于杰克船长的优秀大船,一个个争先恐后,甚至帮黑珍珠号的入港,扫平了不少障碍。

而随着跳板搭在码头的平台上颤动了两下,便有按捺不住的比港海盗们打算跳上去,拔得头筹之际,一个熟悉的庞大身影,却显露了身形。

那原本跳上跳板,手握利刃一脸疯狂的海盗,此刻却吓得亡魂皆冒,手中的刀刃不自觉的落入身下的大海里,他来不及多想,也一猛子扎了进去。

出现在所有人眼前的,正是如今蛇母教派的大祭司,俄洛伊。

她那两米多接近三米的身高,在此刻的码头上鹤立鸡群,像是个小巨人。

手中金色的巨大神像闪烁着碧绿的神光,当来到蓝焰群岛这片熟悉的地域之时,神悉更是兴奋的深处了几条绿色的触手。

“俄洛伊!”

“她为什么会在黑珍珠号上?杰克已经被她俘获了?”

悬赏令的正主都出现在了这里,不论如何,这些比港海盗们原本畅想的美丽回报,显然是化作了泡影。

众人纷纷散去,虽然有不甘心,却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那可是俄洛伊?整个蓝焰群岛,谁敢跟她扳扳手腕?

“看来比港对外来者,也不是很友好嘛。”范德尔无奈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比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跟祖安有很大的相似之处。

双方都拥有一个繁盛的帮派社会,那些人的气质,范德尔一眼就能够分辨的出来。

不过,他们好像比祖安的人更加的肆无忌惮一点,黑巷秩序到底还是秩序,这里,便是彻底的混乱了。

拳头大,才是一切的硬道理。

“凭你们的实力,在整个比港横着走都可以了。”

杰克适时插话道,只是他现在说话有气无力,显得了无生趣。

因为他的偷盗行为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俄洛伊虽然赦免了他的死罪,但也抽出了他的灵魂,种下了独属于蛇母教派的烙印。

有了这个烙印,无论杰克逃到天涯海角,俄洛伊都能利用神悉锁定他的梦境。

对于向往自由,热爱海盗这种无拘无束职业的杰克来说,烙印便如同枷锁,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范德尔对于杰克的回应不置可否。

他在出行祖安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可当他见识到了蛇母与风之精灵的战斗之后,原本的那点膨胀早就被他丢的一干二净。

别逗了好嘛,在那样的战斗之下,所谓的巨人药剂,所谓的皮城,简直就是个笑话。

整个符文之地如此广袤,谁知道那个偏僻角落就会突然蹦出什么难以对付的对手。

范德尔是彻底的从心了,他觉得自己还是小心谨慎为妙。

“俄洛伊女士,黑珍珠号的修缮,还有船只的补给问题,可能需要您帮忙了。”

范德尔礼貌的跟俄洛伊搭着话。

“我不懂这些东西,杰克应该懂,他在比港混了很多年了,这些琐事你可以全权托付给他。”俄洛伊微微点头,“如果遇上什么麻烦,可以来神殿找我。”

“那就谢谢您了。”

范德尔当然知道找杰克才是最佳的选择,不过现在杰克都签了卖身契了,有什么事情还是先跟人家的“主人”说一句为好。

杰克咬着牙,当然也明白范德尔的意思,心里有些不爽。

“不用客气。”俄洛伊说罢,转头望向杰克,伸出庞大的右掌笼罩在杰克的头顶,眉头微微皱起,

“希望你早日归来,完成试练,不然纵使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将你找回来。”

“一定,一定。”

杰克都快笑成一朵菊花了,要多谦卑有多谦卑。

范德尔在心里打包票,这家伙十有八九要逃,心里已经在盘算着怎么第二次把这家伙抓回比港了。

“那我就先走了,从祖安远道而来的客人们,欢迎你们来到比港。”

俄洛伊怀抱着手中的神悉,神情严肃的转身离去。

别的都挺好的,就是神像的后脑勺凹陷进去了一大块,显得很不美观。

……

“杰克到岗了。”

手下的汇报让口中正叼着雪茄烟,将自己的头不断的凑近火堆点着的普朗克内心毫无波动。

他微微的唑着,看着火星子不断在茄叶上燃起。

那帮废物当然奈何不了杰克,普朗克心知肚明。

“俄洛伊也跟着从黑珍珠号,走了下来。”

心中的惊讶让普朗克口中的雪茄没有叼稳,擦着他的嘴边落在了地板上。

“狗屁……”

普朗克从座椅上站起,伸出脚用力的在雪茄上撵了几道。

他抬起有些惊异的眼神,叹了口气:

“俄洛伊也去了?那说明杰克应该是落在她手里了,大海上又少了个对手,寂寞啊,嗬嗬。”

“但手下有人来报告说,杰克正在积极的叫人帮忙维修自己的黑珍珠号,还正在大肆的采购物资,看来在短时间之内,还有出海的打算。”

“出海?他出什么海?他接下来该接受戒律了!”

普朗克猛地的转过身来,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

他也想成为一名真者!可为什么,俄洛伊小姐居然说他,是没有潜能的人。

该死的!他普朗克,堂堂纵横大海的海盗之王,在比港提起名字就能止小孩夜啼的存在,也能被称作没有潜能的人?

那谁还配被称作有潜能的人?杰克那个废物吗?

“这个不得而知,不过,我们的人探查了杰克的情况,发现他这些年来,是逃亡了祖安。

这次之所以出来,也是受雇与祖安的某个家伙,想要去一趟艾欧尼亚。”

“砰!”

铅弹擦着下属的头皮在墙壁上开了个大洞,一缕阳光顺着下属帽子上的洞口,射在地面上,形成一个圆形的光斑。

“如果你还这样,一点一点挤牙膏一样的说话,老子就崩了你!”

“砰!砰!砰!”

像是为了验证自己话语的真实性一样,普朗克又朝着头顶的天花板连开极强,脸上满是烦躁。

下属浑身抖得跟筛糠一样:

“没有了,没有了。”

“吗的……”

普朗克吐了口唾沫,

“祖安的人?现在艾欧尼亚正在跟诺克萨斯打仗,他们过去干嘛?吗的,让我们的人把杰克还有那什么祖安的人,都请过来。

老子今天晚上请他们吃个晚宴,就在咱们铁钩帮的驻地!”

转头看着小弟没有动作,普朗克眼睛也不眨的又是一枪,削掉了手下的半只耳朵。

“还不快去!”

手下即便忍受着痛苦,也一声不吭的用手捂住,转头离去。

……

黑珍珠号千疮百孔,他手头有不少船员受伤不轻需要静养,没受伤的需要去赌一赌飘一飘来消化这一路上遭遇的庞大压力,还有采购物资……

杰克最近忙的那叫一个焦头烂额,但他又不能撂挑子不干了。

很烦!

而随着杰克在比港行动的不断增多,与他有关的消息,也在整个比尔吉沃特传的到处都是。

大多都是从杰克的那些船员们,在赌场跟风月场所流传出来的。

类似于什么,黑珍珠号现在有大量的、珍贵的来自祖安的宝物啊。

类似于祖安的那些人,都是能够一个打一百个的猛男啊。

类似于这一行遇到了什么巨大的海怪,差点没死在那里啊。

各种各样的传言漫天的飞舞。

关于最后两条,大家嗤之以鼻,但对于第一条,比港的不少人都起了小心思。

应该是有着不少好东西的,不然祖安的这帮家伙,闲着没事干要去艾欧尼亚干嘛?就是发点战争财啊。

而服装迥异于比港的范德尔以及护卫队等人,很快就被大家筛选了出来。

最近两天,护卫队成员都向范德尔报告道,有不少本地人在跟踪他们。

对此,范德尔给出的回应是,如果遇上那种不开眼的家伙,雷霆手段!

在帮派势力盛行的地方,只有拳头,才能换来尊重。

只是,在护卫队等人果断的惩戒了一帮蹬鼻子上脸的家伙之后,换来的没有敬畏,反倒是如海水一般延绵不绝的挑衅。

“今天晚上,找个跳的最狠的帮派,上上下下的清洗一遍,诛首恶跟极端份子,投降的放一条生路。”

就在范德尔打算彻底的在比港放个炮仗,让一帮没看眼的小混混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的时候,来自于“海盗之王”的一份邀请,却让所有原本挑衅他们的混混们,纷纷消停了下来。

各种的逻辑范德尔自然不难理解,因为他曾经也有过类似的情况,在过去的祖安,别说是他的邀请了,就算是本索的邀请,也能让某个人身上的麻烦少上一大截。

“只是……这个叫普朗克的家伙,怕是来者不善。”

稍加思索之下,范德尔还是同意了这位海盗之王的邀请,相约在今天晚上,前去一会。

逃避没有任何的意义,倒不如主动出击。

只是,刚刚打发走了铁钩帮的使者,就看到杰克累的像是一条死狗一样的找上门来,见面的第一眼就问道:

“范德尔先生,普朗克邀请你们了吗?”

“他也邀请你了?”

杰克并没有回答范德尔的问题,只是双眼放光的看着他:“那你去不去?”

“去。”

只是愣了一下,范德尔就点了点头。

“呼……”杰克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一抹微笑,“你们去就行了,没事了,没事了。”

看着杰克船长这幅模样,范德尔沉思了一会,还是想明白了杰克的意思。

这家伙……原来是想寻求庇护啊。

他神色一凝:“虽然我们任然需要你帮我们去往艾欧尼亚,但杰克船长,我希望你还是能够安分一点。

我们虽然会给你提供力所能及的庇护,但绝非你用来到处惹事的保护伞。”

“行行行!我杰克就不是那样的人。”

杰克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转眼就消失在了范德尔的视线当中。

“这家伙……”范德尔有些无言,转头看了一眼早已等候多时的菲力,叹了口气,

“菲力,你在赌场打听消息打听的怎么样了。”

在比港的修整显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为了减少波折,探听当地的消息是很有必要的事情。

“海盗之王普朗克最近好像跟比港的其他几个帮派的船长闹得很不愉快……最近比港的赌场来了一个手气无敌的怪人……荡副开膛手的老巢居然是一个巨大海怪的肚子,不过他在最近被击中后背身亡……”

菲力将花钱得到的消息,一一上报。

……

“哈哈哈!想必这就是范德尔了吧!”

普朗克算是给足了面子,居然亲自在门口迎接范德尔以及跟在他身后的菲力还有杰克。

而范德尔,今天也终于见到了,这个在比港威名赫赫,传说中无一败绩的海盗之王的真容。

普朗克的身材并不高大,甚至可以说有点矮小,满脸的络腮胡生的错落有致,在灯光下闪烁着鱼鳞一般的光泽,看来平时没少打理。

船长帽总是随身携带,他似乎是想用这样的方式让大家都记住他海盗之王的劝慰。

遮蔽在帽檐之下的细小眼睛,凸显出一股隐蔽的危险。

他大包大揽,凸显出了一种主人翁的意识,迈步就走,强迫后面的跟牢牢的跟随在自己的身后。

可普朗克走了几步,却没有等身后的脚步,反而听到了身后那人的自我介绍。

范德尔微微一笑:“多谢您的欢迎,普朗克阁下,我是范德尔,来自祖安。”

普朗克转过身子,凝望着眼前的范德尔,一股威势不断的从他身上升腾而起。

不卑不亢,范德尔平静着双眸,平视着眼前的这位海盗之王,对他身上无时无刻不再散发出来的那种威势视而不见。

怎么说来着。

范德尔记得林恩曾经给自己分析过,威势这种东西产生的原因。

一者,它源于比你强大的对象摆出的姿态,包括神态、动作,你能够从他身上分析出一种攻击性,你害怕他攻击你,所以你感到畏惧。

这种攻击不一定是要从武力方面,如果他的职位比你高,或者他比你有钱。

能够达到一样的效果。

另一方面,威势来源于你本身的臆想。

特别是那种一半了解的时候,就越是感到恐惧。

为了验证这个例子,林恩曾独自一人行走在祖安最繁华的街面上,在没有被人认出的前提之下,他哪怕时时刻刻板着一张脸,也没有任何人感到不适,好像他就是一个最最普通的祖安民众。

可行走在政府部门当中,哪怕林恩脸上带着笑意,异常和蔼,路过的人也会情不自禁的颤抖,低下自己的头,连他的脸都不敢多看。

好像他身上有什么神秘的气场一般。

可范德尔等人,却感受不到多少林恩的威势,他们都知道,林恩是个公私分明的家伙。

而相较于林恩来说,眼前的普朗克实在不算什么,想要用恐吓的办法来对付自己,范德尔觉得,普朗克还是洗洗睡得了。

“你,很好。”普朗克脸上一抽,已然有些不悦了,“不知道范德尔你现在在祖安,是干什么的?”

“没干什么,就是教别人打架。”范德尔斟酌了一下,算是捡了点能说。

“教别人打架?打架还需要别人教吗?”

普朗克有些好奇。

“打架当然也可以教啊。”范德尔微笑着,“比如,拿一根钢棍砸别人的小腿,瞬间就能让人失去战斗力,非常好用的小技巧。”

普朗克嗤笑了一下:“怎么,你们祖安的大家都是这么小打小闹啊,我们比港打一次,可是刀刀见血呢。

老子曾经去偷袭诺克萨斯的战舰的时候,那可是杀的腥风血雨。”

范德尔的不配合,彻底让普朗克撕下了和蔼的伪装。

“这样啊,那的确是我们的打架有点小打小闹了一些。”

范德尔的不置可否让普朗克失去了谈性,他觉得眼前的范德尔并不尊重自己,要不是看在俄洛伊的面子上……

杰克走在后面有些憋着笑。

范德尔曾经也是黑巷的王,你普朗克现在让别人跟你服软,这不搞笑吗?

这饭还没开始吃呢,气氛就已经弄得这么僵了,一会怕不是要打起来?

唯恐天下不乱的杰克当即就做好了吃瓜看戏的打算。

最好范德尔身后那个怪物,把整个铁钩帮都突突了,省的他们一天到晚跟在自己的屁股后面监视自己。

来到驻地内,一桌丰盛的菜肴已经准备完毕了。

香气腾腾,只是闻了两口,就让人食指大动。

大马金刀一落座,普朗克当即点燃了一根雪茄,双腿搭在了桌面上,踢翻了几个餐盘。

“范德尔,我请你来吃饭是给你面子,但你貌似好像不太给我面子啊。

我知道可能你们帮俄洛伊抓到了杰克这小子,双方之前有那么点恩情,但我要是在这里就把你们做了,俄洛伊总不至于跟我开战吧?

我正好还给他省了几个要求,她还会感谢我也说不定。”

这边范德尔还没开口呢,杰克就兴奋的喊上了:

“来!来做了我们!普朗克,你要是不敢动手,你就是鱼卵里孵出来的!”

唯恐天下不乱的杰克,立马出声挑衅。

“把嘴巴给我闭上。”范德尔猛地一瞥,杰克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

原本要发怒的普朗克见到范德尔这个反应,也哼唧了两声,算是没有当场发作。

站在原地,看了一眼手已经把在刀柄上的那些铁钩帮小弟们,范德尔思虑了一下:

“普朗克船长,我们只是路过比港,我们不想掺和比港内部的事物,在修整完毕之后,我们自然会离开的。

您又何必为难我们呢?该交的泊船费,以及其他的相应费用,我们可是一分不少的都留在这里了。

或许,你应该去神殿那边更清楚的打听一下我们跟俄洛伊女士的合作关系。

我们祖安跟蛇母教派的联系,比你想象中的可能还要深一点。”

原本听到范德尔的示弱,普朗克对此是报以嗤之以鼻的态度,甚至内心更升起一丝轻蔑,可伴随着范德尔将俄洛伊搬了出来,普朗克觉得自己还是要再慎重的考虑一下。

“老子只是想跟你们祖安交个朋友罢了,何必弄得这么紧张兮兮的呢,哈哈哈。”

普朗克赶忙将自己的双腿撤了下来,招呼了一声,让厨师再做一桌饭菜端上来之后,全场的气氛瞬间好像又缓和了下来。

杰克有些失望,倒是饭桌上,普朗克有事没事的就针对他两下,让他分外不爽。

自己貌似也没有惹到普朗克这个家伙吧?

酒足饭饱。

普朗克依依不舍的送别。

之后范德尔的故意示弱,倒是没出什么大的摩擦。

但依照杰克对普朗克这小心眼家伙的了解,他心里恐怕不是特别舒服。

“范德尔,你就这么看着普朗克那鱼卵生的骑在你头上?我都忍不了了!

我觉得以你们的人可以平了整个铁钩帮,为什么你要对那家伙这么服软示弱?”

走在夜幕中,杰克不死心的开始煽风点火。

要是今天能把普朗克弄死在家里,以后的一段时间,整个比港,无人敢惹范德尔这批祖安来客。

嗯……当然还有他。

“你忍不了?你忍不了你去给他一拳啊。”范德尔嘲弄的看了一眼杰克,

“每个地方自有每个地方的秩序,目前普朗克是比港上层维系稳定的重要一环,我们要把他杀了,整个比港都要动乱起来。

船还修不修了?你一个人就能把船修好?

耽误了我们去艾欧尼亚,大不了把你丢神庙里去,我们另外找人带我们去艾欧尼亚。”

一听要去神庙,杰克当场就蔫了,去艾欧尼亚还有跑路的机会,要是在这里就被抓到神庙去,他一辈子恐怕都要被关在巴茹了。

想想都恐怖。

范德尔叹了口气。

他早已经过了用暴力解决问题的年龄,为什么不直接宰了普朗克还有一条。

如果不能给比港带来一个更好的秩序,那就不要破坏它,不管这里的居民在这样的秩序之下生活的怎么样,至少他们已经足够习惯。

这是范德尔自林恩掌管祖安以来,学到的最深刻的教训。

……

上次从普朗克那回来,范德尔的确是清闲了几天,而且也再没有不开眼的小角色敢于上来打搅。

这让范德尔能够抽出空来,去见识见识比港的风土人情。

在这其中,屠宰码头·血港或许是绕不开的一处。

每日,当比港外出捕捞的船队踏着晚霞归来,那一只只海怪就会被平铺在血港的码头上。

届时,屠宰员就会将这些海怪的身体拖入屠宰间,进行拆解处理。

终日的屠宰活动让那些处理鱼怪身体的木板之下,沾染上了一层海水也无法彻底冲刷的鲜红,久而久之血港的威名传遍了比港。

范德尔蹲在地上,平静的望着一个个屠宰员肢解鱼怪的过程,脑子里不知怎么的想起了林恩经常挂在嘴边的“生产方式”。

这就是比港居民的生产方式吗?

看着一个年轻的比港屠宰员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他干着繁重、血污满溢的工作,最终换到手里的只有几个微不足道的铜子。

这样的劳动,不应该只是这个价钱……

晃了晃脑袋,范德尔吐了口气,找回了意识。

他起身,下意识的就要拿起口袋里的烟斗,可当他往那一模之后,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戒烟有一段时间了。

林恩带给祖安的影响不只是在生活方面,他的一些思路也在逐渐影响着他,还有他派往祖安的那些监察使们,一些新的东西在祖安生根发芽。

比港是一处跟祖安很相似的地方,让人忍不住的就拿它跟祖安做对比。

“您好,范德尔先生。”

一股柑橘香气在范德尔的鼻尖萦绕,他转过身,印入眼帘的,是一个有着一头靓丽红色卷发,头戴船长帽的丽人。

这样的小姐,也是一位船长吗?

“你认识我?”范德尔眨了眨眼睛。

“我叫莎拉,目前是一位比港的赏金猎人,平日里以狩猎悬赏上的罪犯为生。”

莎拉简短的介绍了一下自己,随即伸出了右手,“很高兴见到你。”

“你好。”范德尔轻轻一握,把手抽了回来,口中喃喃道,“莎拉……我好想听过这个名字。”

莎拉捂住自己的嘴巴,发出银铃一般的笑声:“范德尔先生,你搭讪的方式还真是老套。”

范德尔老脸一红,转移话题问道,“不知道莎拉小姐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就不能没事的时候来找你吗?”

莎拉晃动着自己飘逸的秀发,朝着范德尔比了个媚眼。

“很高兴见到你,今天就到这里吧,莎拉小姐,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范德尔歉意一笑,就要离去。

“范……”

“莎拉小姐,我们这帮人之所以来到比港,并在这里停留,纯粹只是一个意外。

比港的事情,你们比港自己解决,我们不想插手。”

看着范德尔逐渐离去的背影,莎拉握紧了自己身后的双枪,最终还是没有动手。

……

“杰克,你的船修好了没有,比港的气氛越来越不对劲了,还不走,我总觉得的要发生点什么事。”

范德尔这几天收到的邀请越来越多,这实在是有些不合常理。

后来一打听才发现,原来是普朗克那家伙在他们走后大发雷霆,摔了不少东西,消息还传了出来。

能够在普朗克的宴会当中惹得他生气还全身而退,范德尔一行人算是真的进入到了比港那些大人物的视线当中。

他们好像把范德尔这帮祖安来客看做了能够打破比港那脆弱平衡的唯一外力。

虽然范德尔一一拒绝了他们的邀请,但还是熄灭不了这帮人的热情。

值得一提的是,在当日见到那位叫做莎拉的赏金猎人之后,范德尔总算回想起了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听过莎拉的名字了。

它来自菲力当日的汇报“荡副开膛手的老巢”,动手的,正是这个女人。

带刺的玫瑰啊……

范德尔心底还是有些懊恼的,怎么当时没有想起来?

“怕是修不好了。”杰克摆摆手,“那帮家伙传了消息,让修船的工人平时做做样子,显然是不打算让我们走了。”

说到这里,杰克有点兴奋:

“有事要发生我们怕什么啊?这不杀他个人仰马翻?”

杰克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范德尔的回应,这让他奇怪的抬起头,却发现范德尔正在认真的思考。

他当即怪叫一声:“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会考虑这个?”

这一路上,范德尔做事一向是能躲就躲,能避就避,能不起冲突就最好不要起冲突。

没想到这时候,倒是突然转性了?

“有时候我真想把你丢俄洛伊女士那得了。”范德尔好没气的看了杰克一眼。

说罢,范德尔朝着菲力说道:“今天把所有人带上。”

杰克神色一惊。

所有人带上?范德尔要干什么?

……

赌桌上。

镶嵌着大金牙的男人用手拨过荷官派过来的手牌,用力的压在了手心底下,他并没有马上观看自己的底牌,而是抬起头,看了看对面,那个头戴礼帽,留有小胡子的古怪男人。

这个名叫崔斯特的家伙,简直就像是赌场的杀手一般,逢赌必赢,无一败绩。

无数人都怀疑这家伙在出老千,可没有一人能够找得到证据。

而这,也连带着让他的行为变得愈发的猖獗,甚至于目前的比港已经出现了这家伙的簇拥着,他们跟着这个家伙游走于各大赌场,并疯狂的压他胜利。

各大赌场损失惨重。

大金牙头上汗水岑岑,他知道,自己只能胜,不能败。

眼前这个名为“二十一点”的游戏,是他的强项,更何况……那位荷官也是他的至交好友。

他觉得自己没有失败的可能。

可面前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

他的身上好像就是有着这样一种魔力,一种一定会赢的魔力。

大金牙擦了擦头上的汗珠,将自己从恐惧中解脱开来,微微的翻开手中的扑克。

“10、k”。

狂喜!

二十点,在二十点当中,已经可以称得上是绝对的大牌了。

加之这一轮,大金牙属于庄家,除非眼前的男人能够拿到绝无仅有的二十一点,这一把他就赢了,而崔斯特的不败神话也将就此破灭。

“这把,我们玩个大的如何?”大金牙挑衅的望着眼前的男人,

“你不是逢赌必赢嘛,崔斯特,要不要来试试。”

“牌很大嘛,先生。”崔斯特微微一笑。

相较于大金牙的紧张,他就轻松惬意的多了。

随手拨过荷官派过来的一张牌,他居然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将自己两张牌翻开在了赌桌之上。

“j、k”。

“二十点!是二十点!”

人群之中发出一阵嚎叫。

“怎么就翻出来了!要是不翻出来就好了!”

看着那跟自己如出一辙的点数,大金牙的心中一惊,心念一动,他作势缓慢推牌,示意自己不跟了。

“慢着。”

崔斯特微微一笑,摊开右手:

“难道,你不是二十点吗?相同点数,庄家赢,为什么你就要弃牌了?”

他能够看穿我的牌面?!

大金牙心中彻底的冷了下来。

如果崔斯特有这样的本事,那他必输无疑。

点数不够直接弃牌就行,怪不得这家伙能够百战百胜。

“你说是二十点就是二十点啊,如果真的是二十点我为什么要弃牌?”大金牙摇头一笑,

“你太自信了。”

“你一定是二十点!”

崔斯特看着对面大金牙的头顶,视野中好像有彩光流露。

那是命运的力量……

“来吧,敢不敢赌?你不是很想击败我吗?我一定会抽一张牌,搏一搏二十一点的,要不要赌这个?压上我们全部的筹码。”

崔斯特淡笑道。

全部的筹码……

大金牙没有这样的权限,反倒让他松了一口气,他正想推牌弃权,可身边那人的耳语,让他身形一僵。

他头上的大人物们也在关注这一场对局。

他们愿意赌这一场。

“那就来吧。”

大金牙长舒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筹码悉数推出。

堆积如山的筹码堆散乱一地,发出一阵令人心折的响声。

崔斯特也将筹码悉数推出,随后看着荷官:“发牌吧。”

荷官颤颤巍巍的将牌堆顶部的手牌放置于崔斯特身前,看到崔斯特过手之后,松了口气。

此刻他整个后背都湿透了,不过,大局已定。

如今的整副手牌当中,根本就没有一点!

“呵……”崔斯特看着手中这张决定命运的手牌,“命运女神,在微笑啊。”

翻手一挥,鲜红的一点红星,醒目的摆在了桌面之上!

二十一点!崔斯特获得了胜利!

大金牙不敢置信的一屁股坐在桌面上,口中喃喃不可思议。

“吗的,敢出千?砍死他!”

头顶的一声叫喊让崔斯特脸色一变,好在这样的事情他不是第一次遇见了。

刚想用纸牌迷惑大家的视野,一阵熟悉的枪响却击碎了赌场的墙面。

在灰尘的缭绕当中,一个手持巨大霰弹枪,口中叼着雪茄的男人强势闯入:

“崔斯特,我终于抓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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