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女院,收拾的就是比男的那院子干净多了。
大冬天的也晒了里外的衣服啥的,对于一个维密都研究过的男士,那些个小衣服对自己没啥吸引力。
哎,谁还这么传统,居然还有肚兜!
不过非礼勿视,绝对不能用眼睛直视第二次去,但自己好像有雷达功能来的吧,就算是眼睛不看,也不耽误把真相搞清楚。
那一枝梅花,绣的不错!
张奕跟几个女知青交涉了一番,同意李剑垚这个本地赖子进屋看看。
“垚哥!”
一个脸有点圆的姑娘还喊了一声。
李剑垚接人的时候是见过她的,
“你叫啥来的?”
“我叫夏雨!”
“噢,想起来了,当初接你们的时候,跟个柴火妞似的,看来咱村里伙食不错,你这都发福了!”
姑娘白了李剑垚一眼,这人咋恁讨厌,当初还穿个破衣服赶个牛车去吓唬人,把四个原本分配到这个村的知青给吓跑了。
这人满肚子心眼子,大大滴坏!
高家两姐妹、申城的关姑娘、南京的孙姑娘都在,也纷纷打了个招呼,好歹人是人家接过来的,算是熟人。
那个拿着盆的姑娘还有另外两个不认识的,应该是新来的。
好像还有个姓曲的姑娘,看来不是考走了就是嫁人或者回城了。
不过这都不重要。
自己来一趟,看房子安危是真,了解这帮家伙的生活状态也是真。
要是真有狼心狗肺的,这几天没乐子,该逗弄也得逗弄一下。
“你们别紧张,我来看看房子牢不牢固,这刚入冬,雪小,等下大雪的时候要是房子不牢固那就坏菜了。
这毕竟是老房子了,比不得这几年新建的那些。
你们下雨下雪的时候要是发现哪漏了或者危险啥的,就赶紧跟大队报告一声。”
“知道了,谢谢哥!”
“啧,你们这嘴可比刚来的时候甜多了!”
“都是乡亲们对咱们好,做人得知道感恩不是?”
高家姐妹还是敢说话,不像另外几个闷葫芦似的,也可能是人家跟自己实在是没啥交集。
敲打完房梁柱子啥的,李剑垚就告辞了。
老房子旧的程度自己心里有个数,回头跟十大爷那边再叨咕几句就算了事。
留下的则是两个院子男男女女对自己这个帅哥的讨论。
李剑垚当然不在意,他们无论是谁,都得不到自己,别瞎鸡儿想了。
自己的心里只有祖国和人民!
不过张奕这小子要结婚,自己到时候送点啥呢,人家当初可是拜过码头的。
自己这边好东西不少,不怕礼轻了,是怕礼重了让他们自己瞎想。
算了,到时候反正自己大概率不在家,让大姐帮自己带一份礼就是了,随钱就多给点。
转头溜达向牛棚这边。
牛棚里当然是有牛的,也有驴马,还有奶牛,看样子牛奶的产量一直都是很稳定,那么奶牛棚这边新增的半大小牛犊也就说的过去了。
奶牛只有分娩之后才有牛奶分泌,产奶期大概300天左右,让牛持续产奶,那么就得让奶牛重新怀孕再分娩,要不然就沦为普通的穿着迷彩的牛了。
牛棚这边除了牛倌杨老五,对牛马还了解的就该数奉天那边下放过来的老马了,老马是个研究生物学的,动物也算是生物,虽然从微观世界一下子到比人还大的牛这跨度大了点。
“哎!干啥呢!”
一个小女生的声音从大门传过来,李剑垚回头,笑了笑。
“冯兰啊,小丫头都长成半大丫头了!”
本来恼怒对自己评头论足的人突然摘下了帽子,露出了英俊帅气的脸。
“垚叔?”
“嘿,记性不错啊!”
刚来时候的干巴瘦的小丫头,已经是十一二岁的中不溜的小丫头了,脸上反而有些婴儿肥,眼睛又黑又亮,梳了两个辫子,就是围着这个大绿的围巾从美学上差了点。
“谁在跟我孙女说话!”
李剑垚把头转过去,看到老冯头风风火火的往这赶,牛棚这边院子有这么多的牲口,场地很大,老头三步并做两步就往这边跑。
“我说,老爷子,你这警惕性不错,就是眼神不太好使,有拐带孩子进大门来逗逗牛马再拐带孩子的吗?”
“是你小子啊,来了吱一声啊,我还以为哪的人要抢孩子呢!”
老冯头跑了两步,呼哧呼哧的。
“您喘匀了再说话也来的急!”
小冯兰已经给她爷爷捋后背了,扶着老头儿,坐到了牛棚前面的木桩上,好一顿喘。
“这是咋了,咱们村不至于有偷孩子的,还是您老做贼心虚了?”
老头儿狠狠的白了李剑垚一眼,这熊孩子不给人说话的机会呢。
“平日里过来的人我都熟悉,你这冷丁一过来,我哪知道是谁,不偷孩子破坏牛马也不行啊!”
李剑垚拍了拍胸脯,
“你见过哪个帅气的掉渣的棒小伙子不是偷孩子就是偷牛的?
您怎么上了年纪身体不利索不说,心还脏了?”
这句话差点给老头儿气了个倒仰。
李剑垚不管他气不气,看气匀和了,搭手给他把了把脉。
老头有点担心的等着李剑垚说话。
“没事,就是上了年纪,气虚了些,着急也不用非的跑步前进,喊一嗓子,声音的传播速度是不是比跑步来的快些?”
“我是怕我孙女被拐跑了!”
“你这担心的可真多余,小丫头有手有脚的,村里谁又欺负过她?”
“那倒没有。”
“那不就得了,你们这也算是全村的学术高地,对乡亲们那是断崖式领先。
冯兰上初中了吧?”
“嗯,外面不比村里,距离又不近,谁知道有没有人跟过来?”
“你好像得了被迫害妄想症,跟小冯兰一起长大的孩子又不少,哪个能看着她有事不搭把手。
整天疑神疑鬼的,怪不得你这么虚。
冯兰一会儿跟我回去,我给你爷爷抓两副药喝一喝!”
小丫头点了点头。
“去玩吧!”
等小丫头走远,老冯抓着李剑垚问道,
“我是不是不行了?”
“行得很啊,我不说了气虚吗?”
“别扯,我总感觉这两年一年不如一年,怕是不中了。
冯兰她爹娘都没了,我这老头子要是坚持不住了,这孩子才这么小,可咋整!”
“你别跟我说啊,我看起来像是一个能当这么大孩子的爹的人?!”
老冯头阴恻恻的笑道,
“我都知道了,小谦那孩子是人家托给你的吧,你能开着小车到处晃悠,到哪都吃得开,又会医术,谈吐上看样子也是念过书的,是个好的托付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