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叶初又被周暮寒带到了别墅里禁锢起来,就连她的手机都被周暮寒收了起来。
宁叶初满眼绝望的看着拿走她手机的男人,她对着他讥讽一笑:“周暮寒,你为什么不选择跟我离婚,而是把我禁锢在这里呢?你莫不是对我,上心了?”
她说完,看着周暮寒皱起的眉心,笑得更张扬了。
“周暮寒,你跟我一样的可悲呢。”
一样的不会爱一个人。
她爱一个人的方式是放低了姿态,全力讨好,最后的下场也不过是感动了自己,为难了别人。
而周暮寒,强势的禁锢加变态的折磨……
周暮寒嘴角抽搐着,冷冷沉声:“宁叶初,你做梦吧,你哪里来的自信觉得,我会对你上心?”
周暮寒视线冰凉的扫视着她冷清的双眼,干裂的唇瓣,微微凸起的肚子……
他烦躁揪紧的心中,好似找到了理由:“若不是你肚子里怀的是我的孩子,你以为我愿意禁锢着你?”
对,一定是因为宁叶初肚子里有他的孩子,他原本早就想和宁叶初离婚的不是吗?就是因为这个孩子,他才不得已跟她妥协继续过日子的。
听见他口中说出来因为孩子,宁叶初抿着干裂的唇瓣,扯开了一抹苦笑:“一个孩子而已,何必你上心,大动干戈的把我禁锢在身边呢,唐文欣不是也给你怀了一个吗?”
“不如,你现在领我去医院,你把自由还给我,这个孩子我不要了。”
宁叶初说着,双睛眼底升起一股酸胀之意。
这个苦命的孩子,大抵是投错了胎,选错了娘,和她没什么缘分,她留不住的……也毫无余力去拼命留住了。
宁叶初这个女人,在医院的时候,她说“一个周暮寒而已,唐小姐稀罕,给你就是了。”现在,她竟然又说“一个孩子而已,你何必上心”。
周暮寒怒瞪着双眼:“你再说一遍!”
“这个孩子,我不要了。”
宁叶初说完,只见周暮寒咬牙切齿的走到她跟前,然后她看见周暮寒扬起的手,她就主动扬起脸,往他抬起手掌的方向凑去。
“啪”的一声响亮声如期而至。
她的脸上留下了一片火辣辣的疼。
可不止呢。
心里的疼竟然还在跟着较劲。
心不是该死了吗,凭什么还要为这个男人的心狠而心生悸痛。
“宁叶初,我的孩子,去留我说了算,你休想给我动歪心思摆脱他!”
周暮寒看着宁叶初的脸上,那明显红肿起来的五指印,他还是生平第一次动手打女人。
宁叶初气他的本事还真是越来越见长了。
宁叶初与那颗刺痛的心脏较真上了。
一定是一耳光还不能够令她清醒。
她扬起另一边脸,不知死活的与周暮寒倔强道:“孩子在我的肚子里,留不留,你说了不算。”
周暮寒气得又扬起来了手,在看到她毫无畏惧的睁大的眼睛以后,周暮寒伸手直接扼住了她的喉咙。
“宁叶初,你爸就要判刑了,昨天我去看他的时候,他还在口口声声的求我帮他想办法出来呢。”
“你猜,他会被判几年?”
“你爸今年也有58岁了吧,你说,他那么大年纪在牢里会不会受苦受欺负?”
周暮寒看着她因为喘不过气涨红的脸,和那一双依旧不妥协瞪着他的眼,他又冷冷低声道:“你应该知道的,你妈又入院了。”
“她这次可真是被你爸气得伤透心了。”
“我听说她连饭都吃不下,整个人憔悴了不少,全靠躺在医院里输营养液维持生命呢。”
“我能从陆景川面前毫不费力的就把你带走,你以为陆景川就保得了她?”
他说着,眼中突然又充满了狠厉和仇恨。
“宁叶初,你妈她可是害死我妈的罪魁祸首,你觉得我会轻易放过她吗?”
周暮寒终于满意的看到了,宁叶初突出的眼珠子里泛起的湿意。
他不屑的冷哼一声,甩开了扼住她脖子的手,然后看着她咳嗽着,大口大口的呼吸。
周暮寒笑了。
他想要掌控宁叶初实在是太简单了。
“宁叶初,你有本事,你敢让我的孩子出事看看!”
他说完,就走出房间摔门而去。
他生冷的声音却依旧还还回荡在宁叶初的脑海里。
爸爸就要被判刑了,她到现在连爸爸的一面都没有见着。
她还有好多问题想问呢。
问他是不是在外面真的有了家,问他是不是真的不打算要她和妈妈了……
妈妈……又住院了。
那天从医院离开以后,她就接着发高烧在医院里住院了,她一直没有在见到妈妈,刚回家手机又被周暮寒收走了,她都没有机会联系上妈妈……
她妈向来遇事都是爸爸出谋划策在背后为她撑腰的,这一次一定是失望加上无助,还没有一个人在她身边给她依靠,她才会病了又病的。
可恨的是,周暮寒还要把她禁锢在这房子里,让她无法陪在妈妈的身边。
宁叶初靠着床边,瘫坐到了地板上。
这一刻的无能为力压制得她无法喘息,就好比刚才周暮寒扼住她喉咙的时候。
她全身都在疼,脸颊,心脏,还有那颗带有癌细胞的胃。
疼到她又要开始反呕了……
宁叶初被禁锢在别墅里一个星期了。
这一个星期里,周暮寒没有回来,她也出不去,联系不上谁,接收不到一点外面的信息。
她整日整夜的待在房间里,就连吃饭都是张姨送上楼来的。
房间里从来不开灯,窗帘也都被拉紧闭着。
她不分日夜,不是抱着膝盖坐在沙发里,就是睁着眼躺在大床上。
她完全不知,一个星期的时间,宁夏华已经被判刑下来了,宁氏也因为宁夏华被判了刑闹得不安宁。
宁叶初如往常一样,抱着双膝坐在沙发里,整日合不上眼的缘故,她的两边太阳穴一片酸胀疼痛,睁着眼也痛,闭着眼也痛,疼痛感连着神经,直贯穿着整个大脑。
张姨推开房间门的时候宁叶初以为又到吃饭的时间了。
张姨欲言又止的喊她:“太太……”
宁叶初的头埋在双膝间,依旧未抬眼:“张姨,放桌上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