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礼不想跟他废话,放下酒瓶站起了身,“好了,不跟你说废话了,欢颜今晚还要给我惊喜,我可不能迟到。”
聂湛玺看着季晏礼起来,马上站起了身看向宋镰,“跟着他。”
宋镰看着他阴婺的脸色,忍不住叹了口气,站在追有什么用,都是季晏礼的了人。
林星柔被一个人扔在了包厢,她还没弄懂怎么回事,聂湛玺要跟骆欢颜离婚?
她要跟季晏礼结婚?
聂湛玺追出去是什么意思?不是还骂她是烂货吗?难道是想拍她出轨的证据,不想分她财产?
不过她竟然敢问聂湛玺要百分之五的股份,已经撕破脸了吗?
坐在车上,聂湛玺怒不可遏,想起骆欢颜在床上娇喘卖力表现,心里就一肚子火。
“她竟然敢背叛我!”冷戾暴怒的声音响起,聂湛玺额间的青筋突突直跳。
宋镰叹了口气,递给他一杯酒顺气,“玺爷,该放下了,您不是也想跟夫人离婚,她跟季晏礼走到一起,也是……”
“离婚?分走我的财产,跟季晏礼双宿双飞?做梦!”
在这个女人心里谁都比他重要,骆风比他重要,季晏礼比他重要,就连沈如柚也是!
“找机会把她抓回去,我不会再让她离开阁楼一步,床给我拆了,所有的东西都搬走!”
宋镰没想到他这么狠了,好心劝聂湛玺,“玺爷,阁楼真有老鼠,夫人会被吓哭的。”
“背叛我的时候,她就应该知道后果。”
季晏礼的车停在了商场门口,骆欢颜穿着超短裙,一袭卷发披在肩后,精致可爱的妆容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
聂湛玺坐在车上,看着季晏礼搂着她的细腰吻她,心里的怒火已经到了喉咙口,手里握着的酒杯也被捏碎。
“她敢让季晏礼吻她?摸她腿?”
“玺爷,您的手……我给您处理伤口。”
看着玻璃扎进他的大手,鲜红的血液就滴在车内的地毯上,他却只关心骆欢颜,宋镰的心里也只有无奈。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回去,明天一早,我要看到她在阁楼!”
“知道。”
宋镰替他包扎完伤口,马上让司机开车离开,这次他又想怎么对待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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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欢颜迷迷糊糊醒来,感觉到身体酥酥麻麻的,才睁开眼睛,看到有老鼠在啃食她的腿,她被吓得惊慌失措的大叫了起来。
“阿……老鼠……不要……走开……爷……救我……”
哭声在阁楼里响彻,聂湛玺站在阁楼外,听着她的哭声,又想起她跟季晏礼热吻,心里只有怒火。
“开门。”
一声命令,保镖打开了门,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去。
骆欢颜看着他,马上吸了吸鼻子,满眼泪痕,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爷……老鼠……老鼠……”
她想动,可是双手被锁链锁住了,无法动弹,只能委屈的看着聂湛玺。
聂湛玺手里拿着白色的衣裙,缓缓的走到她的面前,“阿颜,你敢背着我跟季晏礼相好?这就是惩罚,这辈子,你休想走出阁楼。”
“我不……晏礼哥哥救我……我不要跟老鼠呆在一起……晏礼哥哥……”
聂湛玺生气的掐着她的脖子,眸光阴翳冷戾,似要杀人,“骆欢颜,你给老子住口,你是我的,是我的,你敢让季晏礼吻你,碰你,他碰了几次,让我看看,我要洗干净,你的身体只能有我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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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鸿煊趁着出差的日子,转机去看望沈如柚,车子才进去了别墅,看着沈如柚坐在花园里,笑着喝着咖啡,他心情明显好了很多。
他捧着手里的玫瑰花,走到了她的面前,满脸的温柔和宠溺。
“柚柚,身体好些了吗?”他问道。
沈如柚点了点头,从他手里接过了花,笑着给他倒了花茶,“你怎么来了,工作吗?”
裴鸿煊点了点头,喝了一口花茶,视线都落在了她娇媚的脸上。
“柚柚,他恢复记忆了,回了一趟渝城,把霍家和骆家的人都惹了,回来之后给孩子办了葬礼,昏迷了几天,之后一直留在公司。”
沈如柚听到骆风的消息,心里还在隐隐作痛,脸上却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抬眸看着他。
“鸿煊,孩子的情况好多了,只是心脏病怎么办?”
“我去请堂哥来给孩子做手术,你别担心。”
裴鸿煊看着她担心的模样,忍不住心疼了起来,他的大手紧紧的握着沈如柚的手,有些冰凉。
沈如柚还是有些忧心,毕竟蔺砚哥的手术一台难求,他又怎么会给骆风的孩子治病呢,他跟沈涧尘的恩怨……
“鸿煊,蔺砚哥真的会肯吗?孩子的事会不会曝光出去?”
“不会,我会告诉他,是我的私生子,你别担心,安心调养身体。”
裴鸿煊突然抱着她,安抚她有些不安的情绪,沈如柚的双手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西装,仿佛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过了很久,她才抬起了自己的小脸,看向了眼前的男人,“鸿煊,医生说我很难再孕,你真的要娶我吗?你可以再考虑清楚的。”
“我不管那么多,我爱你柚柚,就算你不能生,我也想跟你一直在一起,别赶我走好嘛,我爱你。”
看着她苍白的唇色,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吻了下去,沈如柚心里挣扎的抓着他的手臂,不知道该不该让他继续下去。
裴鸿煊却突然松开了她,温暖的笑着,“你放心,等我们婚礼之后,我才会碰你,现在只吻你好吗?”
她淡淡的点着头,脸上挤出了一抹笑容,似乎是在回应他,心里却掀起了波澜。
……
“阿风,你想我吗?”
梦里,沈如柚穿着白色的长裙,站在骆风的眼前,温柔浅笑的看着他。
骆风见到她,眼泪控制不住的涌了出来,“柚柚,我想你,我真的想你,别走好吗?回到我身边。”
他朝着沈如柚伸出了手,沈如柚却摇了摇头,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
“不可以的,阿风,我要结婚了,我要嫁给鸿煊了,我不爱你了。”
“不要!我不准!沈如柚,我不准你嫁给别人,你是我的,你才是我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别走!求你别走!”
沈如柚就从他的眼前消失,骆风这才被噩梦惊醒,全身都是汗珠。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掀开了被子,迈着沉稳的步子走进了浴室里。
双眼紧闭,一双手撑在了墙上,任由热水淋在他的身上,冲洗掉身上的汗珠。
“阿风,你好坏,人家怀孕了,不可以……”
“阿风,我们不吵架了,好不好?”
“阿风,我不爱你了……”
……
“不要再说了!我受不了了,别这么惩罚我,求求你!”
沈如柚的声音不断传进他的耳中,他发疯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不想再听,他快要疯了。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他久久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过了很久才关上了水源走出了浴室。
颓废的坐在床上,整间屋子都是她的影子,她的声音,他真的要崩溃了,要怎么样她才肯回来。
……
裴鸿煊回国就去了请裴蔺砚出国为孩子动手术。
坐在自己的房子里,裴蔺砚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他沉默了很久才抬头看着裴鸿煊。
“鸿煊,这孩子真的是你的私生子?你不是要跟沈如柚结婚了吗?她知道这个孩子……”
“柚柚不会怪我的,她现在很难再孕,需要孩子治疗她的伤口。”
裴鸿煊的话没有惹他怀疑,他点了点头,“好吧,我最早的档期是三个月后,到时候我再去给孩子动手术,你放心我会尽力。”
“谢谢堂哥。”
裴鸿煊白道谢,裴蔺砚看了一眼手腕得时间,马上站了起来,“我要去医院了,一起走吧。”
裴鸿煊点了点头,松了口气跟他一起离开。
骆欢颜被关在阁楼一个星期,已经被吓得面色苍白,神情有些呆滞。
每天只听到阁楼里惊叫的声音,宋镰不忍心的又进了聂湛玺的书房。
“玺爷,夫人真的吓坏了,不能再继续在阁楼待下去了。”
聂湛玺的指骨夹着雪茄,抬头看他,冷笑了一声,“她整天能说会道的,还会怕几只老鼠?”
“夫人胆子小,她能说会道,不是您宠的吗,她也没跟别的男人撒娇,不是只对您吗?真的不能再关下去了。”
聂湛玺听到他的话,才站起身朝着阁楼走去。
过了二十分钟,才走进了阁楼,他没有听到吵闹的声音,只看见骆欢颜蜷缩在角落,手里拿着衣服想要赶走什么东西。
“阿颜……”他出声叫着骆欢颜。
听到他的声音,骆欢颜才抬头看着他,眼神里带着恨意,“聂湛玺,我要离婚!我要跟你离婚!”
她再也不要见到这个男人,他从来没喜欢过她,一直折磨她,还把她跟老鼠放在一起。
她不要跟聂湛玺在一起,不要!
抿着薄唇,聂湛玺走到她的跟前,解开了她手腕上的锁链,抱着她离开了阁楼。
一路上骆欢颜一句话没说,眼神异常的呆滞。
宋镰看着她的模样,知道这次玺爷真的玩大了。
回到房里,他替骆欢颜洗了澡,小心翼翼的开口,“阿颜,饿不饿?”
“我不饿,我要离婚,离婚协议书给我,我什么都不要了,只要离婚。”
“不可能,我不会签字离婚,你这辈子只能是我老婆。”他冷声拒绝。
骆欢颜只是阴冷的笑着,“你以为你不肯离婚就行了吗?我不会再喜欢你,也不会再哄你,不会跟你做!”
聂湛玺听到那句喜欢,一颗心忍不住跳动了起来,“阿颜,你喜欢过我?什么时候?”
“不记得了,现在不喜欢了,一点儿也不喜欢了!”
谁会喜欢这么变态的人,居然把她扔在阁楼那么久,那么多老鼠叫,好可怕。
越想越气,眼泪忍不住往外掉,她再也不要住在这里,一天也不要!
宋镰无奈的摇头,这次真的玩过头了,玺爷要怎么收场。
夫人可是铁了心要离婚,一分钱都不要,也要离婚。
聂湛玺冷着脸看向了她,冷冷的发誓,“想离婚?绝对不可能,你做梦。”
说完,卧房里只有她和宋镰,她抱着被子哭了起来,“聂湛玺,你就是混蛋,不喜欢我,还喜欢折磨我,把我扔在阁楼不闻不问,我恨你!”
宋镰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替聂湛玺说话,“夫人,玺爷只是吃醋,您让季晏礼碰您,他其实……”
“还不滚出来?你也想跟她睡?”
聂湛玺暴怒的声音响起,宋镰也走了出去,骆欢颜躺在床上不停的哭声。
她才不相信聂湛玺身边人讲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