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雪薇的目光看向了客厅,季宴礼闭着眼靠在沙发上,看起来十分的疲惫,她拧了拧眉心。
“雪薇,她们都有身孕了,不方便去摘水果,你去吧,和宴礼一起去。”
姜慕嘉才把做好的菜放在台上,沈如柚和唐绾绾端着菜走了出去。
宁雪薇才不甘不愿拿着两个篓子,走到了季宴礼面前,面色发红。
“嘉嘉说要去摘水果,你去不去?”
娇软熟悉的声音从头顶至下响起,骆风踹了他一脚,季宴礼才睁开眼,黑眸看着一直躲避自己的女人,他有些发愣。
“嗯?”她刚才说什么?
骆风无奈的扶额,乔清川也瞬间无语,“我去看语芙来了没有。”
“老婆,我帮你。”
乔清川和沈涧尘各自起身离开客厅,宁雪薇握着篓子的手捏紧,脸上的绯红逐渐褪去,换上的是平日的冷漠。
“我要你陪我去摘水果,季律师。”
听着她咬牙切齿的声音,季宴礼才意识回笼,马上站了起来,拿着外套跟着她往外走。
沈如柚笑着回到了骆风的身边,一颗车厘子塞进他嘴里,“笑什么?要不是你,他早就追到雪薇了。”
他哀怨的靠在沈如柚的肩上,耍赖的开口,“我失忆了,跟我没关系。”
感觉到他又开始耍流氓,她红着脸看向厨房,慌忙的想要起身,却被他的大手狠狠的拽在怀里。
沈涧尘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她马上脸红的低下头,尴尬的吃着手里的水果。
“阿风……都是人……”
“他们又不是外人,他比我不要脸。”
沈如柚突然想到当初沈涧和嘉嘉闹矛盾的时候,她从没见过自己捅自己的人,可他就那么做了,鲜血滴在地面上。
骆风抱着她腰间的手收紧,“今晚……”
“你能不能正经点,那东西你还没拆?”
“怎么能拆,很贵的老婆,纯金的。”
骆风的话才说完,宋逾白满身雪花的走了进来,看着正在桌前收拾的唐绾绾。
“谁让你干这些的,骆风还不过来帮忙,让你来谈情说爱的吗?”
白了他一眼,骆风不甘不愿的起身,走进厨房帮忙,唐绾绾才笑着走到沈如柚的身旁。
“骆风平时就这么黏着你的?”
她也拿起了一颗车厘子,送进自己嘴里,沈如柚红着脸颊,摇了摇头。
“更不要脸。”
唐绾绾似乎有种心领神会的感觉,他们毕竟都是一起长大的,性格脾气还真是……如出一辙,人前绅士,人后禽兽。
饭后,男人们去了二楼的酒室喝酒谈事。
一直快接近十二点,他们才下楼。
骆风看到站在院子里正在看着烟花秀的沈如柚,才走到她的身后,把她搂在了自己的怀里,柔声问她。
“老婆,你有什么愿望想要实现的吗?”
听到骆风的话,沈如柚转过头看向了他,想起这段时间他的情况,她的小手捧着他的脸,语气真挚的开口。
“阿风,能不能变回以前的模样,不要再让我和宝宝担心你,还有他……”
她拉着他的大手贴在自己的小腹上,骆风看着她眸子里噙着的泪光,低头吻在她的红唇上,过了一会儿才温柔的笑着回答。
“只要你在我身边,那样的情况永远不会再发生,老婆你答应了不离开我的,不能食言……”
“我不会食言。”
才说完,她就伸出了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身,骆风就这样任由她抱着,仿佛他们回到了很久以前。
直到凌晨一点,骆风才带着她回到了自己的别墅里,沈如柚看着客厅的金丝笼,想起那两天的疯狂,又气又恼的看向骆风。
“骆风,你能不能把这个东西拆了。”
“不拆,以后还能用。”
他的脸上荡起贱贱的笑容,沈如柚一把推开他的脸,想要上楼。
“老婆,干嘛去?”
骆风拉住了她的手臂,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近距离的靠近,他不出来的热气从上至下的吐在她的脸颊上。
“我累了,想去洗澡。”
“我抱你去,然后来睡觉。”
她还想要拒绝,不想睡在这里,一张嘴已经被骆风堵住了,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
“老婆,听话,嗯?”
她咬着红唇的软肉,不想动静太大,把他们都惹来了,他简直就是混蛋,明知道庄园里有这么多人,还想那种事。
坐在浴缸里,他小心翼翼的为沈如柚洗干净每一寸肌肤,白里透红的肌肤让他心里忍不住心底燥热。
“老婆,你今天笑得好开心,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你这样的笑容了。”
“谁让你老欺负我?从你找到我开始,哪天不是在欺负我?”
她不想深究以前的事,可就觉得堵心,越想越心酸,原本的好情绪一下子就消磨殆尽了。
仿佛是看出了她又生气了,骆风搂着她的腰,小心翼翼的哄着,“我错了还不行吗?以后我不会欺负你了,信我最后一次。”
骆风突然捏住了她的脸,低头吻上了她的唇瓣,他的双手更是用力的捏着她双肩摩挲着。
炙热的吻让她胸口的空气仿佛被抽走,她整个人瘫软在了骆风的怀里。
“我……我呼吸不上气……”
“真拿你没办法,我抱你去休息,去楼下还是在房里?”
看她的模样,亲一下就这样,更不能做其他的事。
“就在房里,我不想……”
再说楼下要是有什么动静,把他们都引来了,多丢人,他们还以为自己有什么特殊爱好。
拗不过沈如柚,骆风才肯在卧房里休息。
……
渝城。
五天后,婚礼在渝城金州酒店隆重举行,骆霍两家的亲朋好友生意伙伴都如约而至。
刻意装扮的酒店,处处可见的香槟香槟玫瑰花束,整个酒店都铺上了红毯。
沈如柚喘着气坐在休息室的梳妆台前,她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提到了嗓子眼。
跟骆风从认识到现在已经快七年了,她都不知道怎么走到的现在,镜子里的新娘真的是她吗?
“老婆,想什么呢?”
熟悉的声音响起,拉回了沈如柚的注意,她才刚刚抬眸,就看到骆风站在自己的身后,深情款款的看着自己。
“阿风……”
“老婆,我更希望你叫我老公,完成婚礼后,我可是你名正言顺的老公。”
她点了点头,娇羞的主动在骆风的唇上吻了一下,原本只是蜻蜓点水的吻,却被他扣住了她的后脑,反客为主。
“这个时候勾我,想过后果吗?宾客都到齐了。”
“我才没有,是你……”
“狡辩,回去再收拾你。”
骆风的话弄得她面红耳赤,但仿佛习惯了他的油嘴滑舌,除了气恼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老婆,准备好了就跟我一起出去了,婚礼马上要开始了。”
骆风朝着她伸出了自己的大手,沈如柚吸了口气,把自己的小手放在他的掌心,他掌心的温度已经传递给了自己。
“阿风,我们真的……”
“真的要举行婚礼了,从今以后我会一生一世照顾你和孩子,七年前我许下的承诺实现了,那你的承诺呢?”
牵着她的手走出了休息室,走向正在举行婚礼的宴会厅。
“我答应你永远陪着你,我也会遵守诺言,可你不能在把我弄丢了,忘记我。”
“永远不会,我不会再把你弄丢了,老婆。”
骆风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天知道等这一刻他等了多久,现在好不容易跟她走到这一步,他绝对不允许任何来破坏他们的婚礼。
霍阳华站在宴会厅门口等了他们许久,看到沈如柚穿着一身白色婚纱,缓缓朝着他走来,他心里只有宽慰。
他的宝贝女儿终于要出嫁了,可惜他这个做父亲的……
骆风带着沈如柚走到霍阳华面前,把手交给了他,“爸,柚柚先交给您。”
沈如柚看着眼前的男人,眼尾虽然有些湿润,却怎么也叫不出口。
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她不认为自己能大方到叫他一声爸。
“好。”霍阳华点了点头。
看着骆风走进宴会厅里,准备婚宴,霍阳华才艰难的开了口。
“柚柚,爸爸只想把你送到骆风身边,如果……如果你以后不想再见爸爸,爸爸不会打扰你的生活。”
低着头,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她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口,“宝宝的周岁宴,你们还是来吧,我的童年你们错过了,宝宝的童年也想错过吗?”
霍阳华猛然抬头看她,“柚柚……你肯认我们了?”
她摇了摇头,一只手擦拭了眼角的泪痕,“我做不到原谅你们,但你们始终是宝宝的外公外婆,我不能阻止你们见他。”
“好……不管怎么样,你肯让我们见见你,我们已经很开心了。”
他们不渴望太多,只要能经常见到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亏欠她的,他们可以慢慢弥补,总有冰释前嫌的那一天。
结婚进行曲响起,宴会厅的灯光熄灭了,聚光灯打在了骆风的身上,他穿着白色的新郎西装,满脸幸福的看着她霍阳华的陪伴下,缓缓走到他的身边。
沈如柚的眸子一直看着骆风,仿佛他变得很遥远 ,这段路她走了很长很长。
她才刚走到台上,门口却响起了声音,“柚柚,不要……不要跟他举行婚礼……”
寻声望去,沈如柚看着出现在门口的陆淮澈,他怎么还在国内?
骆风看着她脸上的表情,生气的把她拉扯在怀里,“老婆,你才说不会食言,会一直陪着我,跟我白头到老的。”
她看着骆风眸底的戾气,突然抱紧了他,“老公,你好不容易才……不要再为别人生气了,好不好?”
“你想跟他走?你的信念为什么那么不坚定?”
她想解释没有,可骆风捏着她的手腕好疼,好像是要捏碎她的手腕一样。
“阿风,我没有……我劝他离开,好吗?”
“不用,今天是我们的婚礼,你去他身边,我算什么?被你抛弃的丈夫吗?”
沈如柚看向陆淮澈,他今天也穿着白色的礼服,缓缓走向他们,他的跟骆风过分相似的长相,引起了在场所有宾客的疑惑,都看向了主宾席。
“柚柚,他不是真心爱你的,你忘了他怎么虐待你的吗?她那么对你……”
“把他轰出酒店,婚礼继续!”
骆风的双手捏着拳头,要不是有这么多宾客在场,他早就动手了。
藏了大半个月,就等着来破坏他们的婚礼,陆淮澈啊陆淮澈,我不对你动手都不行了,是吗?
“阿风……”沈如柚柔声的叫着他。
骆风的脸上染上了一抹晦色,他额头上的青筋已经暴起,到了这个时候,她竟然还想要袒护陆淮澈。
这可是他们期待了七年的婚礼,就这么被这个狗东西搞砸了,他不会这么算了。
几名保镖马上走到了陆淮澈的面前,把他抓了出去,陆淮澈的声音在沈如柚的耳边响起。
“柚柚,不要跟他举行婚礼,你会后悔的……”
沈如柚的双手捏紧,她太了解骆风,陆淮澈就这么跑来破坏了他们的婚礼,骆风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会发生什么事,她自己也不知道。
看到碍眼的人彻底消失,骆风才看向了一旁的司仪,“婚礼继续。”
宴会厅的气氛并不好,于清姝的目光也落在了骆经纶的脸庞上,她无法想象竟然有和阿风这么相似的人出现。
骆经纶真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楚,唯一的办法就是找这个人问清楚,他父亲到底是谁,还自己一个清白。
沈如柚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跟骆风宣读了结婚宣言,两人交换了戒指,热吻,直到仪式结束。
原本应该开开心心的婚宴,却因为陆淮澈的出现,变得异常的难堪,整场婚宴,骆风的脸都黑了几个度,就等着婚宴结束找那家伙算账。
胆敢一次又一次出现在柚柚面前,破坏自己的幸福,让他的孩子没了母亲,这笔账怎么都不可能算了。
九点后,骆风把沈如柚关在了总统套房,自己离开了酒店。
沈如柚打开门想要出去,却被门口的保镖拦住了,“夫人,骆总说了您不能出去,请您进去等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