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辛云没看楚缎,而是看着崔御澜,楚缎见昭辛云一言不发,视线一直落在崔御澜的身上,神色莫名不快:“昭辛云,注意你的身份。”
昭辛云现在有什么身份,她不过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俘虏,可以说的上是非常老实,身份不身份的,那都是别人给的。
昭辛云只是轻笑:“我只是好奇,三皇夫为什么会跟大皇女在一起,三皇女不在吗?”
两人的脸色瞬间都不好看了,楚缎现在的逆鳞就是听不得崔御澜和楚钰搭上关系,但他这次可不是来跟昭辛云耍嘴皮子,而是冷着脸,高高在上的威胁昭辛云 :“若北羌诚心归顺,誓不再犯,耀国定当宽待北羌,保你全尸。”
“这话,当年似乎也是如此。”昭辛云声音淡淡:“但结果,似乎不尽人意。”
楚缎板着脸,端的是一副矜贵的皇女姿态。对昭辛云虽不反驳,但似乎也不怎么认同:“北羌归顺的二十载间,耀国对其安置可谓尽心竭力。你在耀国为官多年,岂能不知?”
昭辛云笑一声,目光懒散,直视楚缎:“尽心竭力?北羌子民在边境流离失所,饥寒交迫,这便是耀国的‘宽待’?当年北羌归顺,耀国承诺的繁荣安定,如今何在?”
打压,轻视,涎城便是北羌人和耀国人的分界线,北羌想从涎城出去牟营生,大抵是有去无回。杳无音讯。
楚缎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神情:“边境之事,非一朝一夕可解。北羌若真心归顺,耀国自会继续施以恩泽。但若心怀不轨,休怪耀国无情。”
昭辛云叹了口气,难得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恩泽?无情?”
说着,她道:“耀国只收了我一人为官,其中所受轻视,你不知?”
是的,楚缎不知。
楚缎的脸色愈发阴沉,手指微微收紧,显然被昭辛云的话激怒了。她冷冷道:“昭辛云,你莫要自误。北羌若执迷不悟,耀国的铁骑必将踏平你们的土地,到时,可就不是保你全尸那么简单了。”
昭辛云垂眸,不再言语,昭辛云单方面的拒绝沟通,楚缎也无计可施。
楚缎准备离开,昭辛云却又突然开口:“三皇夫。”
楚缎身形一顿,崔御澜身形颤了一下。
“你是准备,见异思迁吗?”
崔御澜还没说话,楚缎倒是反应极大:“你莫要挑拨离间,本殿与澜儿本来是天作之合,若非楚钰横插一脚,我们早该是和和满满的妻夫。”
昭辛云这次笑得很突兀,她越过楚缎,目光直直落在崔御澜身上,轻声说道:“昨日和三殿下寒暄,说起三皇夫。”
崔御澜闻言,猛地转过头来,眼神僵硬地盯着昭辛云,可明显是在等待她的下文。昭辛云唇角微微勾起,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缓缓开口:“三皇夫,想知道昨日三殿下跟我说了什么吗?”
她仿佛在故意挑动崔御澜的情绪。崔御澜的眉头微微皱起,脸色逐渐变得凝重,显然对昭辛云的话产生了极大的冲动,却又不敢轻易表露出来。
昭辛云见状,笑意更深。
“你靠近一些,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