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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痛死老子了!该死的阿密陀罗,该死的蛊虫!你们都该死……”

农巴在破屋外疯狂的挥舞着两把大刀,他的眼睛通红,赤着上身,身体出现血丝一般的纹路向着他的心脏位置汇聚,如同一只大手狠狠攥紧他的心脏。

杨黛草浑身湿漉漉的躲在破败的茅草屋中,瑟缩成一团,有些害怕的看着农巴在痛苦中挣扎。

农巴那一夜从东城驿站中逃出来,未免被追兵赶上,一路选择荒山野岭向南行进,杨黛草只知道江洲风泉府有一座杨家老宅,却也不清楚到底在什么位置。

如此逃了数日,快要离开皇京地界,他们再从荒山中钻出来,却来到苍茫江边,农巴顿时大喜,因为自苍茫江东去,便可直达江洲,到了江洲,再去找风泉府的杨家老宅却是不难了。

好不容易顺着江边行走,拦了一支江上渔船,许了一些银子便往江洲赶,未想到天有不测风云,突遇连日大雨,就在渔船紧急靠岸之时,杨黛草那细弱的身子被江浪一卷落入水中。

农巴一时救人心切便也跃入水中,只是没想到两人都不熟水性,本来只要抓住船桨自可安全上岸,却没想到一时浮沉失了方向,随着风浪越飘越远。

农巴仗着强大的内息,硬是闭气抓着杨黛草上了岸,却已经不知道来到什么地方,只能一路沿江向东行走,途径一处山坳,却有一座破败的茅草屋,好似废弃的渔翁钓点,便只好将就歇脚。

这干柴才刚刚生起火来,农巴才把衣服搭在篝火边烘烤,就觉得心跳如鼓,一股难以忍受的心痛突兀的出现,他知道这是阿密陀罗在用法器召唤,只是失了方向,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回去皇京。

这正是母蛊受到法器影响,感觉到了危机,开始发作,使得植入的子蛊疯狂在农巴心脏中乱窜,农巴难以忍受,便开始奔向屋外,连续挥舞两把大刀,肆意挥霍着狂暴的内息,以求将这股疼痛平复下去,却也只是枉然。

“酒壶……酒壶……”

最终,农巴内息耗去大半,却也无法终止这种痛苦,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力气倒在地上,不自觉的抽搐着,他仅剩的意识一边向篝火处抓着,一边喃喃呻吟。

杨黛草立即便想到农巴一路上极为“珍惜”的那个酒壶,以为那里面有什么药物可解他的痛苦,对于农巴是否杀人如麻,她并不清楚,但农巴的确是救了她的性命,她自是要将农巴当做恩人一般,万不能见死不救。

等杨黛草从农巴的衣兜里找出那个奢华的酒壶时,连忙打开壶盖,却吓得“啊”的一声将酒壶扔了出去。

只见那壶内用一股绿色油脂般的东西浸泡着一颗正在跳动的心脏,而心脏之中好似有什么东西左冲右突,急躁不安。

突然见到此物,杨黛草自是吓了一跳,酒壶倒在地上,好在质地坚硬,未损分毫,连其中的绿色油脂也未曾溅出来。

眼见农巴越发的痛苦,已经两眼翻白,杨黛草连忙抓着酒壶跑到他的身边问道:“我要怎么做?你不会是要吃了这个东西吧?”

“好痛……停下……好痛……”

农巴已经无法回应杨黛草,只是不断的小声念叨,很难想象一个能与宗师武者相斗的强大人物,会在这小小蛊虫面前,被折磨的痛不欲生。

“停下?我要怎么停下?难道要把它哄睡着?”

杨黛草先是抱着酒壶轻轻拍了拍,又哼哼了几句,自然是不见作用,回头一瞧,便瞧见了那一把自己随身带着的琵琶来。

作为自幼在青楼中学得本事,杨黛草除了一把琵琶再也没有其他的生计,以至于她从教坊司中被汤容带出来时,就一直死死抓着那把琵琶,就算被赶到东城驿站,也是将其背在身上,不曾放下。

落入水中之时,若不是这把琵琶充当浮木,她也早就被卷入江底送了性命。

“死马当活马医吧,若是不能哄你停下,便当是我送你一送吧。”

杨黛草咬了咬牙,便抓起琵琶坐在农巴身边,开始轻轻弹奏起来,那个装着母蛊的酒壶也放在一旁。

随着琵琶声响,悠扬的曲调婉转顿挫,这是一首她自幼便喜欢的童谣小曲,尚在几岁懵懂时期,她听闻亲生母亲哄她睡觉时唱过,便是那一次,杨黛草就永远记得。

并非是她多好的记性,只不过,那是到如今,她除了杨毅之外,唯一对亲人剩下的记忆。

说来也怪,在舒缓的乐曲声中,农巴的痛苦表情逐渐放松下来,杨黛草逐渐进入状态,弹奏起来越发生动。

那装着母蛊的心脏也逐渐轻缓下来,开始有力又有节奏的跳动着,农巴身上的血纹也逐渐消散。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股微风吹过,农巴睁开眼,恍若隔世,他瞧见自己躺在地上,身上盖着已经烘干的衣服,他连忙翻找衣兜,却不见那个酒壶。

“你在找这个?”

直到杨黛草将这装有母蛊的酒壶递到他眼前,他才连忙接了下来。

“这是谁的……那个?”杨黛草有些害怕的问着。

“我的仇人。”农巴面无表情的放下酒壶,眼中却没有多少仇怨。

“那他一定很坏吧。”

“为什么不是我很坏?毕竟我都挖了他的心。”

“……凭感觉就觉得他是活该的,我哥跟我说起过一些江湖上的事情,没有人是无缘无故的坏,也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好,如果有,那他一定是脑袋有问题,所以,你杀了他,也不一定就是你很坏。”

“你哥真是个老江湖。”

农巴没有解释康纪珍并非死在她手里,他下意识的摸了摸心口位置,那种撕裂心脏的痛楚,记忆犹新。

“是你救了我?”

“不算吧,应该是你救了我才对,我只是唱了首曲子,哄你睡着。”

“哈!你把我当什么了?瞧着我那把大刀没?见到它的人,怕是连做梦都要吓醒,你觉得掌握它的人,会被你哄着睡觉?”

“算了,信不信的不重要,你要吃点东西吗?”

“你做了什么?”

“运气不错,从江边捡了一条鱼,现在应该熟透了。”

杨黛草走到已经熄灭的篝火边,捡了根干柴扒开火堆,掘开火堆下的泥土,便挖出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等她敲碎了烧得焦黑的土块,便看见里面用叶子团团包裹的鱼。

“你居然会下厨?我还以为你是某个府上的千金小姐。”

不外乎农巴会这么想,当初他见到杨黛草的时候,杨黛草穿着华贵,举止文雅,一点也不像普通人家的女子。

农巴撕开叶子,外层有一些焦糊,可是越到里面越是鲜嫩,等展开鱼肉的时候,便一点也没有烧焦的痕迹,清香的叶子里散发着鱼肉的香气,他撕开了一小块放在口中咀嚼。

“味道怎么样?”

“居然意外的还不错。”

“你可别觉得我一无是处,我自幼便干活惯了,别说下厨,房中的家务事我都做的麻利着,便是因为心细能干,张小姐才一直留我在身边听用。”

“嗯?你是个丫鬟?哪家府上的张小姐?算了,你跟我说,我也不知道,对你的事情也没多大兴趣,等将你送到江洲风泉府,便算还了这个情分。”

农巴三两口便将鱼儿吃得干净,虽然没有调味,但是仅凭江鱼的鲜美却是足以,但抬头看向杨黛草,却见她依偎着墙壁,向着远处的江面了望着。

“你在看什么?”

“在看还有没有傻乎乎的鱼儿会自己蹦上岸来。”

杨黛草小脸一红,肚子却不受控制的“咕咕”响起,仅有的食物刚才也给农巴吃掉了,她忙碌了一天,正是又累又饿的时候。

“你等着!”

向来没脸没皮的农巴也是头一次的感觉尴尬,他拿起身边的铁锁狂刀向江边赶去,仗着内息强横,以刀身猛拍江面,劲力透过水流直透江底,不多时便有几条被拍晕的鱼浮上水面。

农巴捡了这几条鱼便转回破屋中,却见杨黛草已经瑟缩在温暖的篝火堆边睡着了,不知为何,瞧见杨黛草那安静的睡姿,农巴头一次觉得心中安宁。

农巴褪下衣衫盖在杨黛草身上,杵着大刀坐在一边,硬是等到天色将明,杨黛草悠悠醒转。

“啪!”

农巴将收拾好的几条鱼扔到杨黛草面前。

“快去做给我吃吧。”

“好的,大叔!”

对于农巴的不客气,杨黛草没有丝毫情绪,揉了揉眼睛反而喜滋滋的开始操作起来。

“能不能跟你商量个事儿?”

“怎么了大叔?”

“以后能不能别叫我‘大叔’,让我有一种很快就要被时代抛弃的错觉。”

“那我要怎么称呼你?”

“叫哥哥。”

“……你也太不要脸了吧?”

杨黛草掩嘴轻笑,虽只是十一二岁的青涩年纪,举手投足却倍觉可爱。

“不叫就算了……那我能不能叫你‘阿瑶’?”

“阿瑶是谁?”

“如果她还活着,应该大你几岁。”

农巴眼神有些黯然,他想起了那个在十万大山中悉心照顾他多年的“婆娘”,还有那个未曾见过一面,却只是约定好了名字的女儿。

“行的,大叔!”

杨黛草扬起笑脸,两道弯弯的细眉连成一条美好的弧线。

……

“咚咚咚!”“咚咚咚!”

大清早,云香坊里就响起了激烈的敲门声,拓跋翰顿几乎从床上跳起来,闻听门外响起古香翎的声音,不由倍感头疼,这位黄金家族的公主是找回来了,但似乎很难伺候。

“公主,这一大早的找老臣何事?”

拓跋翰顿匆匆穿好衣服,打开了房门,面对古香翎质问的眼神,堆起满脸褶子,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来。

“你还好意思问我什么事?这都几点了,你就给我安排这种饭食吗?昨天晚上我就饿了一顿,这大清早的就拿这个对付我?使团的盘缠呢?你是不是都私吞了!”

古香翎拿出手中的碗,只见里面是最次的那种榖米糊糊,这东西别说好不好吃了,就是看着也觉得难以下咽。

“公主,你这可就误会老臣了,这里面……都是大乾的算计啊!”

正要开始诉苦的拓跋翰顿,就见到奎巴托急急忙忙的自楼下赶上来。

“对了,你可以问奎巴托·那颜,老臣可是一个铜钱都没有贪墨,还搭进去了不少!他可以给我证明的!”

“你们都是一丘之貉,奎巴托又是什么好东西了?在黄金城的时候,就知道坏了那些贵妇的身子,讨要银钱,到了这里肯定又是挥霍无度!等我回去了,一定要向阿父告你们一状!”

“早知道这样,要你们接我回来干嘛?还不如放我在画楼里好吃好喝的。”

古香翎瞪了两人一眼,对于使团如今的拮据生活,她切身体会后,再也忍不住的要向拓跋翰顿问责,她怎么也想不到,堂堂烈阳帝国第四顺位继承人,在烈阳使团里的日子,过得居然还不如大乾青楼里的花娘。

“拓跋老爷,外面有画楼的人找,说是……说是给你报价来了。”

奎巴托小声跟拓跋翰顿嘀咕着,面对古香翎那如刀一样的眼神,也只能低着头假装看不见。

“真是欺人太甚!老夫还没计较他们掳掠公主一事,他们居然还敢闹上门来,走!老夫便要瞧瞧他敢要什么债!”

拓跋翰顿下楼来,就见到两名身穿红色褂子的人坐在云香坊的大堂中央,煞有介事的举着两条幡子,一条上面写着“欠债不还,猪狗不如”,另一条上面写着“再不还钱,鸡犬不宁”。

一眼就能瞧出来,这是两条临时做出来的幡子,居然用的还是白底黑字,瞧得拓跋翰顿七窍生烟。

“你们还讲不讲规矩!写得这些都是什么东西!污蔑,你们这是污蔑!”

“自是要讲的,昨日使团大人在画楼消费的钱,还有动手造成的破坏赔偿,现在一笔一笔的都在此处,大人可要过目。”

那红色短褂的人一回头,却不是别人,正是郑继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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