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瞧瞧，莫甘娜都挂了，死神卡尔还没啥动静呢。\"
路西法举了个例子，这让鹤熙哑口无言。
死神卡尔的确异常冷静，众所周知，他是莫甘娜的忠实追随者。
\"也许此刻正是他的反击时刻，之前的沉默只是在筹备阶段。毕竟他可是对着莫甘娜那张丑陋的脸和恶心的体味舔舐了好长时间，一直按兵不动确实不太寻常。\"
鹤熙接话，同时不忘贬低莫甘娜两句。
这时，路西法靠近鹤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一股清新的茶香扑鼻而来，鹤熙注视着他，并未制止他的举动。
这并不是说鹤熙身上茶味浓郁，而是当路西法闻到她的气息后，脑中浮现的第一个意象便是他从小到大初次品茗的感觉——那味道既诱人又沁人心脾。
\"嗯，香吗？\"
鹤熙问出了与莫甘娜曾问索顿同样的话。
然而，路西法不同于索顿。
\"你应该明白，这类气味分子其实也就那样，如果你没特意调配过的话，莫甘娜就是凭借这些气味分子驯服了整个魔人文明。\"
路西法淡然回应。
自从莫甘娜离开了梅洛天庭，做的最大一件事就是用自己的气味控制了整个魔人文明，自此，她的气味变得极具魅惑力，就如同那些被她穿过并留下气味的黑甲一般。
\"神是完美的，天使亦如此，莫甘娜不过是调整了自己的气味分子罢了。\"
鹤熙这般说着，暗指莫甘娜的香味在她眼中实则是恶臭。
而路西法并未被莫甘娜的气味所迷，就像索顿只是觉得那香味好闻、美味。
这种气味或许只能魅惑神河体，其上限可能也就是魔人文明吧。
然而也不排除莫甘娜尚未全力施展。
\"若果真如你所说，死神卡尔在实施报复，那么为何他们会去天使星云？难道是想拉拢华烨一同对抗我们？\"
路西法分析着斯诺他们的目标，由于斯诺并未掩饰行踪，加之冥河星系已被各文明密切关注，这么做已是必然。
以前有大时钟帮忙掩藏，他们还能肆无忌惮；如今就算想隐蔽，也已无力回天。
\"也有可能他们是想鼓动华烨来与你对立。\"
鹤熙则在思索死神卡尔是否掌握了某种足以对抗路西法的强大手段，否则难以解释冥河星系的这一系列大动作。
随着冥河星系的动态引起烈阳文明的高度警觉，死神卡尔失去了最爱的女人，恐怕他会疯狂报复整个宇宙。
尽管天道塔的计算显示此种可能性极小，但烈阳文明历来以防万一，力求滴水不漏。
在这种背景下，斯诺带领饕餮文明和巨狼文明来到了天使星云，请求拜见华烨王。
路西法便允许他们进入。
\"天宫王华烨。\"
斯诺目光望向宝座上的华烨。
\"卡尔那小子派你们来干啥?\"
华烨嚣张无比，一脚踏在王座上，斜身问道。
\"我主卡尔命我率领饕餮和巨狼与您携手，共同传播死亡。\"
斯诺自然不会透露死神卡尔已经放弃了他们的真实情况。据他对死神卡尔的理解，卡尔也不会轻易告诉别人他已经放弃一切，打算做个彻底的宅男。
但也可能是因为不再有所眷恋，准备直接开启虚空时代吧？
斯诺觉得自己多年来从未真正看透过死神卡尔的意图与追求。
\"就这样?\"
华烨嗤笑一声，满不在乎地说。
斯诺明白，如果不展示些实力，华烨只怕会把他们当作炮灰。
\"我们还有装备了冥河版虚空引擎的三十名虚空战士。\"
斯诺平静地回答，他认为华烨应该清楚虚空引擎的重要性。
\"虚空引擎，虚空战士，不错啊，还有别的吗?\"
华烨贪婪地追问。
\"我们还有一些后招，但这部分就不便告知华烨王了。\"
斯诺镇定地敷衍着。
华烨面色阴晴不定，斯诺也感到紧张，生怕这尊大佛突然动手，凭他现在的实力，根本抵挡不住一名如此强大的虚空战士。
遗憾的是，他并不知晓路西法拥有心灵感应这项便利能力，比起用虚空粒子黑洞型引擎破解斯诺的防火墙来读取他的信息，路西法更倾向于使用心灵感应。
即便他的运算力堪称已知宇宙第一，即使神圣凯莎得以重生，也只是依靠战斗天体堆积起来的运算力，略逊于路西法。
然而路西法担忧斯诺这种常伴死神卡尔左右，知晓众多秘密的人物，可能会被卡尔设下特殊的防火墙，届时无法破解不说，反而打草惊蛇。
就在瞬间，路西法的心灵感应已经侵入斯诺的思想深处，面对这股无形力量，超神学院宇宙中的不可观测法则根本无法抵御。
斯诺顿时呆立当场，紧接着，路西法开始汲取斯诺的知识。
\"有意思，原来死神卡尔把你们抛弃了。\"
路西法瞥了一眼斯诺，要不是自己有心灵感应，差点就被他骗过去了。
原本他还想旁敲侧击地从斯诺那里探查死神卡尔打算如何对付自己的杀手锏，谁知人家竟是虚晃一枪。
\"黑洞、虚空理论、虚空神体、幻体技术……这斯诺知道的东西真是不少啊。\"
路西法感到十分惊讶且欣喜，不过想想也对，毕竟斯诺跟随死神卡尔这么久了，还有什么是他不清楚的？
唯一可能不清楚的就是大时钟了，因为死神卡尔未曾让任何人接触过大时钟。
\"不过话说回来，这死神卡尔是怎么回事儿，难不成是自暴自弃了？\"
看到斯诺记忆中死神卡尔平静地说出不再需要的场景，路西法感到莫名奇妙。
但他随即想起了有关死神卡尔的背景设定。
卡尔为了研究进入黑暗星云，在研究过程中，他做了一些骇人听闻的事，包括令数个星球上的生命全体死亡以供实验。
后来，卡尔利用大时钟追踪到了一些虚空物质，将它们搜集起来，从而创造了虚空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