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城倒是没有担心林大爷会救不了李敏然,而且,她的血能解毒,原本就是胡诌的。哪怕到了那个地步,她也是有办法解决的。
她看向萧清珏,萧清珏目光也正好落在了她的身上。
他抿了抿唇,“你除了来解决那件事,来相国府,就没有其他的目的吗?”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明明如今两人之间会变成这样,全是他一手造成的。
他有属于自己的责任,而她则是他能够更快成功的棋子。
如今一切的发展,正好和她的心理预期一样,是那么回事儿。
“当然不是。”苏倾城柔柔一笑,一直看着萧清珏。
“那你……”萧清珏握了握茶杯,眼中似乎闪过一丝光。
然而,下一秒,苏倾城却直接抱住了苏华年的手臂:“知道小哥在相国这里,倾城才会来叨扰的。”
萧清珏眸中的光暗了下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沉默了。
漠北闻言,却是皱了皱眉。
苏倾城说谎了,在来相国府之前,他们并不知道苏华年住在这里。
漠北看了一眼萧清珏,又看了一眼苏倾城,唇微微抿紧。
脑海中又出现了多年前,在大凉遇见萧清珏的画面。
那个时候,他还不是大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国,而且,那个时候的他,特别狼狈。
当时在大魏,他并不受宁平帝重用。而他,也正在为宁平帝办事,哪怕早在几年前,他就认了如今的建永帝邵鸣笙为主。
身为大魏皇朝的奴隶,他也有机会选择属于自己的主子。
他们一族,武功奇高,所谓天赋,在他们这族人中,体现得最是明显。
也是因为这个,他们一族人虽然是奴隶,但是想要拉拢他们的人,也很多。
尤其是他!
在他还很小的时候,就展现出了十分高的练武天赋。因为能力大,他有了更多的选择权利。
在跟着父亲觐见宁平帝时,宁平帝对他就十分满意。他从小便有些自负,直到遇见一个人。
当时邵鸣笙突然对他说,萧清珏要向他臣服,而对萧清珏,他十分看重,已经将萧清珏摆在和他一样的地位。
他怎能服气?
然而,第一次交手,两人打成了平手。
他固然没有出全力,也难保对方没有留一手。
他不是不知分寸之人,明白有些人,一辈子只有一次交手的机会。一直到现在,他们都没有真正打一场。
世人只知道“神刺漠北”的武功超凡,却不知道,那一位玩弄权位的相国,也是如此!
漠北都不敢说,自己一定能够打过他!
可是,哪怕萧清珏和他打了一个平手,邵鸣笙也是不可能轻易将他收到手下。
于是,才有了后来的大凉之行。
当时有一位江洋大盗,在大魏犯下了众多的血案,这个人的存在,对于所有大魏百姓,就如同噩梦一般。
而邵鸣笙交给萧清珏的测验任务,就是提着这个大盗的人头。
而当时,那个大盗因为在大魏已经臭名昭著了,便逃到了大凉!于是,萧清珏独自一人单枪匹马的去了大凉。
当时漠北知道之后,就觉得萧清珏是疯了。
那个大盗如果是一个人,恐怕他出手就能轻而易举的将他捉拿。然而那个大盗之所以能够逍遥法外那么久,就是因为在他的背后,隐藏着一个江湖门派!
这个江湖门派十分神秘,至今都没人知道,它究竟叫什么名字。
这个教派里的人,大多都是一些不要命的亡命之徒,身份都上不了台面。
也就是一些所谓和正道门派对立的邪门!
因为里面的很,手上都会统一纹上一个黑色的月牙图案,久而久之,江湖人都称他们为“血牙鬼司”!
而血牙鬼司所在的门派,则被成为“血牙殿”!
都说血牙鬼司里面有特别多的高手,他们不常在江湖上行走,则没有太多的恶行。直到这个江洋大盗出现。
后来,大家都知道,他来自“血牙殿”。因为这个大盗一直都没有办法被捉拿,于是江湖上就有人传言,这江洋大盗是“血牙殿”的少主。在江湖上行走,不过是为了完成晋升“殿子”的任务。
“殿子”相当于“血牙殿”的继承人。“血牙殿”有很多可以被称为少主的少年,却只有一个“殿子”。
因为这江洋大盗的出现,江湖上不少人都说,这些少主晋升“殿子”的任务,实际上就是血……
谁沐浴液的人血最多,谁最后就能享受尊荣。
只要人们一张到这个江洋大盗手中数不清的人命,都是无辜的人类,就会感到愤怒。
而那些人们不知道“少主”,更是在暗中收割人命。
不过,哪怕人们气愤,可是一想到这少主背后站着“血牙殿”,也无人敢对他动手。
甚至有人猜测,这江洋大盗之所以去大凉,只是因为待腻了大魏!
有恃无恐、杀人如麻、武功高强……
邵鸣笙想要让萧清珏杀的那人,就是这样一个难缠的角色。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棘手的人,萧清珏选择的,就是一个人独自去取他性命。
在萧清珏上路之后,漠北就前往周游,去到了大凉。
哪怕他不愿意承认,但是当时他去大凉,或许就想看一看这结果。
而命运总是神奇的,他居然真的看到了萧清珏!
那是在一个草庙之中,萧清珏整个人奄奄一息。漠北上前察看的时候,就发现,萧清珏中了毒。
不仅如此,他似乎受过十分严重的刑罚,整个人已经没了大魏最风流状元郎的风度。
漠北记得,当时他也曾见过考上状元郎以后,萧清珏的游街庆祝。
当时整条街道,全部都是人。
这些人,都是为了一睹他的风采。可能,他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讨厌他。
他生存在黑暗之中,所有名声,都是累赘。
而萧清珏却不同,他就仿佛另一个他。他无法、不能拥有的东西,全都属于他。
然而,就是那样一个注重形象的人,当时却在草庙之中,命悬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