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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为父实难参透你究竟作何念想?”

刘彻凝视着儿子,自始至终,刘彻都难以洞悉这个孩子的内心世界,

倒不是非说刘彻无法看透刘据的能耐,自家儿子有几斤几两,刘彻心中跟明镜儿似的。刘彻费解的是,这个孩子的脑中究竟在琢磨些啥呢?

“打小你这孩子便颇具主见,为父能够觉察到你一直心心念念的皆是一事,你的所思所虑,你的所作所为,皆是为此事。”

“父皇过誉了,”刘据言道,“孩儿别无他念,只想秉承先人的遗志,传承大汉的江山社稷。”

“哈哈哈哈哈!”

刘据的回应,不知为何竟惹得刘彻开怀大笑,刘彻笑罢,慨叹道:“吾儿恰似桂树生于泰山!”

刘据并未急于开口询问,他对自己这个便宜老爹的性子再清楚不过了,只要不接话茬,他定然憋不住会自行解释的。果不其然,刘彻稍稍停顿了一下,见熊儿并无要接话的意思,便自顾自地解释起来:

“其上高耸入云,其下深不见底;”

“上为甘霖所浸润,下有清泉所滋养;”

“唯独这桂树,不知那万仞深谷之险恶,亦不知受那甘露清泉之润泽;”

“如此这般,功德是生,还是灭呢?”

“你可听明白了?”

刘据很想说没听明白,再呛便宜老爹一下,但就像不能对圣斗士同时使用两次相同的招式一样,有些套路玩多就没意思了,况且,不得不承认,父皇此喻极有文采,

“父皇,儿臣已然明了。”

闻得此语,刘彻暗自松了口气,他着实担忧熊儿继续装傻,毕竟熊儿最擅此道。

立太子前,熊儿沉默少言,险些把刘彻给蒙骗过去,

被刘据坑死的淮南王,也很有发言权,

刘据继而言道:“哪一位社稷之主不是桂树立于泰山之麓呢?上有苍天,下有黎民。对上感其德,对下导其行。”

“咳咳咳咳。”

刘彻面上浮现出愧色。

桂树常被喻为高洁廉正,刘彻以桂树喻刘据,实乃稍带讥讽之意,心中亦有怨念,暗怨熊儿将青玉灯留于长安。

但,刘据却反戈一击,言为人主者皆应如此,此中所指,那人定然也心知肚明。

刘彻忆起与儿子交锋的往昔,久违的熟悉再度涌上心头。

熊儿看似寡言少语,实则最为口齿伶俐,沉默不过是其迷惑众人的手段罢了。

朕要再被骗,那才是傻子呢!

父子默契的选择了沉默。

二人为君之道各不相同,而且,谁也说不出谁的不是,

刘彻是有功绩在身的,在对匈战事上,换一个皇帝,未必能比刘彻做得更好,

刘彻自然更说不了刘据,毕竟自己差点玩崩了,

既然都觉得自己没错,两人争辩也就没有意义,反正谁也说服不了谁,不如就留给历史来评说吧。

刘据看向便宜老爹,问道:“您怎就一直看不惯霍光呢?”

“额....”

刘彻用霍显掣肘霍家,从结果而言,确是利于皇家的权术,从刘彻的角度,是出于公心,但,这一片公心中也掺杂着不少的私心。

“为官者,当清,当慎,当勤,得此两者,无往不利。”

刘据暗道,

清,慎,勤,

霍光是三样都占了。

得二者是无往不利,得三者可就让皇帝担心了。

但....

“父皇,这不能算是缘由。”

刘彻有话不直说,一直是云里雾里的囫囵话,既然这个回答不满意,那我就再给你想一个,

“霍丞相言为士则,行为世范,登车揽辔,有澄清天下之志。”

看似也在夸霍光。

实则言外之意是,霍光越界了。

登车揽辔....换个说法,不就是大包大揽吗?

权力是恒定的,不要以为皇帝和丞相能同时揽权,皇帝和丞相既合作又对抗,如同拔河一般,你大些力气,我就会被拽过去点;我再努把力,你也会被扯回来些。

朱元璋废丞相做得轰轰烈烈,实则皇权和相权的斗争一直都存在,或明或暗,只不过大多数皇帝的做法,都是通过改革官制来分解相权,

三省六部制自不用说,把丞相的行政权一分为三。

其实宋朝时对相权的打压更过分,

设了个副相,叫参知政事,美其名曰和丞相一起办公,实则是把丞相的行政权一分为二;

设三司使,丞相连钱也不能过问了,盐铁、度支、户部三司不经过丞相,直接对皇帝负责,这说明什么?在财政的决策流程中,直接把丞相踢出去了!

又设枢密使,在军事层面的作用与前两者都差不多,主打一个分权,这也是宋朝的祖宗之法,一个字“分”!

还有一处最绝的杀招,就是对谏官体系改革。谏官以前是丞相的口舌,就是替丞相说些没法说的话,是用来监督皇权的。改革一起,谏官将唇枪舌剑转向了丞相,这一来一去差了多少?

刘彻不想刘据给霍光太多的自由,而且更让刘彻担心的是,霍光是政治上的韩信,霍光在处理政务上也是多多益善,像是一口填不满的井,给他多少权,他就能用多少!

刘据道:“他有这才干,放手让他做没什么不好。”

“为父没说不让他放手去做。”

刘彻任用贤能时,不也是任其发挥?

“我是说,霍光若是千里马,你大可以让他去尽情奔驰,但别忘了,手中也要握着缰绳!

缰绳要在你手里!为父这是帮你把缰绳拽过来呢!”

“父皇,你不明白。”

“我不明白?”刘彻笑了,“我不明白什么?”

刘据也懒得再解释,

“就让此事过去罢,孩儿将长安宝器给您取过来一部分摆进您的寝宫内,这总行了吧。”

“那行!”

刘彻答应的痛快,他心知肚明,一时半会也弄不了霍光了,能把宝器弄过来,也算小小的补偿罢。

“父皇,还要留在宫内用晚膳吗?”

“不吃了,我走了。”

刘彻大手一挥,转身就走,

熊儿整天吃得淡出个鸟,谁在这儿吃啊!

........

“参见太后娘娘!”

大鸿胪田千秋于卫子夫面前顿首行礼。

“今日叫你来,是要问问你度田的事。”

田千秋无门无派,并非最核心的神武宫出身,发迹之时是起于科馆,又在太子未央宫政变时第一个出来力挺太子。虽出身不明,偏总能在关键时刻为刘据提供支援,

实则,田千秋一直卫子夫的人。

只不过卫子夫不愿太过招摇,一直派田千秋支持熊儿。

在卫子夫问到度田时,田千秋事无巨细讲了一遍,就连在官榭所商讨“由外及内”的策略都没落下,说罢,田千秋恭敬的跽在皇太后身前。

田千秋深知,

若没有皇太后提携指点,就没有他田千秋的今时今日,更没有他在陛下身边大展拳脚的机会。

田千秋与审卿的情况相似,

出身不好,

是战国田齐的后人。齐,就是灭于刘邦之手,简单来说,田千秋的祖宗是叛贼,而且被汉朝的开国皇帝亲手灭了。这种出身,如何能走进权力中枢?最多是赏赐个闲职安顿,以抚齐民之心。可田千秋如今身担的官职哪里是这种出身敢想的,其中正是卫子夫帮田千秋迈过了最难的一步。

卫子夫的御人之术与刘彻较之,术不同,但道相似。

刘据反倒是更像结合两人之术。

听过田千秋的话,卫子夫沉思片刻,

赞道,

“由外及内,很不错。

方才听你说,是那个叫王贺的所提吧?”

“是。”

“边境多是军屯,没有私田的说法,度田只需你们找个可靠的人去量就是。再者,现在屯守边关的多为老将,若我没记错李息就在边境吧,我给他修书一封,要他也多上点心。”

卫青为大将军时,手下新老势力错综复杂,除了新兴的霍去病、赵破奴;老将有李广、李息、韩说。卫子夫统战能力一流,帮了卫青不少忙,李息、韩说这些抗匈老将也都愿听卫子夫调配。

大汉暗中的当家,是谁就不必多说了。

难怪当日刘彻伤了刘据时,卫子夫愤而冲进宫内,对刘彻说“这大汉天下也有我一份。”刘彻听得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卫子夫继续道,

“韩说、李息这些老人,一直以来,对他们也算亏待,镇守边境连海贸都参与不上,给他们个立功的机会,早日调回来也好。”

“是。”

田千秋只能点头称是。

娘娘有大智慧,考虑事情面面俱到,娘娘吩咐什么,自己跟着做就是了。

“独有韩说在洛阳,等下,我把他也传来聊聊吧。”

闻言,田千秋猛地一惊,

试探开口,

“娘娘,这不太好吧....”

卫子夫做事一向低调,有意的在避开政事,田千秋怕让娘娘被有心人注意到了。

“无妨,熊儿也需要我。”

闻言,田千秋第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随后猛地睁大眼睛,

娘娘要参与政事了?!

田千秋手指颤抖。

“度田....度田....”卫子夫倒不在意田千秋,反而是在脑中搜索着一人,“你把算盘子也带上吧。”

算盘子自然不是真的算盘子,而是一个人,田千秋暗道,自己怎么把这妖人忘了?!

..........

苏武人还没至司农署,就被一片算筹声打的耳膜发胀,

自嘲道,

“大鸿胪寺还将司农署当作对手,司农署恐怕忙得都没空抬眼看我们。”

一年之春,各郡县上计,现在的上计又与之前不同,结合了刘据考核官吏的考成法后,算法极其复杂,要综合户口、谷粮、刑狱、垦田、盗贼各方面,

再加上新迁都,放眼望去,都是要精算用钱的地方,不夸张的说,司空署要忙冒烟了!

苏武走进,门口连个人都没有,全被调去审计了。无人引路,苏武只能自己去寻金日磾,绕了一大圈,没见到金日磾,反倒是看见好几个熟面孔,公孙敖、孔仅、东郭咸阳、就连桑弘羊都被调回来了。桑弘羊也算游刃有余,还抽空和苏武寒暄了几句,但也仅此而已。

一道身影从司农署横着穿过来,若不是苏武站定,险些撞倒苏武,苏武见这人冒冒失失的不由皱眉,

可奇怪的是,方才还算筹声满天的司农署瞬间就静了,所有官员都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向那人,希望能从其表情中看出一二。那人站定,连口气都没喘匀,高举手中简牍,

喊道,

“仓谷数还不对!”

哗!!!

司农署内哀嚎一片。

“咋他娘的还能不对啊?!”

“都已算了十几遍了!这最后三次都是这个数!怎么会不对呢?!”

“到底是哪里错了?!”

桑弘羊脸唰一下黑了,仓谷数不对,任何事都做不了,

这意味着税收,意味着俸禄,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苏武被这热火朝天的氛围冲得脸上发热,这里简直与冷清的大鸿胪寺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金日磾不知道从哪钻出来了,头发全乱,苏武没急着上前搭话,金日磾也没看到苏武,他红着眼睛扫过众官员,竟有些破音,

“还愣着做什么?!接着算啊!”

官员们面面相觑。

他们不是不算,每次一算,就要算上大几个时辰,这对于体力和脑力都是极大的消耗,况且,他们都算了十几次了!

还能怎么算?!

桑弘羊见士气低落,上前和金日磾说道,

“要不放他们回去歇歇吧,各郡县上的谷数也没有大差错,是迁都一事来回调取,全都乱了。”

金日磾苦笑,

“先生,我知道难算,可也没办法啊。”

桑弘羊也只能摇头叹气,他也没招了。

去年调粮打仗,年尾又迁都,正好年初又赶上上计....每增加一项,计算的难度系数就成倍增加,管了大汉钱袋子几十年,桑弘羊也没碰上这么难算的时候。

一旁的孔仅面露犹豫,上前道,

“不如把曹充术找来吧。”

桑弘羊胡子一颤,

“找那狂生来做什么?”

金日磾问道:“曹充术是谁?他能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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