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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吉神色大变,犹豫片刻,他转身抬手一挥。“来人!”

亲卫快步上前。“将军!”

“传本将令,各部就地驻扎,即刻下营。”

此话一出,亲卫略显疑惑的看向一旁的宇文括。“这……”

“愣着做甚?还不快去传令?五爷的意思便是本将的意思!”

“诺!”亲卫抬手抱拳,当即转身离去。

时至傍晚,几座简易营棚立杆而起。

帅帐内,令旗摆动,炎热的气候夹杂着些许晚风、反而让此内变得愈发沉闷。

宇文吉的手略微颤抖,他又一次将手中书信打开后反复翻看。

几息过去,其人眉头越皱越紧。随后“啪”的一声,将信重重拍在案上。“四哥,萧儿这信是什么意思?他是要咱们谋反吗!

大哥之死的确是朝廷之过,而咱宇文氏这两年也被打压得厉害。

但要说谋反,那……那可是会株连九族的死罪,四哥,你怎么看?”

“自古以来,谋反就没几个善终的……”宇文括坐在一旁,眉头拧在了一起。他端起随身的携壶,却又被满腹心事缠绕,只将携壶在手中来回转动,始终没有喝上一口。

“四哥,问你话呢?”见其将之放下,宇文吉急切的继续追问。“康州军内还有不少咱们的旧部,只要四哥振臂一呼,弟兄们自会追随。

但话说回来,咱们宇文氏数代忠良,莫说起兵谋反,即便叛臣也未曾有过。当然,萧儿除外……”

“稍安勿躁,你莫要如此激动。”宇文括将信拿回,同样是反复观看。”老五,你我当静下心来仔细想想才好……

这些年来,康州军威太盛。自从大哥被皇帝猜疑,最终命丧定平。

在看如今,咱们宇文氏过的都是些什么糟心日子。朝堂之上,那些个趋炎附势之徒见咱们失势,哪个不是落井下石?哪个不是小人得志?

被打压、被边缘,咱们宇文氏的荣耀,早已被朝廷踩在脚下,这些为兄自然知晓……

即便如此,咱们始终是元武人,世世代代生长于此。若要叛国谋反,下去了可是见不了列祖列宗的。”

听闻此言,宇文吉站起身来,于帐内来回踱步。其脚步急促而躁动,身后披风拖起沙沙声响。“先不说列祖列宗,一旦起事,倘若是稍有差池,整个宇文氏便会被连根拔起,满门皆无活路!

四哥到底是何意思?谋反的风险……的确太大。但苟且偷生,沦为笑柄,老子也不干。”

苟且偷生么……宇文括目光灼灼,双拳也随之握紧。

”大哥之死,全乃皇帝猜忌。如今能放过咱们一命,也不过是不想背负骂名。咱们宇文氏为国尽忠,如今正值国战,皇帝若是做得太绝,岂不让三军将士心寒?”话到此处,宇文括双瞳微凝,眼神中逐渐透出破釜沉舟之决。“咱们还能苟且偷生也是仰仗大哥余荫,如今萧儿前来定平,咱们得想办法见他一面。”

“哼!狗皇帝真是该死。若非咱们,他焉能有边境之安?四哥,如今已无别的选择!

继续这般被朝廷打压下去,咱们宇文氏的未来只会是一片黑暗,为人彻底铲除也不过是迟早之事。

什么元武人?什么为国尽忠?就算列祖列宗泉下有知也不怪咱。数百年前,这天下诸国还不是同属大夏?狗屁的叛国!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说不定还能杀出一条血路,重振咱宇文氏的威名。”

“哎!”宇文括轻叹一声,将信缓缓揣入袖口。“让你稍安勿躁,性子不要如此易怒。

谋反之事,岂是那么容易成功?武敬山手握重兵,对朝廷忠心耿耿。

其部十余万镇东军就在此处,没有大哥坐镇,单凭咱们,如何能与之抗衡?

稍有不慎,粉身碎骨也就不说了。还会连累宗族,让宇文氏断子绝孙。”

“我呸!”宇文吉冷哼一声,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屑。“武敬山?当年若非大哥相救,他早就被纪隆圣临阵斩杀。如今物是人非,朝廷的一条忠犬罢了。

大哥为朝廷南征北战,数十年间,立下赫赫战功。如今他含冤战死,武敬山身为皇帝一母同胞的兄弟,却始终未曾替大哥说过一句公道话。

他既然如此,何须顾虑?此贼若是与咱们为敌,更无需对他手下留情。

至于抗衡?哼!他大军驻扎武关之外,咱们若是封闭武关,你猜韩忠能不能干死他?”

宇文括坐回椅子,双手托腮,同样显得有几分不悦。“武敬山乃是亲王,于他而言,大哥的救命之恩如何比得了元武江山稳固?

即便如此,就算咱们决心要反,与戍边司联手实在太过冒险。

韩忠老谋深算,他如何能真心实意与咱们平分康、肃?待到事成之后,他怕是第一个就会对咱们下手,到那时,又该如何应对?”

“四哥!你就是顾虑太多。既然有心,何必瞻前顾后?信中所言你也看了,就依萧儿的想法,依我看,当为可行。”说着,宇文吉回身坐下,双手抱头,双腿跷在案台之上。“既是投靠大周,韩忠如何会对咱们下手?

只要除掉武敬山,待咱们送上降表,在让其入关。同为周臣,他不会与咱们为难。”

“萧儿依附于靖北王世子,莫说徐平,即便是徐沧开口,韩忠也未必买他的账。如此行事太过冒险,且不说莫无涯也在,韩忠若是出尔反尔,如何对敌?”宇文括并没有因对方的话而动摇,其神色冷静,显然是深思熟虑。“此间的利害关系,你我自然是清楚,不可草率。”

“四哥!”宇文吉瞥了对方一眼,语气逐渐变得有些不耐烦。“眼下,仅凭自身之力,难以扳倒武敬山。只要有他在,你我在康州就是秋后蚂蚱。

狗皇帝为何放他在此,还不是防范我宇文一族?

与戍边司联手虽是无奈之举,也是咱们目前唯一的机会。待到彻底掌控康州,或再从长计议。

退一万步而言,即便韩忠有他的算计,咱们也有咱们的谋划。

听闻韩忠帐下的张岳与赵阔向来不合,两人在军中时常明争暗斗。

待到入关,何不利用此二人间的矛盾,从中挑拨?让其内部横生分歧,进而削弱韩忠的势力。

还有,此战双方兵马除去辅卒与民夫当有二十余万,韩忠即便胜,也会是惨胜。只要咱们保存实力,到时候,他断然不是你我二人之敌手。”

听闻此言,宇文括抬头斜视,随后又摇头皱眉。“既便如此,康州的其他部将,又能有几成把握说服?

别的不说,即便咱们宇文氏,那也并非铁板一块。叔父与武敬山相交甚厚,又该如何拉拢,或者至少让其保持中立……”

“叔父又如何?宇文雄不过旁枝,麾下兵马尚不足七千,能有何作为?”说着,宇文吉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若是他识趣,那也免去了同宗相残。若是他不识趣,咱们可约来他武关一聚,顺势将之拿下。”

“……”宇文括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随后拿起携壶缓缓起身。“此事还是见到萧儿再议。

老五,你记住,往后传递消息只用我宇文氏独有的暗语,派遣最可靠的心腹。

你还得放出一些消息,就说……为巩固武关与粮道,我部打算扩充军备,以此抵御戍边司的袭扰,让武敬山调一部分粮草过来。”

“行,就依你所言。但萧儿在信中催促咱们尽快敲定。

时间如此紧迫,四哥打算如何在短时间内集结可用之兵?”宇文吉跟着起身,手指指向桌上摊开的舆图。“这几日,我一直在观察镇东军的布防情况。

武敬山将大部分精锐兵力都部署在了正面防线,其左翼与后方相对薄弱。

如今调拨的兵马中,可以先联络后方营之将领。四哥,那儿还有不少弟兄都是咱们宇文氏的旧部,对咱们还有较深的归属,说服他们倒戈,这个难度不大。

只要弟兄们能在关键时刻响应,瞬间就能从后方撕开突破口,配合戍边司对武敬山形成前后夹击之势。”

“有是为一己私欲,我康州儿郎死得已经够多了……”宇文括略有些无奈,帐内的气氛也随之压抑了些许。

见他如此,宇文吉握紧拳头。“优柔寡断难成大事。

四哥,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为了咱们宇文氏的未来,为了给大哥报仇,这些牺牲都是值得。

待到咱们事成,除了抚恤,多分些土地钱财即可,无伤大雅。”

“……”宇文括走到营帐门口,掀开帘子,望向早已降临的夜幕,心中依旧复杂。“无论你我作何打算,要敲定此议,还需萧儿前来。

老五,一旦咱们踏出这一步起,便没有回头路可走……”

“怕甚?”宇文吉嘴角一撇。“只要你我兄弟齐心协力,凭借着咱们宇文氏昔日的威望,断然不会有失。

四哥啊,你想想大哥所遭受的冤屈?想想这些年咱们宇文氏所受的打压!咱们早就没了退路……

萧儿如今在何处尚未可知,即便他赶到定平也仍需颇久。用兵之道,贵在神速,不如由我修书一封,今夜便差人送往周营。”

见对方欲言又止,宇文吉继续说道:“四哥,咱们可以和韩忠约定,攻下康州与肃州之后,当以山河为界,划分地盘,明确咱们与其的势力范围。

即便多让一些也无妨,既能让韩忠看到咱们的诚意,也能保障咱们在康州的利益不是?”

“你还真是……急不可耐……”宇文括抬手捂着脸颊使劲揉捏,许久之后方才说道:“既是如此,关于兵权的分配,也得提前说清楚。

咱们虽投降大周,不能让韩忠把所有兵权都握在手里,必须掌握原有之权。

若是没了康州军,咱们便没了价值。有兵权在手,才能在合作中保证咱们的话语权。”

“言之有理。”宇文吉微微颔首,随后兴高采烈的回到案前,指着舆图笑道:“待我等拿下康州全境,驻防便由我来。

四哥,最多三月,我便能整合旧部,扩充军队。

至于韩忠,只要他拿下肃州,西线自然由他自己解决。”

“也罢!”宇文括不再多言,转身朝着帐外走去。“我去巡视一番,老五,你好生斟酌……”

……

四更天,万籁俱寂,韩忠的帅营里灯火依旧通明。

在其打盹之际,一亲卫匆匆入帐。“大都督,有高手于营外一箭射书而入,被我等拦下,书信在此。”言罢,其人双手将带着书信的箭矢呈上。

听闻此言,韩忠疲惫的揉了揉眼窝,缓缓起身。“下去吧。”

“诺!”

待其退下后,韩忠取下书信展开。随着目光扫过纸面,他的神色先是一怔,旋即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宇文氏?宇文吉?有趣。”

几息之后,他将书信摊在床前。“还妄图与老夫合作,送上降表?

哼!莫无涯,你是老糊涂了吗?这等诈降之策,简直是在侮辱老夫。”

听其自言自语,守护在侧的韩臻上前一步开口言道:“父亲,宇文氏在康州经营多年,麾下旧部众多,其势力不容小觑。

如今宇文逸身故,其族又被打压,即便有降周之意,也未必是假啊?”

“早不降,晚不降,偏偏这时候降?”韩忠将书信随手丢在案几上,站起身来,背负双手在帐内踱步。“这不明摆着有问题吗?

即便真打算投敌,不过是想借为父之手除去武敬山,而后再重掌康州之地。”

“若是不与之合作,错过这机会,平定康州怕是要多费些周折。”韩臻眉头一皱,当即拾起书信。

闻言,韩忠停下脚步。“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莫无涯惯用之策,为父岂会不知?

宇文氏不安分,若此刻接纳他们,无异于引狼入室。武敬山忠于元武,倘若宇文氏当真反判,此贼定会全力镇压。

坐山观虎斗,何乐不为?先行试探,若是真降,让元武之卒自相攻伐,待他们两败俱伤之际,再出兵收拾残局,康州与肃州还不是尽入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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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合一,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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