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药里的钢珠，近距离射出。
直接撕开了侯三的右腿，骨头也被打碎。
剩下一些人体组织连在一起，这腿才没有彻底断开。
还有些钢珠，喷射到距离不远的左腿内侧，就是不知道，命根子有没有被崩掉。
这一下，要不了他的命。
把腿截了，还能活下来。
拖久了不行，流血都能给他耗死。
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半夜。
我变得愈发的亢奋。
浓墨一般的夜色，伴随着哗啦啦的雨声，还有侯三的惨叫声，构建出一幅暗黑世界独有的萧飒画面。
我抓着侯三的头发，用力摇了摇他的头。
“你不是挺狂的吗？
怎么，现在不牛逼了？
不牛逼了？
嗯？”
侯三脸上肌肉在颤抖，瞪着眼睛壮着胆，目光向下看，瞅了眼自己被干废了的腿。
看完之后，眼神之中露出绝望，他知道自己的腿救不回来了。
地上还有钢珠打下来的肉块，像剁好的肉馅一样，小小的一块，散落在地上。
血还在流，染红了地面。
世界一下安静下来，除了雨声什么都听不到。
侯三的手下，早就吓得呆若木鸡。
连我们带来的人，好几个都有些害怕了，不敢看侯三。
“山，山哥.....饶命山哥......快给我止血.....我快疼死了山哥，救救我！”
侯三意识到，自己再这么流血，很快就得死。
“这咋还哭上了？
牛春生找的都是些什么怂蛋？
一个邱进步，一个你。
两人都不经打啊？”
我嘲讽一番。
赵子旻跟着哈哈笑了起来。
全场就他一个人笑，侯三手下还在惊恐中，我的手下保持着紧张。
赵子旻发现就自己一个人笑，有些尴尬的挠挠头上的红块块，退到人群后头。
我抓着侯三的喷子，来到院子里。
院子里蹲着一堆人，全是侯三手下。
我在他们面前走了一个来回，目光在他们身上扫来扫去。
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看我。
生怕看了我，跟我目光对视，我心里一个不爽崩他一枪。
微微抬枪，突然朝着地面放了一枪。
砰的一声。
钢珠四散，把地面积水打的飞溅开来。
蹲在地上的人像受惊的鸭群，惊得胡乱转头，很多人屁股朝外，人和人挤在一起。
“哈哈哈哈哈......”
看着这帮叼毛，我微昂着头放声大笑起来，几滴雨水，落进我嘴巴里。
“今天老子不杀你们。
回去给你们那帮兄弟带个话。
识相的，都给我夹起尾巴做人。
要是再敢来惹我，侯三的今天，就是你们的明天。
滚！”
好几十号人，不能就这么都杀了。
执法队必定要出动干我们的。
就算执法队不出手，那么也是会彻底激怒侯三其余手下，那是给自己找麻烦。
兄弟打开了铁门，一群人就这么被反绑着双手，狼狈逃离了足浴城的大院。
我回到客厅，看着嘴唇已经有些发白的侯三：“想活命吗？”
“想，救救我......”
“那你得拿东西来换。”
“你，你要什么，我可以把钱都给你。”
“我要牛春生他们的把柄，知道什么，你都说出来。”
满满求生欲的侯三，听到这里，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
“山哥，都是出来混的。
我们得讲规矩不是？
有些事，我是不能说的。
说了，就不单是我没命了。
求山哥发发慈悲，留我一条小命。
我会离开此地，再不给你添乱。
三百万，我给你三百万。
成吗？”
我看向身后兄弟们，大家哄笑起来。
我跟着笑了笑：“你看我，是缺那三百万的人吗？”
“山哥，快别说了，我要不行了，快，快送我去医院.....”
“我最后问你一遍，能不能跟我合作，一起干牛春生和邱进步？”
“山哥，这个真不行....”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转过身伸出手中的喷子：“你们谁来，把这人给我干了。”
话音刚落下，手里的喷子就被人接了过去。
“我来吧。”
紧接着就听到咔嚓一声，子弹被压上膛，然后就是砰的一声。
我转头一看。
赵子旻端着枪，一枪打爆了侯三的头，那侯三连同椅子一起倒在了地上。
兄弟们都惊讶的看着这个第一天上班的兄弟。
赵子旻腰上还缠着绷带，血染红了绷带，做了人之后，他脸上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眼睛发红，呼吸稳定。
这小子，不简单。
姑父招呼手下清理现场，打发其他人回楼上宿舍休息。
等人都散的差不多的时候，姑父上去用力拍了下赵子旻的脑袋。
“你小子虎啊？”
“咋了坤叔？”赵子旻一脸委屈。
“山哥才说完，你就给人干死了，那万一山哥是想吓唬人家侯三呢，侯三害怕了改主意了呢？”
“这.....”
“你不得等个几秒，或者哔哔两句，什么事都得有个缓，那毕竟是人命呢？”
赵子旻歪歪嘴：“我这不是，怕，怕人笑话我不敢开枪嘛，一鼓作气就给干了。”
姑父气的直摇头，但是没再多批评。
我看的出来，姑父喜欢这小子。
只是为了更好的管理赵子旻，不能叫他胡来，姑父得适当的敲打一下人家。
赵子旻两手端着喷子端详：“这玩意是猛，估计一枪就能干翻一头野猪。”
“喜欢就给你了。”
赵子旻开心的看着我：“真的吗山哥？”
我嘴角噙笑的点点头。
姑父又拍了下阿旻的头：“枪口朝下，小心走火。
来来，把子弹退出来，我保管着。
改天我教你用了之后，训练之后再给你子弹。”
姑父要拿过枪退子弹，没想到赵子旻熟练的把枪里的弹药退了出来，把子弹交给姑父。
我和姑父对视一眼，心中都已经知道，这小子之前肯定摸过枪。
他说他打过猎，搞不好家里就藏了猎枪。
“走，阿旻，我送你去医院，顺带再去看看大华叔。”
我招呼赵子旻上车。
姑父和山炮叔他们，坐在后面的第二台车。
一行人往大华叔所在的医院开去。
路上，我问赵子旻。
“以前杀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