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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来就要带人走。

李亮顿时大惊失色,语无伦次:“不……我……你们……我……”

他哪里知道该说什么?

只是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发现了,比张明好不了多少。

江河:“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李亮叹气:“好吧!我跟你们走!”

于是江河跟卢伟连夜将他带到了局里,对他进行审讯。

“你进入龙腾玩具厂究竟是什么目的?你和张明是否认识?你是否认识一个外号为‘老鬼’的人?”

江河还把相关的照片投影到幕布上。

李亮哪里还敢隐瞒?

把所有知道的都交代。

“我就是帮老鬼办事的,不过我认识老鬼并不久。主要就是帮他拍点照片。

去龙腾玩具厂也是老鬼让我进去的,因为我以前就是在工厂干活的。目的就是偷拍龙腾生产的产品……”

他还把自己看到叶飞测试枪支的过程,提到了自己看到一个气度非凡的老人。

江河一听,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他知道那个老人就是李将军,没想到李将军去龙腾玩具厂的时候被这个李亮给看到了。

幸好李将军在外都是穿常服的,一般人也认不出他是将军。

不然,要是让李亮知道了去龙腾的老人是个将军,还让他告诉了‘老鬼’,那叶飞跟龙腾玩具厂就会变得更加危险!

灯塔国接连派间谍去调查龙腾玩具厂,估计也是想确定龙腾是否军工厂。

如果是龙腾是军工厂,那之前龙腾卖自来水管给迦南国的事,就说不清了。

一旦说不清,那分分钟上升到国家层面。

之前灯塔国有几家媒体不就是报道龙腾对迦南国出售武器,干涉迦南国跟犹太国的战争吗?

灯塔国这么做,就是想陷龙国于不义,让龙国遭受各国指责。

一旦龙国被确定理亏,就可能影响到国际贸易上的事。

江河越想越觉得,真的好险。

真的不是他夸张,主要是灯塔国喜欢做文章造谣龙国。

以前就造谣龙国压榨北疆人民,强迫他们劳动,引起了一些国际品牌纷纷抵制龙国北疆生产的棉花制品。

仅仅是子虚乌有的文章,就引起了那么大的反响。

所以让他们找到证据证明龙腾是一家军工厂,买的自来水管其实是武器,那反响只会更大。

但幸好,李亮不知道那是李将军。

即便他告诉了“老鬼”,“老鬼”应该也没猜到吧!

所以说,真的好险。

李亮交代了自己帮“老鬼”所做的一切。

关于去莲山企图绑架叶飞的事,他表示一无所知,更不认识王武和丁一。

李亮:“老鬼能找到我,也能找到其他人,但并不代表我们这些人会互相认识啊。”

江河:“那张明呢?”

李亮:“张明是我找的,但是他笨笨的,我怕他会暴露,所以发了条匿名信息给他,结果他就信了!但是他并不知道我到底是谁,不然他之前被抓,早把我供出来了!”

江河:“那你知道‘老鬼’长什么模样吗?”

李亮大概描述了一下他的相貌。

正好卢伟会画像,就按照他的描述画了一幅,并让李亮看。

李亮让他改动了一下,直到李亮觉得跟真人差别不大才停手。

卢伟立刻把画像发给另一头调查的同事,让同事对比一下根据王武描述画出来的画像。

如果差别不大,那就是同一个人,并且可以确定长相了。

李亮又补充了一句:“对了,老鬼有点桂省口音。”

江河:“哦,你老家桂省的,那是跟他老乡了?”

李亮:“桂省那么大,我不太能确定他具体是哪里的人,他又不会跟我说老家在哪。

我知道的就是这么多了,我这样算不算立功啊?能不能少判一点?”

这跟王武问的同样的问题。

江河:“你要是不犯罪,那都根本不会被判刑!现在来后悔了?”

李亮:“我也不想的啊,可是他给的实在太多了!”

江河无语:“你们这些人啊,有手有脚的,干点正经事不好吗?”

李亮:“我一直在工厂里打工的,难道不是正经事吗?”

江河:“那你还帮老鬼做事?”

李亮:“我以前打工那些厂,老板压榨得太厉害了!我老婆儿子在老家,吃饭上学都要钱,我得定期寄钱回去。而给老鬼拍几张照片就能有几千块,太好赚了,我就没想太多。”

江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真是应了那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以为什么钱都能赚的吗!你就算不知道老鬼是什么身份,但人家愿意花几千块买几张照片,你就知道那些照片有多么重要,是能随便卖的吗?”

李亮:“我以为就是商战,不会很严重。”

江河:“侵害商业秘密,也是要判刑的!”

李亮叹了口气:“那个老鬼,到底是干嘛的?怎么会让你们国安局的人出动?”

江河:“你不知道老鬼是做什么的,就相信他了?你是真的不知道吗?”

李亮:“要是知道我就说了!都被抓了,我还敢隐瞒吗?不是说坦白从宽吗?”

江河:“怎么?现在知道自己要坐牢了,后悔了?你在帮老鬼做事的时候,想过你的老婆孩子了吗?不管你将来被判多少年,这都是你的人生履历里的污点,如果你孩子将来想要考公,也不行了。”

李亮垂下了头。

他现在后悔也没用了。

另一头的国安探员根据王武的描述,也画出了一份“老鬼”的画像。

跟卢伟画的一比,相似度98%以上,可以确定是同一个人,也可以确定“老鬼”的相貌了。

他们立刻从资料库里找到跟画像相似的人,再通过年龄、户籍的筛选。

筛到了一个名叫“蓝启文”的男人。

他们又分别让王武和李亮去认蓝启文的照片,二人都确定就是“老鬼”。

于是国安局探员立刻去调取蓝启文的信息,却发现,蓝启文已经连夜乘坐航班飞往日落国了。

江河忍不住骂了一句:“靠!还是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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