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滕睿睁开眼睛就看见上官如许坐在沙发上披头散发盯着他。
而偏偏她的脸还那么白。
“……”滕睿一怔。
睡眼惺忪的迷糊样子一下子被上官如许鬼一般的样子给吓清醒了。
“你干嘛呢!”滕睿从鼻孔里重重呼出一口浊气,“像个鬼一样!”
上官如许一晚上没办法睡就够委屈了,滕睿一睁眼又劈头盖脸骂她,她再也忍无可忍站起来怒道:
“滕睿!你还是个男人吗!?”
滕睿正在穿衣服,听见上官如许骂他,他转头看向她。
原本就不待见的人,这一眼便怒不可遏了。
伴着强烈的起床气,滕睿生气的道:“上官如许!你别他妈的一大早没事找事!”
“你妈!”上官如许也很生气的骂了一句。
但她委屈的眼泪掉了下来。
滕睿正要骂上官如许,就看见上官如许哭了。
他这才蠕动了一下嘴角。
他又看看那张连腿都伸不开的小沙发说:
“是,我把你赶在沙发上欠考虑了,但是我说了我今天要开庭,晚上睡不好怎么行呢!你反正没事,今天白天好好睡,睡一天都没人管你。”
滕睿说着往浴室走,还又用警告的语气补了一句:
“我妈对你够好了,你以后说话最好注意一点!”
“滕睿!没想到你是这么自私的人!你上午有事,我就没事了吗?!”
滕睿站下来,转头看去,就看见上官如许在擦眼泪。
他说:“你不就是写稿子吗,和你们领导请个假,在家写就行了。”
话后,滕睿抬脚,却只走了一步又说:
“我不喜欢哭哭啼啼的女人,你的眼泪对我没有用。”
上官如许擦眼泪的手堪堪一顿。
她终是笑了一声,“你以为我哭给你看的吗?我……”
“这里就我们俩,那你哭给谁的?”
滕睿打断了上官如许的话决然的进了浴室。
上官如许看着那扇门,真正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浴室里传来水声。
上官如许双手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坐在沙发上。
昨晚上前半夜胃里难受睡不着。
后半夜想睡了,可这张沙发实在没法睡。
她坐着打了几个盹,可坐的时间太长,腰又疼了。
她手放在后腰上揉起来。
滕睿从浴室里走出来,看见上官如许在揉腰。
他径直往门外走,看都没看一眼上官如许,却是又说了一句:
“这才怀孕多长时间,用得着揉腰吗?”
“滕睿!你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
上官如许不想和滕睿吵了。
她想把滕睿当个屁放了。
因为滕睿已经气了她一整夜,她不想一大早又生气了!
然而滕睿站下来看着上官如许,竟然就那么赤裸裸的冷笑了一声又说:
“能让滕越带你去演戏了。”
上官如许吸了一口凉气。
“滕睿,我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人!”
“那晚你为什么不拒绝我?”
“……”上官如许后背一僵,整个人怔住。
“哼!”滕睿冷哼一声,“你若推开我,不就没这些事了吗?一大早说什么我不是人?我不是男人?我看你那晚比我还像下了药!”
话后,滕睿大步走出去,把门摔上走了。
上官如许僵在原地,蠕动着嘴角。
心如刀绞。
羞愤难当。
直到桃姐来敲门,她才抹了一把眼泪,回桃姐,“桃姐,我还没起床呢。”
“哦,那您再睡一会儿吧。”
上官如许进来浴室洗了一把脸。
她看见镜子里的自己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整张脸疲倦的不像话。
她叹了一口气。
从洗手间出来,她睡在床上,一晚上没睡,她得睡一会儿。
今天她准备去趟公司打个照面。
不然经理又要满世界找她了。
可躺下却睡不着。
明明困倦的要命,就是睡不着。
她翻来覆去,最后躺的难受就坐起来。
看着滕睿的枕头她泄愤的狠狠的在滕睿的枕头上捶了两拳。
昨晚把胃里的食物都吐出去了,现在很饿。
她心想出去吃点东西再继续睡吧。
要不然饿的也睡不着。
桃姐轻手轻脚在厨房里忙碌着。
看见她出来了,桃姐说:“大少奶奶起来了,我给您做了小笼包,虾仁香菇馅儿的,又放了一点韭菜提味。”
桃姐手里边忙边说:“我刚才买菜回来在楼下看见大少爷了,我问他他没说话,像是在生气,一大早,他没惹您生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