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如许提着行李箱正要去客房。
桃姐从另一个次卧出来了。
看见上官如许提着行李箱,桃姐吓得大惊失色,“大少奶奶?这是要干嘛去?”
上官如许没说是滕睿把她赶出来的。
她说:“我不习惯两个人睡一起,我来客房睡。”
上官如许说完就推门进了客房。
桃姐先松了一口气,又叹了一口气,忙进去帮上官如许整理床铺去了。
上官如许又对桃姐说:“桃姐,您别和奶奶说。”
桃姐看向上官如许。
只见上官如许面容坚毅从容,一脸凌然。
这行李箱昨天她要帮上官如许挂衣服时上官如许不让她动。
当时她以为里面有上官如许的私人物件上官如许才不让她动。
现在看来是上官如许昨天就没准备和滕睿一起睡。
这行李箱原封不动是准备随时搬走。
桃姐继续帮上官如许整理。
“大少奶奶,您和大少爷分房睡,这可不好,你们俩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呀。”
上官如许无声的低下头,长长的睫毛敛住了她双眸中的疲倦。
她心中划过浓浓的忧伤。
这辈子,她和滕睿能好起来吗?
“大少奶奶,夜里您若不舒服了,就叫我,千万别忍着,也千万别客气。”
“嗯,好的。您早点休息吧。”
“您也别想太多,早点休息,要保证睡眠充足孩子才更健康。”
桃姐又叮嘱了一遍出去了。
夜里。
不知道是因为白天睡了一大觉的原因,还是心事太浓,上官如许怎么也睡不着。
她又吐了一次。
她没有打扰桃姐。
她走到窗前。
皓月当空,洒下银白的光芒,照亮着大地。
却照不亮她那颗被失落笼罩的心。
她望向空虚,久久出神。
突然对面那栋楼一个窗户里亮了灯!
她一看,一个男人正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她。
她心头一惊!
那不是滕越吗?!
她下意识的连忙躲到窗帘后。
随即手机铃音就响了。
她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滕越打来的。
她不禁又往对面看了一眼。
只见滕越做了一个让她接电话的手势。
她接了起来。
就听见滕越宏厚的声音:“大嫂,你怎么在客房?”
上官如许,“你,你怎么知道我在客房?”
“你们那栋楼和我这栋楼布局一样,你在那个窗口就是客房。”
上官如许:“……”
“怎么还和大哥分房睡了?大嫂,我看见大哥现在还没睡,灯还亮着呢,你别和他生气了,过去吧。”
还不等上官如许说话,滕越又说:“他肯定不骂你,你大胆的过去吧。”
“……”上官如许蠕动了几下嘴角说:“是我不习惯和人睡一张床。你也早点睡吧,我挂了。”
上官如许直接挂了电话,将窗帘拉上。
她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张大嘴深呼吸了几口气。
……
第二天。
滕睿早上出门时给了上官如许一张卡。
上官如许问他,“干嘛?”
滕睿说:“我说给你买衣服,但我很忙,你约朋友一起去买吧。”
话后滕睿就走了。
上官如许有些愣在原地。
桃姐笑眯眯的对上官如许说:
“大少爷开始变暖了。大少奶奶,今天约夜小姐去逛街吧。”
上官如许没打算花滕睿的钱。
但为了桃姐少操点心,她对桃姐说:“好。”
桃姐开心极了。
上官如许从滕睿家出来,没有约夜铃歌逛街。
而是去了公司。
刚到公司夜铃歌就打电话来询问她昨晚“战况。”
她连忙躲进了厕所接起夜铃歌的电话来。
“怎么样?昨晚你对滕睿温柔了吗?他是不是也有所改变?”
上官如许说:“还没等我温柔以待,他就把我赶到客房了。”
夜铃歌皱眉,“他赶你你就出去了?”
“那人家都赶我了我还不出去?等着更多的难堪吗?”
“你也不是那乖乖听话的人呀,他让你出去,你就不会说‘哥哥,我一个人睡觉害怕。’”
听见夜铃歌夹子音,上官如许笑了一声,“这种话我不会说。”
夜铃歌朝天花板翻翻眼睛,“吵架你倒挺会。”
“不说了,我来公司了,在厕所躲着呢,下班和你聊吧。”
夜铃歌又赶快说了一句,“你别难过了,回头我再给你想想办法。”
“你别想办法了,顺其自然吧。”
上官如许挂了电话。
乌黑的眼眸中都是忧愁。
她愁的不是滕睿不爱她。
而是她还爱着滕睿。
如果她也能做到狠心放手,痛快不爱,那么她肯定就没有这么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