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又道:“景家男子,一世孤洁且洁身自好,不纳妾、不收通房!”
也不续弦!
宏恩在心里补充道!
“当真是一点法子也没有了么?”宏恩好似不忍般,抬眸望着云景关切道!
云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难!”
这个消息,她们着实有些惊讶!
云景见她们一脸沉思!
轻笑道:“宏恩、宏予切莫为我担心!我和他都已经说好了,没有就没有,一切随缘!”
一副生死早已看淡模样!
一侧的宏恩握着她手,想说什么,红唇微云两下,张终是没开口!
云景把玩着她纤纤玉手,浅浅轻笑,一脸不好意思模样道:“谢谢您们!今日能允我在此唠叨心中压抑!”说着轻松话,可面上却是深闺妇人一闪而过的难堪!
“今,能在此与您贰人畅说心中郁闷,我这心里,当真是好受了许多!”说完,略带歉意的向俩人笑了笑!“烦请您们,不要觉得我失礼才好!”
宏恩、宏予俩人听她这么一说,说实在有些意外!
她们只知她身体从小体弱,也有听闻要子嗣有些难!现今,听她这般明晃晃的说了出来。想来,不是有些难!而是,可能,或许,根本就没法生养!
这般隐蔽隐秘的事,今,在此对她俩说了出来!想来,也是压在心底无人述,得今日,才说了出来与她俩听!
同是女子,不生,与不能生,完全是实质上的不同!
在西泽国,女子生来就为传宗接代,为家增添人丁!
而今,她一个女子,体弱就算了,还不能生养!张眼望去,在西泽国全国上下,历来不能生养的女子,要么一辈子留在母家做老姑子!嫁人到夫家,才知不能生养的,不仅遭人嫌之如履!
就云景这样儿的,如放在其他家,不能生养,说不一定早早休了去。或是,苟活夫家,看着夫家三妻四妾,时时听人闲言碎语不说,整日里不仅低头服小,抬不起头,还连带母家遭人白眼还得倒贴!
也就她云景好命,从小遇到了知根知底,举世无双的景家!
“云景,说哪里话!”一位嫁人妇的女子,平生遇到这般的事,是谁压在心中也难受!
一扶着她肩,一人半握她手,安抚着!
“以后,有什么不快,别藏心底!景儿,如若信我们,就时常来府中找我们!”轻拍了拍她肩头,宏予在柔声安慰道!
一个女子不能生育,虽说夫家不嫌弃!不用想,心里也是十分不好受!
“景儿,放心来我府上,我们能相识京都!你府上与我皇爷爷又有恩!而,我们又投缘得很!往后,心中有何烦忧,尽管前来找我便是!只要你愿意讲,我与宏予都是你最好的听述者!”握着她手的宏恩,再一次轻拍了拍,一双美眸,装的全是关切!
“好!”云景一脸感激,浅浅轻笑,点着头应着!
酉时吃了晚膳,三人才依依不舍的分了别!
云景一走!
宏恩与宏予两人喝着茶,谁也不着声!
半晌,还是宏予好似乎有所感悟般,喃喃开口道!
“姐姐,其实做个普通人真的很好!”
宏恩望着自家妹妹,抬手为她理了理发丝!
轻叹道:“普通人,也会为油盐酱醋茶米担忧!”
只是寻常人家没有这么累,也没有这么多心思!
“只是,好可惜!”宏予喃喃道!
宏恩惋惜接着道:“是呀,好可惜!”
真的好可惜,景家那几百年的大家!就这般绝了后!
云景半支着头,都说京城如何如何繁华,可她觉得这处,一点也不想再看!
一旁的云六和春华见自家小姐一脸慎重,谁也不敢去打扰!
几人匆匆回到府中,刚洗漱完,景辰便回了府!
云景将今日在公主府的事简单的给景辰讲了下!
说完,一脸得意的望着他,一脸求夸奖模样!
“是,是,是,我家景儿自是最最聪慧了!”
“那是,你也不看我师出何人?”搂着他颈的手,松了些,一脸得意!
“那是!”景辰宠溺一笑!
“景哥哥,我觉得我们,还是早早离开京都吧!这里的人腻多心眼子!”
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他衣襟,她不喜欢京都!这里的人太过心狠!
这里的人,果然,如爹爹与景老太爷说的般,这里的权贵之人没一个真心实意、有良心的!
“好!快了!”一手轻抚了抚她发丝,一手在她腰间紧了紧!
“景哥哥,不用太过担心!景儿,会好好保护自己的!”他们想从她口中探听消息,她就随了去!
“景儿不用担忧,哥哥是不是说过,你只要开开心心就好,其它事,我们早有安排!”
见云景想说些什么,接着话锋一转,安慰道:“放心,在你夫君心中,我的娇娇娘子,安健无忧,便是最最重要!”说着将她抱起,走到窗榻前坐下!
云景轻轻叹了一口气,早知道会这般,她就应该在吕城李家多赖一两年才走!
“我们去休息可好?”笑着低眸柔望着肩上的人儿,轻声问道!
“你不安排一下?”云景小声哼哼道!
“不用!”景辰抱着她向床榻走去,满脸笑意,语中带笑道!
将她放在床沿,单膝半跪,为她脱了寝鞋!
由他握着小脚,两手半撑,红唇微启,缓缓道:“那以后,她们若再请我,我还去么?”
将寝鞋摆好,起身坐在她一侧,抬手服侍着她就寝!
“景儿,想去便去,不想去便不去!”示意她抬手,见她将手抬了抬,那双黑眸,娇媚软柔,一直望着他,漫不经心,盯着他那那薄唇和脸!
“才不,我要去!”云景娇娇道!
那般精明的人,她若不去,反倒引他们格外注意了!
见她这娇娇模样,景辰一宠溺一笑,将衣衫挂在一旁架子上,笑着转头道:“好,好,我家景儿想去,便去!”
来到床前,伸手轻刮了她鼻梁,笑着又道:“不用拘着自己!”
“好!他们惹我不开心时,我便不去!”云景点了点头,娇娇瞟了她一眼,上了床,半跪在床褥上,笑望着他!
见他也脱了衣衫,云景向里移了移,由着他拉了被子!眉眼娇娇一笑,扑了过去!
由他揽在怀里,任由他抬手点了下她鼻头,一脸溺爱望着,娇娇撒了个娇,紧依了依,小手把玩着他衣襟带!
跟他们一起虽然是累了些,可好玩啊,好玩又能打发时间,她才不要错失良机!
不知不觉中,他寝衣已被她拉开!
身形修长,面白似玉,墨眉似剑,清秀俊郎,挺拔如松,气质如兰;一袭白衣,言谈举止温文儒雅,目光冷清,似一派儒生模样!
也只有她知,那衣衫下,腰肢矫健,坚挺有力,肩宽臀窄,一双腿修长且直!
见怀中人儿,一派迷糊模样!
景辰唇角扬得老高!
“今日,景儿可还累?”任由怀中娇娇四处乱摸,那张滟红在他胸前点着火!哑声问着!
云景摇了摇头!并不准备答他,因为她嘴现在正忙得很!
他的呼吸声似乎与夜风拂过窗棂声交织在一起,时高时低,时急时缓!
燕余双舞,翠帐遮月,春风细细吹柳,清歌婉转引凤凰!
子时三刻,太师府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