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悄悄在心中叹了叹!
还好!她一直未在这京中长居,要不然,日积月累下来!估摸着,她也会变得自己最不喜的人!
五个丫头,一边喝着酸梅汤,一边聊着京中趣事!
“咦,小姐!景夫人~”冬雪见自家小姐面上看起来兴趣缺缺!停了手中勺子,抬眸望着发呆的少夫人,轻轻唤道!
得,想发个呆,感叹一下人生,这几人,生怕她独自寂寞!
“放心,你们的亲亲小姐,漂亮的景夫人!只是微微感叹一下罢了!”
用不着怕她孤单!
云景轻哼一声,凉凉的瞟了几眼自家丫头!微微摆了摆手,示意吃她们的!不用管自己!
“不是,亲亲小姐!我漂亮的景夫人!您一向不是最最八卦的么?咋现今一副兴趣缺缺模样?”冬雪将手中小碗轻轻一放,望着自家小姐!上下打量,是不是哪里又不舒服了?
我真是谢谢你们!这京中谁家稀罕机密事,她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这西泽国哪个县郡谁谁家姑娘好看,谁谁家郎君玉树临风,博学多才,她云景可是知道得到一清二楚!
“既然小姐这般无聊,那春华给您讲个新鲜出炉的可好?”春华消息一向灵通,放下手中碗勺。
云六、夏雨两人忙收拾着,放至一旁篮子里!
见云景一副懒散模样,秀眸轻抬,缓缓移开!
哟!小姐现今,看来今儿个她们不拿出点劲爆的,都下不了台了!
抬眼微给一旁的四人,几人四处散了开!
不一会儿,又步伐轻稳的回了来,缓悠的坐至云景妃侧!
“小姐,我听闻,大腹便便的太子妃,近日招了右相家的西门嫣在宏恩公主府相见呢!”
所以呢?
“小姐,您说,那西门嫣咋与太子妃突然走得这般近了呢?”那西门嫣可是明媚姿色,那太子妃之前不是一直对她不冷不热么?
有什么奇怪的,大将军王府上的独女,南宫铃,怎可能是朵普通小白花?
西门嫣、刘倾城这两人,一左一右,总会有一人入了那宫门!
左相一主两妾,三子四女,嫡女刘倾城有一个哥哥,现虽未在京中,可自小克已守己,内敛老成,想来不过时日,将会是个难得的人才!
南宫铃若拉拢左相,后面若刘倾城有异心,于她于他都不是好事!
一左一右,唯一有利无弊的便只有家中同样是独女的西门嫣!
太子妃作何打算,她们是丫头不管,只是将打探到的消息告诉自家主子便好!
有用无用,无所谓,只当图个乐,消遣一下时间!
“小姐,我又听说,宏予公主家的驸马爷,近日时常派人去城西的潇湘馆!”
当然,他自己也有去过一两次!这个春华不明说,在坐的几人自然也知道!
“潇湘馆?”秋实惊讶道!
春华点了点头!
潇湘馆,虽然她们没有去过!可那处小姐曾经可有与那两位公主一起悄悄去过!那可是男人的逍遥窟!
在京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南安闻可是出了名的宠爱宏予公主,那般恩爱的俩人,驸马爷怎么可能会悄悄派人去潇湘馆呢?
见云景还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模样!
云六接着春华的话又道:“宏予公主,近日,悄悄找了专治女人的妙手拿了药!”
“有什么奇怪的,宏予公主今年可是双十了!”
成亲都好几年了,虽然南安太傅府不急,南安闻也不急,可有人着急了呀!要拉拢人,巩固关系,宠爱不行,有子嗣才是真!
“小姐,您说,宏予公主这节骨眼上找妙手送子婆拿药,南安驸马又罕见的去潇湘馆闲逛!会不会他们俩其实并不如传闻中那般?”春华一听,感兴趣了,向云景跟前凑了凑,一脸八卦道!
见她这模样,着实逗笑了云景!
“就你爱八卦!”
云景宠溺一笑,轻嗤着春华!
宏予与南安闻恩不恩爱,关他们什么事!人家说恩爱作为外人的他们,自然是十足的相信!
有道是,鞋子合不合脚,只有穿的人知道!
“哼!皇家的爱情,有几个是真正恩爱两不移的!”冬雪一副看淡模样!
“就是!”夏雨点头道,双手拿了块刚刚现切的甜瓜递给云景。
“小姐,尝尝这甜瓜!”
“那人幸福不幸福关我们什么事,当然,她若不幸福最好!”
让她一天装好心,故意接近咱小姐!就那不要脸的,有两次还故意投药,然后又假意让她家弟弟支着太医来看为小姐医看!就是为了想探小姐真实病情!
云景吃了两小块,轻轻浅笑着!
的确,她有笑话可看,她最是乐意瞧的!
她云景向来不是什么女君子,更不是什么大善大德如菩萨般的人!相反有仇必报,斤斤计较!
“唉,别提那歹毒的人!”
秋实轻哼道!转头又望着云景!
继续道:“小姐,我们将那消息着人又透露了些给她!我听人回报说,她的确是有在怀疑了呢?”
那个她,不是别人,正好是二公主宏恩!
云景没有点头,也没有说话,而是开心的享受着夏雨的投喂!
连吃三块,云景摆了摆手,接过一旁秋实递过来的丝绢拭着嘴角,缓缓道:“她人不坏!”
有好几次,估计着她心软了,为她不着调挡了几次!
有仇必报,有恩必还,这是云家的祖训!
一句‘她人不坏‘,几人点了点头!的确,这几个月,无论宫中试探、还是宏予使坏,在宏恩公主府中,或是在有宏恩地方,宏恩都无声无息的暗中帮了好几次!
正如小姐说的般,如若她不是出身在皇族,她或许可能真的会与她成为无话不说的挚友!
宏恩公主府中。宏恩第二日果然收到了正礼帝的圣旨!
于她而言,真正是高兴得睡不着觉!早早,将紫苏、紫衣、紫英打发了出去!
独自坐在房中,望着铜镜中的自己,泪水哗哗直落!
半个时辰后,紫英一身夜行衣,从一旁的暗墙进了来!
“公主!”紫英行了个礼!
轻拭眼泪!有什么好哭的!父皇既已允,她就应该抓紧时间趁热打铁,早早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