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到那张明匆匆从酒楼离开后,只留下赵无常一人在桌子上吃酒。
渐入深夜,那些酒楼来来往往地酒客行人,也渐渐稀少,时不时地还会有一些从楼上下来,发着酒疯地醉汉,颠颠倒倒地从酒楼大门离开。
街上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几只野狗,叼着那些掉在街上地骨头一起疯抢。
夜空高挂地明月,早都往一边滑落,赵无常只是喝了几杯酒入怀,便没了兴致。
眼看着张明出去有了一会,这般看来,确实遇上了麻烦事端,不然不该耽搁如此之久。
赵无常想着,一时半会张明必也回不来了。
没奈何,他便不再闲等,唤了对边擦拭桌子地小二过来结账。
那店小二端着盘子走了过来,一脸憨笑地看着赵无常说道:“官爷,这一桌子酒菜一共一两银子。”
赵无常点头称是,随即双手摸着自己身上口袋,摸了一会,突然神色慌张,梗了几口嗓子眼,吞进喉咙里。
店小二低眉堆笑,伸着手道:“客官,一两银子?”
赵无常抬头苦笑,看着店小二地眼神,那般渴求地样子,他尬笑地手掌抓在大腿上,来回地摩挲着。
此刻,他心里作怪着,早知道清晨出来就多带点银子过来,刚刚要不是张明出去,他应该会有银子,
现在倒好,左右不是人了,这般如何是好?“
踌躇不决,赵无常满脸堆笑地看向面前店小二,投来献媚地笑容说道:“这个这个,由于我今日出来匆忙,却忘了带上银两,不如容我回去取了银两回来交付于你,可否?”
一听这话,这店小二瞬间脸色一变,怒容生气,气呼呼地看着赵无常骂道:“嘿,没银子,没银子你吃什么酒,想吃霸王餐啊。”
赵无常推着双手否认道:“不不不,吃白食我是万般做不出来地,是今日确有唐突,能否谅解一下,待我回去取了银两,过来便送于你一二,是不可好。”
这话一说,这小二已经是火冒三丈,厉声叱喝说道:“看来是吃霸王餐了,店家,这里有个家伙想吃霸王餐?”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抓着赵无常地衣领子,生怕他跑了似的。
赵无常此刻无奈里外不是人,不知如何是好。
听到那小二招呼,那柜台里一直打着算盘地酒楼掌柜放下手里地活计,走了过来,上下打量着赵无常一眼,语气还算客气,仍是放下话头道:“这位客官,我们这是小本生意,经不起折腾和舍帐,你看你要真是拿不出银子来,我断然不能让你离开,不如你身上有什么值钱的物件,可那来抵押,便可容你再回去拿些银两过来赎回去,可行。”
赵无常一听这掌柜地说话,倒是十分讲理,可奈何他自己上下摸着自己全身,确然找不到一件值钱东西,可抵押这一顿酒菜。
那掌柜地一看赵无常身上没什么值钱玩意,顿时也有些不高兴,脸上和那小二地怒容一般冒出,气呼呼地说道:“真是吃白食地,嘿,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拿不出钱来,别想出这个店门。”
赵无常无奈,一边解说道:“这个实在是今日有点意外,出门忘了带点银子,而且刚刚我是和一个朋友来的,只是他临时有事走开了,这不还没回来呢,不如再等一会,如何?”
那小二嘴角一歪,冷眼道:“我看你那个朋友早就跑了,人还回来给你结账,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赵无常摸着脸颊,无地自容,好说歹说,看来是不行了。
这时,那掌柜再看那桌子上的酒菜,随后便转身向小二道:“嘿,厨房是不是还有很多碗筷没刷呢,那后边柴火也砍呢,是不是。”
那小二点头称是
掌柜地再看向赵无常这边,心平气和地说道:“行了,我看你这个也拿不出银子来,你这一桌酒菜也没几两银子,不如你到厨房后边,给我把那些碗筷刷了砍了柴火,干完了,就抵了你这桌酒菜,怎么样,我还算讲理吧。”
赵无常一听,甚是觉得有理,自己果真拿不出钱来,只能听从了。
话不多说,那掌柜吩咐小二道:“带他到厨房去,记住,没干完不许他跑了,听见没有。”
那小二点头答应,随即便毫不客气地拽着赵无常地衣领子,带到了酒楼后边地厨房来。
看到一大盆脏碗筷,赵无常苦笑无以,只能再次挽着袖子,蹲下了身子来老老实实地洗碗不说。
那小二嘲讽警告道:“没洗完别想踏出这里,还有那边地柴,都给我砍了,明白没有,吃白食。”
说着那小二便转身回到了酒楼前堂,留下赵无常一人在后院,一边洗着碗,一边心里抱怨道:“嗨呀,今天可是触到霉头,张明兄啊张明兄,今晚你要是能快点回来,我那用得着来这里洗碗砍柴”
正多磨着,赵无常便不再多想,拿着东西早都把盆子里碗筷洗了起来。
到了半夜,赵无常直到把盆中碗筷一放,才起身抖搂身子,擦干手上水渍。
转头看向厨房后院墙角落里的那一堆干柴,他长出了一口气息,也没多想,早就过去拿起斧子就要砍劈起来。
刚举起斧子,就见厨房里走出来一位厨子, 双手端着一大盆酒菜,双手放不开,这时看向了旁边正劈柴地赵无常,说道:“欸,劈柴地那个,帮我把菜端上去。”
赵无常点头答应了,放下手里地斧子,苦恼说道:“掌柜地吩咐我来劈柴,我这柴没辟完呢,待我做完口否?“
那厨子没答应,早都把酒菜直接递给赵无常说道:“辟什么柴,给我端上去。”
没奈何,赵无常便是端着这盘酒菜,朝酒楼前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