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兴看到他脸上的戾气,怀疑的追问,“你打算怎么做?对方有钱有势,要是想弄你,你完全招架不住。”
萧何拿起一旁的水瓶喝了起来,“我就不相信他敢把自己唯一的儿子杀了,我要毁了他女儿的清白,让他亲眼看到他老婆是怎么偷人的,让他们一家子都下地狱,不然我,我妹妹和我母亲受的罪,谁来弥补?”
“可……南栀浅现在也不差,你不也……”
“秦哥,你觉得我好吗?我一个大男人要靠着……才有今天。”
萧何苦笑的摇着头,因为这张好看的脸,二十岁就被慕高野看上,光鲜的外表下却是一具脏了的身子,不过只要能报仇,能保护妹妹,他做什么都甘愿。
有些人也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两天后,秦兴拿着鉴定报告,走进了萧何的休息室,把公文袋,递给了他。
“你看看吧,别太激动。”
萧何马上打开了公文袋,激动的看着袋子里鉴定报告,他的手激动的捏着鉴定报告。
“真的是她。”
萧何的眼眸里都是泪珠,完全顾不得自己要拍摄广告,激动的情绪久久不能平复。
“阿何,南栀浅现在跟着林宜修,你放心她不会受委屈的。”
“我看的出来,他很在乎浅浅,有他保护浅浅,我才放心。”
“这么大的事竟然没人告诉我,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心上了?”
慕高野的声音让萧何的脸色难看,收起了鉴定报告,“告诉你做什么?浅浅的事跟你无关。”
慕高野眯着眼眸,走到萧何面前,一双如鹰一般的眸子盯着他,“无关?我怎么也算你男人,怎么就无关了?”
秦兴担心战火蔓延到自己,识相的退了出去,慕高野拿着鉴定报告看了半天。
“她就是被你爸扔掉的女婴?那又为什么要费尽心思抢回来?一个也不留给你妈。”
“不准提他!慕高野,你再提他就滚出去。”
萧何一拳落在桌面上,怒火写满了整张脸,慕高野看着眼前的这张脸,又想了想南栀浅。
“的确挺像的,不过你比较让我着迷。”
白了他一眼,萧何整理了情绪,继续补妆。
“那女人什么时候回来?”
萧何意有所指,慕高野却知道说的是谁,“春节,不过你最好别太过火,我可是会吃醋的。”
“谁会爱上自己妹妹,脑子有病?”
“妹妹不会,你不是还想毁了她吗?”
“慕高野,你有病没病?她们都是我的仇人。”
慕高野耸了耸肩,马上站了起来,“明晚我生日,早点回家。”
萧何看着他的背影,眼神落寞的看着鉴定报告。
浅浅,报仇的事就交给哥哥,你干干净净嫁人就好。
……
回到了别墅,林宜修直接带她上了八楼,南栀浅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带自己上八楼。
在三亚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现在又要关着她了?
林宜修才扫了指纹,拉着她的手走进了房间里,巨型的鸟笼屹立在房里,或者说是金丝笼。
金丝笼?金丝雀?
她的脚底升起了一抹寒意,转身想要抱出去,却被他捉了回来。
“阿浅,忘记我的话吗?不想做的女人,只能做金丝雀。”
“林宜修,你疯了吗?我在这里会被饿死的!”
他经常几天半个月不回家,指纹锁又只有他能开,是故意想要她死吗?
林宜修笑着摩挲着她的脸颊,“放心,绝对不会,张妈会送吃的上来。”
她抬眸望着林宜修,他是故意用这一招逼她生孩子,他怎么会这么卑鄙。
“你想逼我生孩子?”
“是,我不否认,如果你答应,随时可以回房间睡。”
林宜修的坦然让她更生气,她生气的走进金丝笼,冷漠的看着他,孩子她绝对不会生。
他也只是笑了笑,转身走进浴室里洗了个澡,裹着浴巾走了出来。
“傻阿浅,你以为留在这里,就不用生孩子了?玩物……更没有资格选择。”
南栀浅看着他脸上的坏笑,匆忙的揪着自己的衣服,白色的床垫已经凹陷下去,林宜修单膝跪在床垫上。
“你想干嘛?现在……现在还是白天……”禽兽!
“阿浅,以后我叫你……老婆,嗯?”
林宜修勾人的话让南栀浅突然脸色一变,怀疑的看他。
老婆?他是什么意思?
“我不懂你的意思,你……”
他顺势把她捞进了自己的怀里,大手和她的小手十指紧扣,一张俊脸靠近了她的耳边。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她还没想清楚,已经被林宜修吻住了红唇,她睁大了杏眸看着林宜修,过了很久才被松开。
“老婆。”
“你……”
南栀浅被他弄得说不出一句话来,林宜修却是唇角带着笑,继续开口。
“怎么了?第一次听我这么说,不习惯?”
她羞红着脸,她的确没想到他为了让自己生孩子,竟然会叫她老婆。
从他们在一起的第一天,他就告诉自己,她是被他用钱买来的女人,不要觊觎林太太的位置。
可现在呢?他竟然为了自己生这个孩子,叫她老婆?
“阿修,你还是叫我阿浅吧……”
“怎么了?不喜欢我叫你老婆?那……叫宝宝……”
南栀浅的脸越来越红,她身体的反应已经克制不住自己。
“阿修,我……”
“宝宝怎么了呢?”
林宜修脸不红心不跳的问她,大手却抬起了她的小脸,她泛着眼泪的看着他,一句话说不出来。
叹了口气,他把南栀浅抱在怀里,“看来你只有在特殊情况下,才会对我投怀送抱。”
她脸更红,想起那几次,自己的投怀送抱。
林宜修控制不住自己,看着她潋滟的红唇就想亲,看到她满脸的泪痕,哭唧唧的表情就想欺负。
他就是这样的男人,所有的兽性都潜藏在这副臭皮囊下。
而她是唯一能释放自己兽性的女人,他对其他女人完全提不起半点儿兴趣。
林宜修压低了声音问她。“宝宝,要不要给我生孩子?嗯?”
“阿修……”
她的嘴里只有抽泣的哭声,回答不了他,她不想宝宝做私生子。
为什么一定要逼她。
见她不肯回答,林宜修唇角的笑意更浓,再一次出声询问。
“宝宝,要不要给我生孩子,嗯?”
“不要……”
南栀浅睫毛微颤的摇头,她不要。
他们之间僵持不下,林宜修反复的问着这个问题,直到夜幕降临。
他长吁了一口气,时间还长,即便是她不愿意,也不能制止他的决定。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林宜修拿起了一旁的电话,放在耳边。
“喂。”他对着电话开了口。
“宜修哥哥,你在公司吗?”
电话里传来了季薇薇的声音,林宜修握紧了手里的电话,面色凝重的低头看着南栀浅,马上走出了房间。
“什么事?你不是在美国?”
他的语气并不好,阴森骇人,但季薇薇好似听不懂,继续开口。
“宜修哥哥,今晚我爸妈安排了晚宴,你来吗?伯父伯母都会来。”
“知道了,没事我挂了。”
无情的挂断了电话,他走向了电梯,下了三楼,回到房里冲了凉,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三十分钟后,车子到达了酒店门口,他走进了酒店里,前往宴会厅。
季薇薇被所有的人包围着,恭维奉承,并不是因为她是季家大小姐,而是因为她是林家未来的孙媳妇,林宜修的老婆。
萧何站在慕高野的面前,一只手用力的捏着酒杯。
小贱人,凭什么你能当千金小姐,浅浅就要过的那么卑微?
慕高野拉住了他因为愤怒攥紧的手,唇角勾着淡笑。
“要报仇像你这样可不行,还没报仇就被她们识破了,还是我帮你报?只要你求求我就行了。”
萧何看了他一眼,冷啐了一口,“人渣。”
慕高野淡笑不语,就喜欢他骂人的模样,又野又骚。
“主角来了。”
林宜修出现在了门口,萧何的手再度攥紧,他是主角,那浅浅算什么?
情人吗?
萧何的眸底闪过了阴霾,慕高野打趣的看向了林宜修,想知道他对季薇薇的态度。
林宜修却只是走到父母的面前,说了两句话,王静晗被气得脸色发青。
慕高野笑着看向萧何,“看来他对你妹妹还真是真心的。”
萧何没搭话,即便是真心又怎么样,没有权势的浅浅怎么嫁给林宜修。
就算……一切脏水都自己来扛,但浅浅的身份……
“我可以让她姓慕。”
“不需要,我不能让她知道我的身份,更不能让她知道所有的一切。”
慕高野揉着脑袋,还真是让人头疼的人。
林宜修一双如墨的黑眸看向了四周,他没想到竟然会见到萧何,他还一直盯着自己。
可他并不讨厌萧何,总觉得他似曾相识,在哪里见过,尤其是那双眼睛。
阿浅?
是萧何在调查阿浅?
不对,萧何在渝城多少年了,调查阿浅的明明是港城人。
这说明……有两拨人在调查阿浅?
萧何有可能是阿浅的哥哥?
他跟慕高野是什么关系?
“宜修哥哥!”
突然间,季薇薇穿着白色高定礼服走到他的身旁,身上戴着百万珠宝首饰。
林宜修却抽回了自己的手,拍了拍手臂,“我有洁癖,你不是不知道。”
他眸底的厌恶让季薇薇脸色发白,眼眶里聚满了泪珠,鼻头发红。
“宜修哥哥,你怎么这么对我……我是你的未婚妻……”
林宜修看她这副模样,不但没有怜悯心,更加的心情不爽。
“我讨厌只会哭的女人,你忘记了?”
他的话才说出口,季薇薇更加的委屈,眼泪已经从眼眶滑落,他放在裤兜里的双手已经攥紧。
看着这张脸,他的脑海里却闪过南栀浅的脸,同样是哭,一个让他心烦意乱,一个让人不能自控。
他没好气的看了季薇薇一眼,转身走到了人群里。
慕高野讪笑了一声,喝下了酒杯里的红酒,“看也看完了,该回去兑现你的诺言了。”
萧何看着林宜修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希望他真的能对浅浅好。
九点钟,宴会才刚结束,韩绪扶着林宜修上了车,递给他一瓶矿泉水。
他解开了领带和胸前的几颗纽扣,看向韩绪开口,“萧何的底,你给我查一查。”
上次在沙滩,他光顾着吃醋,完全没注意到萧何的眉眼,跟阿浅太相似,可能连她自己也没注意到。
“萧何的底细好像被人洗了,很多人都扒过他的底细,但都一无所获。”
林宜修恣意慵懒的靠在了座椅上,讥讽的开口,“那是因为有人帮他,但总有蛛丝马迹,查清楚了告诉我。”
韩绪明白的点了点头,林宜修已经闭上了眼,满脑子都是南栀浅哭泣的画面,她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
一个小时后,他回到了别墅,才走进房间里,南栀浅还没有醒,她静静的躺在床垫上。
蹑手蹑脚走了进去,直接把她抱在自己怀里,贪婪的吸取她身上的香气。
“宝宝,我回来了。”
南栀浅迷迷糊糊的移动了身体,找了一个最合适的位置继续睡。
看着自己腰上的小手,他温柔的吻在她的额头上,低语开口,“宝宝,我不会把你交给萧何的,绝对不会。”
南栀浅仿佛听到了什么,动了动,又继续睡。
隔天。
她才睁开眼,看到林宜修还睡在自己身边,手里拿着电脑敲着,她疑惑的看着他。
“你不去公司?”她问道。
“不去,你还没答应给我生孩子。”
他的话让南栀浅面红耳赤,她挣扎的起身去浴室,真搞不懂他为什么要修这么个东西?
特殊爱好?
“宝宝,你喜欢萧何吗?”
林宜修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腕,狐疑的问她,南栀浅却蹙了蹙眉心,解释。
“不喜欢,你疑心病能不能别那么重?”
她怨怼的眸光让林宜修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能松开自己的手。
“是吗?不觉得他亲切?”兄妹之间不都有某种牵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