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问那么多,这水濑一般会打好几个窝,有的窝之间是相互通着的,要盯仔细了。”陈岩一边说着,一边仔仔细细的扫了一圈。
“那里应该还有一个洞口!”
陈岩又抬手指了一个方向。
李大狗见状有些不理解的说道:“真的假的,那地方都没冒烟,哪来的洞呀?”
“你自个都说了水濑精的很,多几个洞不正常嘛,你过去瞅一眼,我如果大眼了就给你半包烟。”陈岩很是确定的说道。
“嘿,这可是你说的!”李大狗心里一喜,屁颠颠的小跑了过去。
陈岩那里的烟可都是从四九城带来的高档货,别说他了,就连村长李长海都眼馋。
小跑着到了指定位置,李大狗蹲下身子仔细扒拉了几下,还真发现一个隐蔽的洞口。
“我靠,你小子神了!”
李大狗再次怀疑人生了。
不科学啊,按理说陈岩这家伙应该没见过水濑呀,怎么对水濑打得洞这么的熟悉。
“不是神,是我会观察!”陈岩笑了笑。
其实五官感知只是一部分,陈岩是之前看过有关水濑的纪录片,知道这玩意的习性。
待李大狗薅来枯草将洞口堵住,熟练地划着火柴点着,但观察了半分钟也没瞅见其他地方冒出白烟。
哎,真是奇了怪了。
李大狗彻底被河里的水濑整恼火了。
都说狡兔三窟,水濑比兔子还要猛。
“这懒猫属老鼠的吧,这么会打洞!”李大狗不耐烦的嘟囔了几句,如果不是水濑皮之前,他都懒得来抓。
“别让劳资逮到它,不然......”
李大狗话还没说完,不远处的陈岩突然大喊了一声:“出来了!”
出来了?
哪呢?哪呢?
李大狗快速在岸边扫了一眼,确定自己没看到水濑的身影。
就在他要开口询问的时候,陈岩这边已经高高扬起手里的锄头,眼睛正锐利的盯着一个小凹包。
“砰!”
几乎是一瞬间,陈岩的锄头狠狠的敲了下去。
他用的是锄头的背面,敲在动物的脑袋上可以直接懵逼不伤脑,打个半死。
“我靠,这也行?”
李大狗都被这一幕给看呆了。
水濑还在洞里的时候,陈岩便已经察觉到了,掐准了时间在门口守着。
第一只水濑刚冒头,好巧不巧的便被锄头砸晕了过去。
“还有!”
陈岩集中精力,仔细听着脚下的动静,约莫判断出洞里还有一两只。
真是找到了水濑的老窝啊,居然那么多。
水濑这玩意不怎么常见,偶尔遇到一两只便不错了,没想到洞里有那么多。
“还有?哪呢哪呢?”李大狗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将那只被敲晕的水濑扯了出来,胡乱塞了点枯草树枝点着。
很快,几米处和十几米处都冒出了白烟。
这下李大狗激动了,快步走到田里拎来一个枝条做的筐子,狠狠的扣在了其中一个洞口处。
而陈岩这边已经在另一处就位了。
“准备!”
此话一出,一只十多斤重的水濑便嗖的一声从洞里跑了出来,速度之快居然只能看到一些残影。
可水濑快,陈岩的锄头更快。
“砰!”
又是一击懵逼不伤脑,成功捕获第二只水濑。
李大狗看的心急啊!
锄地锄不过陈岩也就罢了,怎么抓懒猫也不行啊。
“陈岩,你小子真邪乎!”
李大狗羡慕的看了眼第二只水濑,旋即便感觉脚下传来动静。
几乎是那么一瞬间,一只水濑疯了一般的撞在了筐子上。
“我靠!”
这水濑居然不讲武德,趁他分神的时候居然窜出来了,而且力道非常的大,直接把李大狗手里的筐子给撞松手了。
玛德,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李大狗此时什么都顾不上了,一个猛扑便冲了过去。
可谁曾想这只水濑智商很在线,居然懂得反其道而行之,小腿一蹬居然贴着李大狗的肚皮反方向逃跑。
李大狗又被打了个猝不及防,想要回身但已经来不及。
“陈......”李大狗想招呼陈岩帮忙。
但一道尖锐的女声突然从他的身后传了过来。
“啊~!~~”
这声音仿佛自带声波攻击,竟将逃窜的水濑吓得找不到北,最后居然撞在了那人的身上。
陈岩定睛这么一看,不由得咧了咧嘴。
这不刘兰嘛!
在地头偷懒也就罢了,居然还有心思来看热闹?
这下好了,被水濑给撞到了。
这只水濑浑身黑褐色,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超大号的耗子,没几个女生能遭得住这么近距离的接触。
“啊!!!!”
又是一道惊恐的叫声,刘岚被吓得魂都飞了,慌不择路的开始逃跑。
“不是,大妹子你,我靠我靠你特码别踩我啊!”
李大狗很是悲催的,他居然被刘兰当成垫脚石了。
可骂完李大狗便后悔了。
此时的他正趴在岸边,再往前一点可就是河了。
惊吓过度的刘兰踩着李大狗冲到了河里,扑通一下便掉了进去。
今天虽然是个大晴天,但河里的水可凉了。
哪怕刘兰会游泳,也遭不住小腿突然的抽筋。
“救命,救命~~~”
落水的刘兰此时也不觉得腰疼了,拼命的朝岸边的李大狗求救。
李大狗善呀,当场就要脱鞋子下河救人。
但被陈岩给拦了下来。
“陈岩,人命关天呀!”李大狗有些急了。
“救落水之人,不可以急着下水,得等一会。”陈岩耐心的说道:“刚刚落水的人求生欲最强烈,他们为了活命会不顾一切,哪怕是将你当做垫脚石也不意外。”
“所以,你耐心等一会,等她力气耗的差不多了,再下河救人,保准没什么问题。”
李大狗虽然觉得这些话说的有些不合理,但还是选择相信陈岩。
相比于河里的刘兰,陈岩才是那个可以将后辈交给彼此的好兄弟。
约莫过了三四分钟,李大狗将刘兰给拖了上来。
此时的她意识已经有些恍惚了,一半是被呛的,一半是被冻得。
生产队的妇女们也纷纷围了上来,替她把身上吸满水的衣服脱了下来。
“陈岩,下面咋整?”李大狗有些担心的问道。
“不急,去把刘能喊来。”陈岩淡定的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