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秦淮茹听到这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很是诧异的朝那人看了过去。
贾......张氏??
虽然贾张氏灰头土脸的,但秦淮茹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自己居然和这个前婆婆关在一起了?
秦淮茹感觉自己脑袋有些发懵,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虽然她和贾张氏做了十几年的婆媳,但两人的关系本就不怎么好,秦淮茹从刚嫁到贾家的时候,就被贾张氏当丫鬟使唤,一使唤就是十几年。
后来又因为自己改嫁易中海,两人的关系算是彻底的决裂了。
所以当秦淮茹发现自己和贾张氏关在一起的时候,心里非但没有任何的激动,反而担心了起来。
当初嘲笑贾张氏劳改笑的有多开心,现在的脸就有多疼。
“秦淮茹?真的是你!!!”贾张氏扒拉了一下凌乱的头发,皱着眉朝秦淮茹走了过来:“我刚刚听她们几个喊,你是因为搞破鞋进来的?”
“你怎么又跟别人搞破鞋?易中海才死多久你就不老实了?”
说着,贾张氏一脸鄙夷的朝秦淮茹啐了口唾沫:“真是苍天无眼啊,搞破鞋居然不吃花生米!!”
“你!”秦淮茹原本还想好好跟贾张氏客套一下,后面的日子里就算不相互帮衬,起码也别闹矛盾。
但很显然她低估了贾张氏心里的仇恨。
“哎呦?你们两个居然还认识?”似乎是贾张氏的声音太大了,引起了那名壮硕妇女的注意。
几人见又围了上来,看着贾张氏问道:“她跟你什么关系?”
贾张氏因为进来有段时间了,所以对这几人的脾气摸得还算清楚,当即便谄媚的笑了笑,指着秦淮茹说道:“这人是我前儿媳妇!”
“怎么还前儿媳妇?”壮硕妇女好奇的问道。
“因为她不守妇道,我儿东旭刚走的时候,她便跟院里的一个蠢厨子搞在一起了,我一个老婆子拦都拦不住,后来那傻厨子不要她了,她就跟我儿东旭的师父鬼混到了一起,俩人还扯了证。”
“但她这人克夫哎,把我儿东旭的师父给克死了,就前几天的事,结果那老家伙刚死,她就又跟人搞起了破鞋。”
贾张氏生怕这些妇女不知道秦淮茹的德行,把她干过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妇女们一听事情这么复杂,当即便有些不相信:“真的假的?这人那么浪荡啊,怎么动不动就跟人搞破鞋?”
“你身为她婆婆,就这么看着她搞破鞋?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姐妹们,给我揍,往死里揍!”
脾气最火爆的那个短发妇女一言不合便朝着贾张氏的肚子踹去。
“哎呦,你们打我干什么!!”贾张氏捂着肚子向后退,连忙解释:“我跟她有仇,真有仇,之前我俩还干仗来着。”
“你要是想撒气,就去揍秦淮茹!”
什么玩意?
听到这句话的秦淮茹不乐意了,你挨揍就挨揍呗,把我拉扯进来干什么?
既然你不让我好过,那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当即,秦淮茹便开始飙戏,指着贾张氏骂道:“说我不是好东西?你就是好东西了?这么大年纪还不老实,大半夜的去人家修理铺搞破鞋,公安都找上门了!”
“她不仅搞破鞋,还偷东西,我儿子进少管所就是被她给带坏了。”
这些妇女们听了秦淮茹的指证,都不由得咧了咧嘴。
好一对婆媳啊!
婆婆搞破鞋,儿媳妇也搞破鞋,这家男人可真倒霉啊,摊上这俩玩意。
“好你个老东西,你不是说自己是因为偷东西进来的吗?合着你也是个搞破鞋的,特码的,居然敢骗我们,我这辈子最烦别人骗我了,像你这种又偷东西又搞破鞋的,真该被送去吃花生米!”
“打!!给我狠狠的打!”
原本揍完秦淮茹便已经消气的妇女,此时又被气了一肚子的火。
“还有那个叫什么秦的,拉来一起揍!”
“啊?不关我的事啊!”秦淮茹大惊,没想到这几个妇女一点武德都不讲。
很快,里面便响起了秦淮茹和贾张氏哀嚎的声音,叫声之惨就跟过年抓年猪一般。
尤其是贾张氏,嗓子又尖又锐,吵的人脑袋疼。
同时贾张氏在心里把秦淮茹的家人问候了好几遍。
这该死的秦淮茹,好端端的说这些干什么,现在好了,俩人都挨揍了。
而且以她对那些个妇女的了解,日后的怕是没什么好日子了。
之前的时候还能做到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
但从今日起,怕是得天天挨揍了。
“秦淮茹,我早晚剥了你的皮!”贾张氏捂着脑袋,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
秦淮茹听了个却冷哼一声:“就你还想剥我的皮?谁收是谁还不一定呢。”
“你个臭不要脸的,你对不起东旭,你该死!”贾张氏见她还敢顶嘴,腾出一个胳膊肘了秦淮茹一下。
哎呦?
秦淮茹心里也火了,她们打我也就罢了,你特么也敢打我?
当即便抬脚踹了过去。
“我靠,姐妹们,这俩人明显没把咱们放在眼里啊,给我揍,找家伙揍!”
......
相比于秦淮茹这边被圈踢,许大茂那边就显得自在多了。
这货进了劳改所,丝毫不避讳自己进来的原因。
“不是哥们吹牛批,就哥们我在轧钢厂的人脉和地位,想给我暖被窝的小姑娘多了去了。”
“轧钢厂的那个陈工程师知道吗?天天骑着大摩托出门的那个,那是我实实在在的哥们,我在轧钢厂都是横着走的。”
此时的许大茂靠在墙边,嘴里衔着一根枯草,居然是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
其中一个个头瘦小的男人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很是不解的问道:“你那么牛批,怎么还被送进来了?”
“害,只怪哥们太心软,我们院里有个俏寡妇,她晚上非拉着我去那啥,我不去她还不乐意。”
“而我们老许家的男人呢,猛!猛地很!那俏寡妇闹得动静实在是太大,直接把院里人给吵醒了,唉......”许大茂仰头看天,一副很惆怅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