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汐汐身上的这条晚礼服是侧边开衩的。
她动作迅速,飞快的抓起开衩的两边,狠狠一用力。
顿时,晚礼服就‘刺啦’一声响,被叶汐汐撕坏了。
赵舒颜嘴角得意的笑容瞬间冷了下来。
众人都没想到叶汐汐竟然会来这么一出。
“衣服我不要了,我送给你吧赵小姐,就当是我给你的新婚礼物!不用谢我!”叶汐汐冷笑着说道。
赵舒颜脸色难看,眼神冰冷。
而顾俊楠则乐坏了。
他推开保镖,跑到叶汐汐跟前,直接将娇小的叶汐汐抱起,高兴的笑着转起了圈圈。
“哈哈哈,我们汐汐就是好样的。”
说着竟然高兴的在叶汐汐脸颊上亲了一口。
顾景霆见状,墨眸最后的半点温度都没有了。
叶汐汐被顾俊楠趁机吃了豆腐,心里都想打死他这色胚。
只是顾景霆和赵舒颜在看着,她却又没有办法。
只能小声的让顾俊楠放她下来。
然而她细声细气的跟顾俊楠说话,落在顾景霆眼里,便像似娇羞的跟顾俊楠撒娇。
顾景霆垂在身侧的手,控制不住的紧握成拳。
叶汐汐都快被顾俊楠转吐了,才终于被放了下来。
叶汐汐最后进试衣间将衣服脱了下来。
“帮我打包起来,送给赵小姐。”
叶汐汐冷笑着看着赵舒颜,将那条破裙子扔给服务员。
转身就跟顾俊楠离开了。
赵舒颜气得指甲都差点掐进掌心。
又见身旁的顾景霆视线如影随形的一直落在叶汐汐身上,直至她都已经离开看不见了,还久久没有收回视线。
赵舒颜心里更加的愤怒和憎恨叶汐汐了。
她阴冷的杏眸微微一转,突然想到什么,渐渐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恶毒的弧度。
“景霆,其实我刚才骗了你。”
顾景霆清冷的墨眸看向赵舒颜。
“我说你不认识那位叶小姐,是骗你的。”
顾景霆剑眉皱起。
“你先进来,我再详细跟你说。”
赵舒颜挽着顾景霆的手臂,两人进了至尊VIp室,坐下后,赵舒颜才缓缓开口。
“从前你是认识这位叶小姐的。
因为她勾引过你。”
顾景霆剑眉蹙得更深了。
赵舒颜说着,拿出手机,她调出五年前的一些照片和视频。
赵舒颜给顾景霆看五年前在警局里,顾子澄和叶汐汐抱在一起的视频。
“你看,她不但勾引过你,她还勾引过子澄。
其实她最初是跟子澄一起的。
之后又勾引你。
你不理会她,她就又勾引俊楠了。”
顾景霆看着视频里,顾子澄和叶汐汐抱在一起,心里又莫名的愤怒。
这个女人,他明明陌生至极,什么也想不起,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跟别人在一起,他心里的独占欲便控制不住的涌出。
“为什么是在警局?”顾景霆冷声问。
“这位叶小姐,不但生活作风不检点,她心思还特歹毒。
晨曦变成植物人,就是被她推下荷花池的。
你五弟报了案,她便被抓进警局了。”
顾景霆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就这样的一个不检点,下贱又歹毒的女人,他为什么看见她,心里就莫名的抽痛。
赵舒颜找出五年前叶汐汐和顾俊楠被抓奸在床的照片。
“呐,你看,她跟子澄一起,最后却又劈腿俊楠。
甚至还是在你爷爷病危的时候,背着众人,到老宅后院里偷情。
最后被你们顾家一族人抓奸在床。
这种事情,是个人都做不出来。
简直是丧尽天良,没有任性,没有道德人伦,畜生都不如。”
看着叶汐汐紧裹着被单,她和顾俊楠里面明显是什么也没有穿。
顾景霆心里的愤怒已经压都压不住了。
又听,赵舒颜说他们竟然是在他爷爷病危的时候偷情,瞬间愤怒到了极点,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
他一手狠狠将赵舒颜的手机砸到地上。
手机瞬间四分五裂。
赵舒颜见状,眼底闪过一抹得逞的暗芒。
她轻轻的握住顾景霆的手。
“景霆,这个女人勾男人的手段很厉害。
我刚才骗你,也只是害怕你也会像子澄和俊楠一样,也被她勾走了。”
顾景霆神色阴沉至极,“你放心,这种不检点的下贱女人,我不会喜欢的。”
“听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赵舒颜笑着依偎进顾景霆的怀里。
而叶汐汐和顾俊楠离开后。
顾俊楠带着叶汐汐又去了郊外的山顶。
就是之前顾俊楠生日,带叶汐汐去过的那个地方。
此刻已经是傍晚,夜暮四合,橙色的夕阳渐渐变成了血红色。
猎猎的山风,将叶汐汐的长发吹得扬起。
就像五年前,她站在山崖边,山风将她的长发吹起一样。
顾俊楠这五年来,每次想到那一晚,想到叶汐汐毫不犹豫的就跳下山崖的那个场景,就痛不欲生。
他轻轻的抓住她空中扬起的一缕发丝。
“汐汐,这五年来,你为什么不联系我?
你知不知道,这五年来,我一直以为你死了,心里有多难过。”
从顾俊楠沙哑的声音中,叶汐汐听出了他的难过。
她也能深刻的体会他心里的难过。
就像当初以为顾子澄死了。
还有她母亲去世。
他们的离去,都让她痛苦不已。
“顾俊楠,对不起,我,我也是迫不得已。
之前以为你死了,我也很难过。
现在看到你还活着,我真的很高兴。
你是怎么被救起来的?”
顾俊楠却自嘲的笑了笑。
“汐汐,我不是被救起来的。
我根本就没有跟着你们跳下去。”
他看着叶汐汐,“你有没有很失望?”
叶汐汐双眸含泪,轻轻的摇摇头。
“没有,我很高兴你没有跳下去,我很高兴你还活着。
我再也不想看到有人因为我而死了。”
“你们跳了下去,当时我被我的人死死拉着,没有跳下去。
只是我再也不想回到顾家了。
便让人回去说,我也跳崖了。
我甚至都能想象,我父亲知道这个消息后,他甚至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不就死了一个不中用的儿子而已。
他或许甚至都瞧不起我会为了一个女人而跳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