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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廊下,朱高炽负手而立,步履不停,在月色中往返徘徊。

数位太医皆面色紧张,不明屋内的病情进展。时光荏苒,半个时辰已过,室内依旧静如幽谷,不见丝毫动静。

朱高炽终是按捺不住,转向太医询问:“尔等,可有哪位敢入内探视,为何殿内毫无声息?”

太医们面面相觑,摇头回应:“太子殿下,名医诊治,最忌打扰。越王殿下久不出,定是在全心救治太子妃,此时切勿惊扰,否则功亏一篑,便难办矣。”

朱高炽怒声道:“难道我们只能在此干等不成?”

太医们苦笑回应:“唯有等候,切莫打搅。”

朱高炽跺足,无可奈何,但心中坚信朱瞻墉定会竭尽全力救治张氏。

他耐着性子,继续在屋外守候。直至夜幕降临,看着张氏屋内的黯淡,朱高炽问太医:“夜深无灯,也能行医吗?”

太医们一时语塞,勉强应答:“或许殿下有特殊的手段,无需灯火也可疗疾。”

朱高炽轻哼一声:“荒唐之言。”

口虽这样说,朱高炽并未冒然入内。整个夜晚,他都在门前徘徊,数度欲推门而入,最终都克制住冲动。

一夜之间,朱高炽愁白了多许青丝,直至曙光初照,仍在外守候。

晨曦微露,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洒入张氏的房内,恰好照在她的床头。张氏睫毛微颤,缓缓睁开双眸。

张氏初醒时略显迷茫,随即感到全身虚弱,腹中饥肠辘辘。意识逐渐清晰,她欲起身,却触及到身旁之人。

她怔然,虚弱地撑起身子,望向身旁之人,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至极的脸庞。

张氏心头一颤,记忆瞬间涌回,想起昏迷前的事。眼中先是闪过一丝哀伤,随后望向朱瞻墉的脸庞,涌起无尽的慈爱。她清楚地看到朱瞻墉满身风尘,脸上还残留未拭去的尘埃,那疲惫的模样让她心痛不已。

她不知昏迷了多久,也不知后来发生了何事,但她明白,二子在得知她有恙后,必定马不停蹄地赶来,否则以他的性子,绝不会这般狼狈相见。张氏无力地抚过朱瞻墉的脸庞,心中盈满温暖。

心生感慨,张氏微微叹了口气。大儿子已然无可救药,但她还有二子与三子。尤其是二子,对她最为孝顺,最重亲情。有这两个儿子,她已心满意足。

费力撑起身子,张氏轻步下床,瞥见熟睡的二子,脸上洋溢着欣慰的微笑。随后,她倚墙而行,一步步走向房门,缓缓开启。

门刚打开,一个肥硕的身影倒了进来,正是在门外守候一夜而睡去的朱高炽。他一开门,身子一歪,直接倒在了门槛上。

“哎哟,我的腰。”朱高炽痛苦地呻吟。

张氏本能地瞪眼,虚弱地斥道:“吵什么吵,没看见儿子在睡觉吗?”

朱高炽闻声,猛然睁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站立的张氏:“孩…孩他娘,你好了?”

张氏强撑身体,无力地说:“我不是好好站在你面前吗?滚出去说话,儿子还在睡觉呢。”

朱高炽立刻爬起,惊喜地看着张氏:“孩他娘,你真的好了。”

张氏没好气地想推开朱高炽,却被虚弱绊倒,向他倒去。朱高炽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张氏。

“孩他娘,你没事吧?”朱高炽关切地望着张氏。

躺在朱高炽怀中,张氏望着他那胖乎乎的大脸,突然莫名地脸颊发烫。仿佛此刻,他们回到了年少时光。

朱高炽看着张氏突然泛红的俏颜,也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少年时期,心跳不由得加快几分。

“看什么呢,还不扶我起来。”张氏瞪了朱高炽一眼,娇嗔道。

“啊,是!”朱高炽像个十几岁的少年,木讷地扶起张氏。

张氏站稳后瞪了朱高炽一眼,虚弱地问:“我昏睡了多久?怎么连二子都回来了?”

朱高炽闻言,苦笑回应:“你这一晕,可真吓坏我了,足足近一个月,我还以为你要离我而去。”

张氏心神一震,自己竟昏迷了近一个月。随即瞪了朱高炽一眼,低声斥道:“美不死你,我要走了,你就准备赖在那些狐狸精那里?告诉你,没门。”

朱高炽连忙点头:“是,是,没有你,我肯定会被那些小狐狸精缠住,你可千万别丢下我不管……你知道,我自己是管不住自己的。”

张氏心中暖意融融,笑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嘿嘿嘿,在娘子面前怂点,不丢人,不丢人。”

张氏看着朱高炽那赖皮的模样,哭笑不得。

“快去让人给我准备吃的,躺了快一个月,都要成仙了,饿死我了。”

“啊,是,是,弄吃的,弄吃的。”

“来人啊!快去膳房备膳!”

朱瞻墉从昏沉中醒来,已是次日晌午时分。这一夜的安眠,使他神清气爽,疲惫仿佛已随风散尽。

他发现自己竟置身于张氏的榻上,顿时一怔。

张氏何在?他连忙起身,步出庭院。只见朱高炽正握着张氏的手,在院中缓步而行。张氏月余未曾下榻,身子已僵硬如铁。昨儿仅以米粥与鸡汤调养,身体依然虚弱不堪。她只能倚仗朱高炽之力,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动。

恰在此刻,朱瞻墉自屋内走出,张氏微微一笑,慈爱道:“儿啊,你可醒了。”

朱瞻墉忙趋前握住张氏的另一手,轻声问道:“娘,可好些了?”

张氏摇头微笑:“已无大碍,只是身子尚虚,郎中言只需静养,便可痊愈,多谢你了,儿啊!”

朱瞻墉笑道:“娘,这是孩儿应当做的,娘有何事,孩儿必当竭力,这是为人子的责任。”

张氏欣慰一笑:“你这小子,嘴倒是甜。”

朱瞻墉转视其父,朱高炽仅隔一日,便已康复如初,整洁清爽,精神大振。

“父亲,我睡了多久?”朱高炽望着儿子,笑道:“整日一夜。原本想唤醒你,你娘说你此行必定劳顿,要你多歇一会儿。”

说罢,朱高炽的目光中满是奇异。他还记得昨日之事,几位太医为张氏诊脉后的震惊神情。他们曾断言张氏颅骨碎裂,药石难医。他们所做的,更多的是为张氏减轻痛苦,从未奢望能恢复如初。即便是朱瞻墉到来,他们想的更多是保住张氏的性命。谁料张氏仅过一日,便能下榻行走。诊脉之后,他们惊讶地发现,张氏除因数日未食导致虚弱,竟无大碍,只需好好休养,即可恢复元气。如此手段,令几位御医瞠目结舌,不知所措。

朱高炽看着儿子,心中感慨万分,不知这孩子还有多少本事未曾展露。轻叹一声:“儿啊,你孤身回京,但此刻京城已被你大哥掌控,我想太子宫门外,定已围满了欲擒你之人。”

张氏眉心一紧,看向朱高炽:“微儿呢?是否仍被那小子带走?”

朱高炽微微点头:“是的,已被带走,现囚于皇宫的天牢之中。”

张氏望向朱瞻墉:“儿啊,你打算如何应对?如今大哥在京中一手遮天,你妻子在他手中,他定是要以微儿的命来威胁你。”

朱瞻墉搀住张氏的肩膀,笑道:“娘,放心,大哥将我妻关在天牢,实乃大错。如今微儿安然无恙,甚至比在我身边更安全。他无法威胁到我。”

话音刚落,朱瞻墉的面色渐沉,语气冷冽:“但,他害你至此,此事不可……宽恕。”

张氏心中微痛,两子相争,无论再怎么开解,她心中亦是疼痛。想到此处,张氏开口:“儿啊,你大哥……终究是你兄长。”

朱瞻墉冷声道:“他如何待我无妨,但如此待你们,我绝不容许。这些年来,二老何时亏待过他?他如此待你们,我不会原谅他。”

说到这里,朱瞻墉认真道:“此事已非我们能决定,最终还需父皇定夺。此时父皇必已率京军返京,不久便会抵达,须在父皇回京之前,我需先制住大哥。”

张氏听完,选择了沉默。朱高炽则认真地看着朱瞻墉:“儿啊,无论你与他如何争斗,有一事你必须答应我!”

朱瞻墉皱眉问道:“何事?父亲请讲。”

“不论……你大哥结局如何,你必须答应我,不可亲手取他性命!我不愿你沾染亲人的鲜血!”

朱瞻墉愣住。朱高炽这是告诉他,任何人都可以对付朱瞻基,唯独他不可以。

朱瞻墉陷入沉默。此事,他不知如何应允。

这时,张氏开口:“儿啊,你要明白,他再如何,也是你大哥,你的同胞兄弟。任何人都可杀他,唯独你不可以。”

“娘并非偏袒,而是不愿你背负恶名。”

“不论……因何缘由,我不希望世人提及你,皆言你是个手刃亲兄弟之人。你祖父已为此负重,我不愿你重蹈覆辙。”

朱瞻墉明白了张氏与朱高炽的意思。他若杀朱瞻基,即便正义凛然,公正无私,世人眼中仍是骨肉相残。美其名曰大义灭亲,贬之则为手足相残。一旦动手,此生恶名难消。他可以不在乎,但张氏与父亲在乎。他们不愿他背负这罪名度过一生。若他杀了大哥,将成为二老心中难以磨灭的阴影。

面对张氏与朱高炽的恳求,朱瞻墉沉吟片刻,开口道:“爹,娘,孩儿允诺你们,我不会亲自取他性命。”

朱高炽与张氏互觑一眼,皆从对方眼中读出了朱瞻墉的言外之意。

那便是,他不会亲手弑兄,但若他人下手,便与他无干。

二人轻叹一声,点头默许。

心中难免有些失落。

纵然此子已堕入凡尘,作为父母,他们亦不愿目睹亲子陨落。

然而朱瞻基所行之事已过分至极,他们已无过多奢求,只盼这个儿子,莫要丧命于另一位亲生骨肉之手,此乃他们仅存的愿望。

“罢了,既你应允,其余事务我们不再过问,相信你有能力处理好你兄长之事。”

朱高炽面带苦涩地说。

张氏握住朱高炽的手,看向朱瞻墉:“去吧,无论你作何抉择,娘都会支持你,只要你莫忘对我们的承诺。”

“遵命!”

朱瞻墉郑重地点头。

“爹,娘,孩儿告退了。”

“去吧!”

朱瞻墉不再迟疑,转身离去。

待朱瞻墉走远,朱高炽牵着张氏的手,在凉亭石凳上坐下:“我们能做的仅此而已,他会理解我们的苦衷。”

张氏摇头道:“他早已明白,瞻墉这孩子从小懂事,他能体会到我们的用心良苦,我忧虑的是老大,怕他会做出更过分的事,真正惹怒瞻墉,让瞻墉不顾一切地除掉他,那才是最可怕的。”

朱高炽苦笑:“但愿事态不要向最糟糕的方向发展,我们能做的也就这些了。”

……

朱瞻墉在太子府内换过衣裳,走出府门。

此刻,太子府前,五百亲卫皆神情戒备地守卫着府门。

府外,近万名禁军已将整个太子府围得水泄不通,不仅如此,这些禁军几乎人人手持火枪。

朱瞻墉步出太子府的瞬间,所有火枪已对准府门。

朱瞻墉望着府门前的阵势,微笑问道:“朱瞻基何在?让他前来见我。”

禁军中走出一位身披铠甲的将领,此人粗犷面容,略带桀骜:“越王殿下,太孙此刻未有您在,还请殿下随我们走一趟。”

朱瞻墉笑了,瞥了将领一眼,笑道:“他不来见我,还想让我束手就擒?你们有这个资格吗?”

那将领呵呵一笑:“越王殿下,论资格,我确无,但论实力,我尚有几分。只需我一声令下,殿下,在这近万支火枪前,您认为能躲得过去吗?”

“如若您不随我们走,那我只好请越王殿下上路了。我想太孙殿下也会乐见其成。”

朱瞻墉看了将领一眼,不屑道:“请我上路,哼,口气不小,就凭你们这些人。”

朱瞻墉轻轻摇头,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一支竹筒,点燃引线,朝天放了一响。

随即,曾在山东济南府出现的一幕再现京城。

将领见状,眸中骤然一寒,冷笑:“看来越王殿下要做殊死一搏,那便别怪我不客气了,所有人准备……”

“保护殿下!”

朱瞻墉的五百亲卫立即簇拥在他周围。

朱瞻墉目光炯炯,看着那将领冷笑:“你现在敢下令开枪,我敢保证,你及全族明日便无法存活!”

将领一愣,愤怒地看着朱瞻墉:“你敢威胁我?”

朱瞻墉笑道:“威胁?不存在。朱瞻基图谋叛逆,如今陛下已返京途中,不知他给了你多少好处,但他的一切承诺,都基于他能登上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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