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啊,跑啊,我看你还跑不跑了,哈哈哈……”查拉里大笑,看着地上仍旧晕头转向的基托,顿时心情大好。
基托靠在铁树上,冰冷的寒意从背部传来,脑袋渐渐清醒过来,虽然不知道查拉里怎么办到的,不过事实摆在眼前,想要耗死查拉里的计划失败了。
“弱者终究是弱者,任你诡计多端又有何用,还不是连老子撞一下都受不了,不过你放心好了,接下来绝对不会这么刺激,我会一点一点把你蹂躏致死的。”查拉里嘲笑着一点一点靠近基托,完全不在乎地上这个看上去奄奄一息的家伙手里还有一把锋利的斩骨刀。
突然,刀光一闪,基托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好像兔子一样从地上弹起,瞄准查拉里的胸部刺去。
当,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的声音,锋利的刀刃止步于前,没有伤到查拉里分毫。
基托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连巴勒手臂都能轻易切开的斩骨刀为何连皮都破不了?
查拉里呲着牙,像恶魔般一把夺过斩骨刀,将基托踹飞,躺在地上不住地咳嗽。
“嘿嘿嘿,你是不是很纳闷啊?是不是觉得为什么刀对我不好使?哈哈……蠢蛋,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什么能伤害我的。”查拉里说着话的工夫竟然将斩骨刀放入嘴中,咔嚓一声,原本坚硬无比的刀身就像巧克力一样被咬下来一块,伴随着随之而来的摩擦声,不会的工夫,几十公分长的斩骨刀竟然全被吃光了,连刀把都不剩。
“我们加得罗人几乎没有不能吃的东西,吃了什么就可以拥有什么样的体质,刚才追你的途中我可是吃了不少树,告诉你,小子,别跟加得罗人玩花样,甭管到哪我们都是主场。”查拉里握紧了拳头锤了几下胸脯,就像两块铁疙瘩撞在一起。
基托绝望了,他万万没聊到查拉里竟然有如此变态的能力,难道自己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也许是求生的本能,也许是急中生智,就在查拉里准备冲过来的时候,基托抓了一把土扔了过去,起身就跑,趁着查拉里清理眼睛的空挡,基托已经跌跌撞撞跑出去了几十米。
基托没有放弃,还有一个杀手锏,但是距离自己较远,无论怎样也要在查拉里追上自己前跑到那里。
那是一片树林间的空地,是去年基托在参加野外求生训练中无意之间发现的,他就是因为在这里躲藏了一星期,最后成为了并列冠军,只不过他这个冠军不大光彩,一个人都没能战胜。
这是一个凹地,确切地说应该像个地穴,很可能是之前某种类似蛇的妖兽在这里打出来的,人一旦掉进去会一直滑到很深的地方,想要爬上来是非常难的。而这个地穴也很难发现,基托曾经亲眼看着好几个人从头顶上跑过去,也没能留意。
基托玩命般奔跑,身边的夜风呼啸着从耳边掠过,即使不回头他也知道查拉里现在一定是歇斯底里地在后面追赶,不能回头,回头就会慢下来,也有可能被什么绊倒,在没到达目的地之前一定不能回头。
前面就是目的地了,借助着天上的闪光,基托已经看清楚了,决胜地终于到了。
基托计划得很好,自己站在洞穴前,用身体挡住,趁查拉里扑过来抓自己的时候赶紧躲开,然后从后面推一把,整个人必定掉进去,到时候想怎样了解就是自己说的算了。
基托站在洞穴前方停了下来,才刚转身,查拉里眨眼间就赶到了,根本不给自己喘息的机会。
“你他娘的,敢用土洒我,看我不弄死你!”查拉里像一头愤怒的野猪,红着眼,嘴里面喷着粗气扑了上来。
基托看准了时机,机会只有一次,脚下迅速扭转,一个闪身,回头就推。
查拉里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给吓坏了,没想到竟然摔倒在地,魁梧的身躯刚好撑在了洞口上边,基托一看人没掉下去,慌忙之中跳到查拉里的身上使劲跳,大不了鱼死网破两个人都掉下去。
可是对于查拉里强壮的身躯,基托那点力量就像踩到一座钢铁桥上,根本什么都撼动不了。
查拉里一手抓住基托的脚踝,单手抛出,紧接着双手一撑,人便跳了起来,三步跨出,一脚踹在基托的肚子上,整个人像脱线风筝一样飞出,落在地上,像只豆虫一样,只会原地翻滚了。
“臭小子,今晚可阴我不是一次两次了,竟然还敢踩我,我现在就把你的脑袋拧下来,看你还能长个新的不成!”
此时基托也顾不上疼痛了,估计吃奶的劲也没这么大,脚底蹭了几下,转身就跑,歪歪扭扭地跑。
活着!作为现在唯一的信念驱使着基托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笔直的向前跑,只要能够跑出这座山,回到校区,就安全了。
可是一切都晚了,查拉里几步就追上来了,单手抓着基托的脖子,聚过头顶,嘴里发出狰狞地狂笑,另一只手疯狂地砸向基托单薄的身躯,像一条破布在空中飘荡。
砰——砰——砰——哀嚎与鲜血以两种不同的形式弥漫在空气中,多么想喊救命啊,但是根本喊不出来,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了,连眼睛都已经睁不开了。
死亡这个字眼出现在基托的脑海中,也许用不了多久就要死了,在冥界,大部分人都体会过死的滋味,原来死亡如此难受,就像有人将什么一点一点从体内抽离一样,越来越空洞,幸好在冥界死了的人将不能复活,这样的滋味绝对不想再尝试一次了。
……
“怎么样了?”
“没什么,基托的恢复能力很强,睡一觉就没事了。”
“那就好,当你背他回来的时候真是吓坏我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好的。”
拉尼娅关上房门前又看了一眼,看见基托睡得很香便放心了。屋内,只剩下基托和雷德。雷德坐在床前,凝视着基托,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