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虎,是一种小型蜥蜴,因为能够在墙壁,房顶和光滑的平面上迅速爬行而得名,分布极为广泛爬。所以对于像塔瓦尔城这么高大的墙壁来说,有那么一两只壁虎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情。
“你找我干啥?”雷德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这只老壁虎,好像它脸上开了一朵花似的。
老壁虎伸着个脑袋,盯着变成了壁虎的雷德,左瞧瞧、又看看,看得雷德心里直发毛,寻思自己是不是哪里露出了马脚,不像一只壁虎?
“嘿――老家伙,你总盯着我干吗?”雷德心虚地问道,只不过他忘记了,就算真的不像,他又何必去怕一只老掉牙的壁虎呢。
“额――”老壁虎抬起一只爪子挠了挠下巴,歪着脑袋说道:“我好像没见过你啊,你不是这里的壁虎吧?”
雷德长吁一口气说道:“是啊,我今儿第一次到这来,人生地不熟的。”
“那你到这来是干什么的?”老壁虎问道。
有些话对于雷德这种人来说,可能一辈子都说不出来,比如说哄希芙露开心的甜言蜜语。而有些话雷德根本连想都不用想便能信手拈来,比如撒谎聊屁的大话,就是再假说出来都跟真的似的。
雷德深吸一口气,这是给自己酝酿气氛,给这句平淡无奇的话增加一些份量所必须要走的过程。“我今儿是头一次来这里,我家在一个不太显眼的茅草屋里,想出来见识一下,没想到这堵墙这么老高,吓死我了,所以我打算试试,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一直爬到最上面。”
老壁虎一听哈哈大笑,好像看到了一只初出茅庐,不畏虎狼的小伙子,高兴地说道:“没错,年轻人,这里就是全天下最高的城墙,塔瓦尔墙,这里每一只壁虎都以一口气登上墙顶为至高无上的荣耀,所以你是来对了地方。”
雷德故意露出一种钦佩不已的的神态,像看偶像一样盯着老壁虎说道:“老前辈,你一定是那些能够一口气登上墙顶的勇士之一吧,能不能跟我说说这堵墙呢?”
老壁虎脸上立刻闪过一丝尴尬之色,当然也是转瞬即逝,假装咳嗽了两声调整了一下思路,然后说道:“咳咳,那都是年轻时候的事了,不提也罢。这堵墙出现的时间已经不可考了,不过据说是从世界出现之初就已经屹立在这里了,长年累月地经受着雪雨风霜的侵蚀,仍旧屹立不倒。对了小伙子,你想不想成为最快的壁虎?”
“最快的壁虎?”雷德寻思了一下喃喃说道。
“对,最快的壁虎意味着将成为这个国家的英雄,将受到最高规格的奖赏,还能获得三个愿望,无论什么愿望国王都会答应你的。”老壁虎眼睛放着光,似乎认为这种荣誉是上天撒下的福音,是天大的福气,没有任何一只年轻力壮的壁虎会拒绝这样的邀请。
可雷德的脑袋里完全是在另一个频道上跳动,根本就没有跟随老壁虎的思路。
我去,壁虎也建立国家了?这社会模式显然比五大城市要来的先进的多,话说壁虎国王长什么样?还有那三个来自壁虎的愿望对自己来说有什么用?完全无法从一个壁虎的角度出发去思考自己想要什么啊。
雷德装出一副受宠若惊,被惊吓到痴呆地表情问道:“我想知道一旦获得优胜提什么要求都行吗?”
老壁虎看着雷德的反应十分满意地点着头说道:“没错,什么要求都可以。”
“额……我想要永远都吃不完的好吃的。”
老壁虎听完哈哈大笑说道:“就这点要求?哈哈……对一个国家的国王来说,这些也太容易了,别说是永远都吃不完的苍蝇、蚊子,就是想去天底下最美丽的壁虎公主都没有问题。”
雷德顿觉喉头有些翻滚,寻思这壁虎的好吃的就是苍蝇和蚊子啊,那不要也罢,随便拿出一只野猪腿都比他们这好吃千倍万倍,至于那什么壁虎公主的,就算再漂亮自己也没兴趣,对一个神族来说,就算再怎么漂亮,也不过就是一只最下等的壁虎而已。
本来雷德打算就此与老壁虎告别,毕竟他还有十分要紧的事情,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过了今晚就永远没有交集的壁虎身上,可就在雷德刚要告别的时候,突然反应了过来,为什么老壁虎只有半个身子露在墙外面?
雷德没说话,缓慢地爬过去,探出脑袋向下望去,只见老壁虎所处的地方并不是砖缝之间,而是下面有条漆黑的裂缝,老壁虎的下半截身子就在这裂缝之内。
“大叔,我想问下,你说的属于咱们壁虎的国家在哪呢?我是乡下来的,从来没听说过啊。”雷德小心翼翼地问道,毕竟他不了解壁虎世界的规矩,为了不引起对方的怀疑,所以在说话时特别强调了一下,自己是乡下来的,没见过市面。
老壁虎一眼就看出来了,眯着眼嘿嘿笑着说道:“小子,是不是想见见世面啊?”
雷德匆忙点了点头,就像个未经世故的愣头青。
老壁虎露出一副神秘地微笑,身子一转,细长的尾巴在空中一扫,整个身子便没入了漆黑的裂缝之中,雷德跟在后面也钻了进去。
原本雷德以为墙的内部会是一片漆黑,却没想到在经过一段不太漫长的扁平裂缝的通道之后,一道白色的光线直射过来,早就已经适应了黑暗的雷德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光照射,立刻闭上了眼睛,待适应过来以后慢慢睁开,眼前的景色就像做梦一样,宛如深处在阳光明媚的众神时代一样,到处都是白色圣洁的光芒。
这些光芒纵横交错,有规律地排列在石块的周围,如同把墙内世界划分成了一块一块,井井有条。
因为光线的问题,石块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了,就在这些石块上面,均匀分布着复杂的路线,成群结队的壁虎们在上面井井有条地来回穿梭,丝毫看不出这是一个未经开化的低等生物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