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德站在终点,这才有机会仔细看看那只赢了自己的壁虎,虽然对方赢得并不光彩,毕竟前后有好几只壁虎帮他的忙,但是输了就是输了,雷德还是输得起的,于是向那只壁虎走去。
那是一只有着灰绿色花纹的壁虎,比雷德要强壮一点,见雷德走向自己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雷德走到身前,仔细瞧着,发现这只壁虎竟然一动不动,甚至对自己连点防范都没有,雷德觉得不可思议,推了一把,发现那壁虎刚才还生龙活虎的,此时却像是一尊塑像一样,立在那里。
雷德差异地回头看了一眼老壁虎洛伦和贝蒂,两人相视一笑,尤其是洛伦哈哈大笑起来,就像是一个还没成年的孩童恶作剧以后的得意模样,似乎很有趣似的。
贝蒂笑着走上前,手搭在那只壁虎的头上,伸到脖子的地方似乎在摸着什么,突然摁了一下,只见那只壁虎从头部开始往外翻,原本灰绿色的皮肤变成了亮银的金属颜色,随着外翻的面积越来越大,灰绿色的部分变得越来越少,逐渐被吞噬,不到十秒钟的时间,原来一整只壁虎竟然变成了一个小金属盒子,然后从旁边冒出来一个把手,贝蒂笑嘻嘻地提起来,原地转了一圈,然后笑着说道:“这是一只陪练用的机器壁虎,包括从中阻挠你的那几只,都一样。这种训练场地在塔瓦尔墙内每一个训练场中都有的,有的非常大,里面的设施和单位跟真正的赛场相差无几。有的就会比较小,像我们这样的场地,到处比比皆是。”
陪练壁虎?雷德第一次见这样的机械,比自己曾经做过的那只金属飞龙更加精妙,雷德越来越佩服这些壁虎们了,拥有着绝对不逊于外界的科技,若是这些壁虎跟人类一样大小,并且采取进攻,而不是只懂得在这一亩三分地里单调地举办什么爬墙大赛,恐怕复生界的格局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当然了,这些都只是假设,假设是不会成立的,除非假设哪一天变成了现实,不过这些根本不是雷德和洛伦以及贝蒂需要考虑的,他们只要专心做好眼下的事情就好了。
“洛伦,你说真正的比赛比刚才还要残酷?”雷德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那几个变成了铁箱子的陪练壁虎,觉得这一些都太有趣了。
“是的,在这里我要重新给你讲一下壁虎爬墙赛的规则。爬墙赛的规则只有一条,就是不许下杀手,不管使用什么方法,只要能够成为第一名就行了,所以在比赛中,你可能会遇到来自任何方面的阻挠,尤其是第一名,可能前一秒还在并肩奔跑,下一秒它就会一脚把你踹下去。除此之外,很多大型的训练场里,一次性参赛很多选手,但是其中只有一名选手是来比赛冲击冠军的,其余的则是保护它或者是阻挠别人,搞定障碍,比如像刚才的演练中是一样的。而且在比赛中,还会有人控制正常的机关陷阱,就像刚才竖起来的墙,当然,正式比赛上诸如此类的陷阱花样百出,弄不好就会深陷其中,或者干脆一命呜呼,所谓的爬墙赛就是这样的,你现在选择退出还来得及。”
洛伦和贝蒂看着雷德,它们不希望雷德被这样的比赛折磨,甚至留下可能会伴随终身的伤痛,毕竟比赛的是雷德,他有知情的权利,也有选择退赛的权利。
其实洛伦对此也没抱太大希望,一开始贝蒂回来说起了雷德的表现,洛伦还是非常期待的,但是他又不希望亲手毁了雷德,所以考虑再三之后,洛伦才决定将这件事情告诉雷德。
“行,我参赛。我觉得挺有意思的。”雷德很痛快就答应了,毕竟一旦得到优胜就能满足自己任何一个愿望,雷德的愿望很简单,需要大量的永恒能量,复活自己人。
洛伦没想到雷德会这么痛快便答应了下来,欣喜之余,两行老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贝蒂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父亲这么激动,也为父亲感到高兴。
决定下来之后便是报名了,在选手登记处,需要出示教练资格证明,再配合选手签署一份报名表,整个过程就结束了,剩下的就是等待比赛的日子到来了。
老壁虎洛伦根据雷德的体格制订了一套完整的训练计划,其中涉及到关于腰腹力量练习,速度练习,反应练习,临场应变练习等等,因为雷德只有自己参赛,没有任何一个盟友,所以他必须有足够的力量和耐力来对抗所有人。
雷德告别了洛伦和贝蒂,他必须要在天亮前赶回寺庙,但是雷德并没有回去,而是出了一趟城,在城外偏远的地方画下了召唤法阵,奉献上自己的血夜之后,成功启动召唤法阵,涅塔洛如约似的出现在了法阵的中央。
对于这个恶魔,雷德还是抱着一份警惕之心的,因为很多人都跟他说过,千万不要相信恶魔,他们随时会出卖任何人,包括自己,只要他们认为利益值得他们这么做。
“涅塔洛,我要的消息怎么样了?”雷德盯着涅塔洛,没有任何放松,这一次再见到时发现比起上一次,涅塔洛身上似乎有着微妙的变化,但是雷德说不清楚,只是觉得涅塔洛的气息变得有些飘忽。
“怎么样了?”一块淡红色的大石头,在初升的阳光照射之下露出了本来的颜色,就像是血液淋在上面,经年累日慢慢变淡的样子。
涅塔洛坐在地上,仍旧是位于召唤法阵的正中央,身上披着一件已经破损的十分严重的斗篷,似乎是曾经经历过十分激烈的战斗,疲劳的双眼显露出红色的眼球,看上去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休息过了。
涅塔洛捋了捋黑色的长发,不知是什么品牌的啫喱,也许是地狱中独有的,也许是某种生物身上的油脂,总之是达到了涅塔洛想要的效果,所有头发齐刷刷地梳向脑后,紧紧贴在头皮上,如同黑色的缎子反射着阳光,咧着嘴淡淡地说了一句:“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