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成王府的半路上。
顾婵三人坐在马车里,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皆是一副大眼瞪小眼之势。
苏谣无比嫌弃说,“有些人可真不要脸,不让他上来,他非要上来,都不知道他脸皮为什么这么厚。”
“我可是婵王爷小弟,他去哪儿我去哪儿,这有什么错吗?”严震厚脸皮说。
“呵呵……”
顾婵顿时被他逗的呵呵直笑,乐的不行。
他们二人就那天在龙凤楼里认识的,这也才是第二次见面,可到了他嘴里,他就变成自己小弟了,要说他脸皮不厚,那还真是假的。
苏谣一脸恶心说,“上赶着给人家当小弟,你也是绝了,像你这么不要脸的人,我还真是第一次见。”
“好了苏小姐,你就别再嫌弃他了,好歹人家严公子也是兵部侍郎严宽的儿子,怎么着也是官宦世家的人,你给他点儿面子。”顾婵劝慰说。
苏谣自是给顾婵面子说,“既然婵王爷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说了,免得到时有些人颜面扫地。”
顾婵生怕严震又和苏谣斗嘴,连忙转移话题说,“对了,你今天跑来找我,到底所谓何事?”
“是这样的,我爹已经提拔了申阳做兵部主簿,正好申阳现在借住在我家里,晚上我爹和申阳也备好了宴席,让我来带你过去好好聚聚。”严震解释说。
顾婵听的喜笑颜开,心里高兴的不得了。
申阳能升职,闯出一番属于自己的成就,她这个名义上的二叔,脸上也十分有光,而且最重要的是,申阳在京都地位越高,就越能给她带来极大的帮助。
所以这个聚会,她是非去不可的。
这般想着,顾婵没有任何犹豫说,“那一会儿我们一起去见完成王爷,就去你家。”
“好,反正现在才快要天黑,不急。”严震说。
顾婵不置可否点头。
苏谣坐在一旁疑问说,“婵王爷,这申阳是谁啊?”
“申阳你都不知道?他可是婵王爷的小侄儿,头脑十分精明,绝对是天下第一的大谋才。”严震抢先说。
“马屁精。”苏谣白眼说。
严震一本正经说,“这我可没拍马屁,申阳住进我家这一年多时间里,我经常和他谈论兵法之道,发现他对兵法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很多时候我都争论不过他,我敢这么说,日后他长大了,绝对有做丞相的能力。”
“怎么顾家的人都这么厉害,以前我们京都丞相大人姓顾,婵王爷也姓顾,现在又有你这个侄儿申阳,你们都好有本事啊!”苏谣惊叹说。
顾婵连忙摆手说,“苏小姐,你可别乱说啊!我可与之前被抄家的顾丞相一家,没有任何关系。”
“婵王爷误会,我就是这么随口一说罢了。”苏谣解释说。
顾婵呵呵一笑,赶紧掩饰起了自己的尴尬。
她自从穿越过来以后,就一直没有前身的记忆,不过经过后续的了解,她知道,她的前身顾翠儿,就是以前京都顾丞相家的人,至于说,她这前身在顾家到底是什么地位,她则一点儿都不知道。
反正顾丞相一家,在天苍国的风评是很不错的,顾家为什么会被抄家,这之中肯定也存在着些许猫腻,也只有等以后慢慢再去探究了。
而三人说话间,马车很快就来到了成王府门口停下。
三人从马车上下来,苏谣立即带着顾婵和严震进去了成王府大堂内。
此时的大堂里,一名年纪在五十多年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桌边独自小酌,他鬓发斑白,面色憔悴,身体瘦弱,着一身宽松紫色袍服,明显的身体不大好,还有些受病痛折磨之势。
三人走上前去,苏谣柔声说,“爹,我把婵王爷请来了。”
“顾婵参见成王爷。”顾婵彬彬有礼的抱拳行礼说。
严震也连忙跟着躹躬行礼。
成王偏头看了一眼顾婵,淡漠的挥手说,“婵王爷不必多礼,坐下再说吧!”
“谢成王爷。”顾婵礼貌道谢,走到成王对面坐下。
严震由于身份低微的关系,只能站在一旁候着,不敢轻易落座。
苏谣也只能站在老爹身旁,没有他的允许,不能跟着坐下。
顾婵看的心里一突,这才明白,原来成王家的规矩是很严的,这也让她很想不明白,在如此严格的家教下,为什么苏谣在外却是如此的张扬。
当然,她心里这样想,嘴上自是不敢说出来,而是盯着成王说,“成王爷,看来你身体不大好啊!不知你这是怎么了?”
“老毛病了,年轻时随先帝征战天下,积累下了一身的伤,如今年纪大了,旧伤复发,致使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十分难受。”成王苦笑说。
顾婵立即伸手进挂包里,摸出一个红色药瓶,从里面倒出一枚大姆指尖大小的红色药丸,将之递到成王手里说,“成王爷,你把这药丸吃了,我包你几十年的旧伤药到病除,很快就能变得生龙活虎,像是回到二十岁一样猛。”
“你这药丸有这么神奇?”成王捏着手里的红色药丸疑问。
“那是当然,我可是兽医出身,研制出的药丸自是厉害。”顾婵得意说。
成王呵呵一笑说,“婵王爷这是打算把我当禽兽来治啊!”
“成王爷说笑了,这药丸不分人兽,不管是人吃了,还是玄兽吃了,都有用。”顾婵微笑说。
“那不知你这药丸叫什么名字?”成王询问。
“此乃三灵壮骨丸,是取用蛟龙,墨麒麟,大黑熊这三只纯血大灵兽的鲜血,融合琵琶,川贝,桔梗,精心提炼的护体药丸,绝对是增强体质,滋阴壮阳的灵丹妙药。”顾婵咧嘴一笑说。
这还是先前在江南当领主的时候,她趁着闲瑕时间研制出来的,目的也是为了保命。
毕竟在江南那会儿,想杀她的人太多了,她也是不得已才去研制这种药丸防身的,免得一不小心着了道,身边没点儿药丸吃补充体力,那她可就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