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姿琳整整愣住了有五秒钟有余,随即她拉开办公室房间的门,随着砰的一巨声,她便径直离开了。这还是姿琳姐第一次像这样摔响了我的门,我在她离开的那一刻,感觉所有的体力都在无形中被透支了。
米雪姐虽然刚刚还在刘姿琳面前向着我说话,可此刻她也面色沉沉的看向我,一脸不悦的说:“虽然刘姿琳刚刚的话有点过激了,但是我觉得,你的确应该给她一个合理的理由,因为你这事,做的我们都不理解。”
“米雪姐,就连你也觉得我这个决定很突然对吧?”
我浑身无力的问着,米雪姐只是微微点点头。
我继续说道:“所以它突然到,没有什么理由。”
我这话说的一定是很气人吧,可米雪姐淡淡的抽了一口气,但最终,还是对我报以一个微笑,随后便不再过问,而是对我礼貌的说道:“那,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就先回岗位上去了。”
我双目无神的点点头,米雪姐看了看我,最终也走了,心里面多少有些不舒服的样子。我知道米雪姐不比刘姿琳,心里能藏得住事,或许此刻的她和刘姿琳一样的生气,只是她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我重新坐回了座位,手里面毫无意识的转着钢笔,这一转,就是一个小时过去,而我的脑海里,则如同雪花电视一般,刺啦作响。所有线索如同万有引力一般,指向了一个我不敢面对的真相,而此刻的我,只想把这些思绪通通的都给甩掉。
等我出门的时候,赫然发现门上被人用胶布贴上了一张请假条,我当时还心想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结果一看署名是刘姿琳。
我也没有心情上班了,直接去超市买了涮菜,肉,还有一些火锅底料,和两扎啤酒,一起放到车上带回了公寓。等我把火锅摊子都已经支了起来,刘姿琳才终于在房子里躺不下去似的走了出来,她眼睛微微泛红,像是刚刚哭过一般,并且带着浓厚的鼻音对我说:“该接安安了。
“今天霍启盛去接。”
我举了举桌子底下的啤酒罐,对刘姿琳说:“来,我们喝酒。”
我们毕竟是情同手足的姐妹,她也没有别扭直接走了过来。菜还没有煮好,她就直接打开了一瓶啤酒,咕嘟咕嘟的灌满了肚子,然后特别豪迈的把空了的啤酒瓶往桌子上狠狠一摔。
我弯着眼睛看着她笑,她用鼻子冷嗤一声:“不是说喝酒吗,你就是这样看着我喝酒的?”
我听她这么说,也不扭捏,拿起一罐子,就和她这么干喝起来,我们两个就和酒疯子一样,像是在比谁喝的多似的,一口接着一口,傻的冒白气儿,结果酒喝的差不多了,菜硬是没有吃两口。
刘姿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滴的她面前饭菜铁定是不能吃,我看着都发麻,她拉着我的手,恨不得把我的手背当抹布给她擦鼻涕:“桑桑,我感觉你不爱我了,你知不知道我的心,哇凉哇凉的。”
“你同性恋呀你。”我笑着说,两个人醉醺醺的头撞头。
“你就是不爱我了,自从悦悦来了以后,我都失宠了,只要你一句话,我就和小马结婚生子,把维港的位子让给她,以后你们两姐妹齐头并进,我安心当我的贤妻良母……”
我听着她的话,真的是有点哭笑不得,你说这种情况我到底是该安慰她呢,还是不该安慰她呢。
姿琳姐,你这是在说什么傻话啊,我需不需要你,你自己心里面还不清楚吗,如果这些年没有你的话,我一个人可怎么撑下去?我们一起最艰难的时间都挺过去了,这现在都开始享福了,你说自己要退出,你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傻的冒泡。
我讲着讲着,心里面其实也挺难受的,难受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毕竟有些话可说,有些话只能像石头一样的压在心里面,连气都喘不上来。
我和刘姿琳紧紧的抱在了一起,她趴在我肩膀上使劲的哭,哭到最后,我们两个都醉倒了,我还糊里糊涂的拍着她的背安慰她:姿琳姐,你心里面不要想多,我是爱你的,我永远都爱你,别吃醋啦。
嗯。姿琳姐鼻子带着厚厚的鼻音:看在你给我亲手煮火锅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一次,要是让我发现你不爱我了,我就再也不回来了。
她委屈,因为我辜负了她的努力而委屈,但是姿琳姐,我该怎么和你说呢,我其实,心里的难受,也不比你少,就这一次,我用沉默换取你的理解。
后来,我们好像又喝了很多,我平时很少喝酒,就算是喝酒,也一定会控制好酒量,但是这一次,一不小心没有控制好,醉的就好像是一滩大烂泥,湿答答的瘫倒在地上,和刘姿琳跟叠罗汉似的,从椅子上,滑到了地上。
我喝的不算太多,所以状态比刘姿琳好一些,至少我还能模模糊糊的知道悦悦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又是怎么把刘姿琳那头死猪给弄到房间里去,然后又如何大汗淋漓的把我给拖到茶几底下的地毯上。
她实在弄不动我了,满头都是汗,累的气喘吁吁的给霍启胜打了一个电话。
。。。。她电话的内容,我是真的一句话都没有听见,实在是没有那么高强的法力。
悦悦和霍启胜挂了电话之后,一鼓作气,把我给弄到了房间里面,我都能感觉到她呼出来的气都热的不行。
我翻了个身,一下子蹬掉了她刚给我盖上的被子,热死了,一点儿也不舒服。
悦悦不再管我,去浴室洗了澡,水声哗啦啦的响。
我沉沉的睡了一觉之后,有点想吐,这时候,我突然听到有人的脚步声,我的眼皮撑开了一个缝隙,模模糊糊之中,看到悦悦的背影走出了房门,她穿着真丝吊带,修长的腿一览无余,长发风情万种的披在肩膀上。
她是垫着脚尖走的,像是怕发出什么声音那样,走的时候,手扶着门把手顺带着关了起来。
我头皮很很一痛,从床铺上走了下来,捂住嘴巴,腮帮子止不住的往嘴巴里面分泌液体。
我基本上是在摸索着走得,等到摸索到墙边的时候,打了一个酒嗝,差点反胃的呕吐了出来。
我的手扶着门把手,还没有开门,就听到了外面的开门声,然后一个沉沉的男低音响了起来:你姐呢。
我听到这声音后,冷不丁的一抖,明明是霍启胜的声音,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抖,我扬起了笑容,心里面涌起要麻烦霍启胜的想法,还撒娇的在想,要霍启胜抱我去洗手间吐,要不然我就要吐到他的肚皮上去。
我捂住嘴巴,咯咯的想要笑,却听到悦悦说:我姐不在,我骗你的。
这话我听的特别清楚,心里面忽然如同鼓在用力敲打。
骗我?霍启胜说:她今天已经和我说了来这里,要不然你觉得我会接你的电话,我会来?
我不就是逗逗你吗,你拉什么脸,反正我姐喝醉了,你不用在她面前表现,你难道还要对我这样冷冷冰冰的?
你无不无聊?霍启胜的声音里面带着不耐烦:不要说的我跟你有什么似的,要么和我保持距离,要么就不要在我们的生活里出现,你只有这两个选择,懂?
凭什么没有第三个选择?悦悦说这话的时候,言语特别的委屈:我哪点不好了?
我鬼使神差的打开了门,视线不禁飘了过去,我在暗处,他们在明处,他们看不到我的眼神,在注意着他们,我听着这话,更加的难受了,堵的不行。
我看到霍启胜在怒视着悦悦,人看起来特别的烦躁。
悦悦的双手渐渐的,抓住了自己的肩带,冷冰冰的问他:霍启胜,你对我,真的没有感觉?
话音落下,肩带从她削尖的肩膀滑落下
来,整个身体,在霍启胜的面前,显露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