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金矩阵的中心,躺在地上的尸体和一颗球形的卵之间正在搭建某种联系。
韩秋站在炼金矩阵外欣赏着这个过程。
这玩意确实谈不上难,但也不算轻松。
光制作卵的材料就要苏恩曦三个找一个星期,从各处想办法调来。
那还是最基本的材料,需要经过炼金。韩秋的这点炼金技术,重来了几次才算成功。
最后还得想办法把处理过的材料炼制成这颗球状卵,又是难活。
按照路鸣泽所说,只要是条龙类就都会,对龙类来说简单基本的玩意,韩秋还是费了挺大劲儿的。
完工后就是架构炼金矩阵把路鸣泽身体里的精神抽取到卵里面,路鸣泽的权柄韩秋已经解决。
其实卵这个东西就是个缩小化的炼金矩阵,非常复杂。
“还要多久?”零站在门口处问。
“两天吧,应该,我也拿不准。”韩秋回过头看着冰山美人,“什么时候开饭?”
“她们还没做好。”零回答。
这段时间韩秋的起居全部由三位美女负责,可谓是人生快事。
唯一的缺憾在于三位美女的厨艺一言难尽,零是不会动手的,苏恩曦会做点中式菜,酒德麻衣只会寿司这玩意。
如果不是太忙,韩秋都想展示展示了。
告诉妹子们什么叫厨艺。
“今天吃什么?”韩秋又问。
“不知道。”零的回答总是这么冷冰冰的。
见零有要离开的迹象,韩秋吐出一句:“有考虑过他回来之后的事情吗?你希望他去复仇,还是安稳度日?”
“那是他的决定。”零迈出的脚步没有因为韩秋的话而停下。
韩秋尴尬地笑着,真让人头疼。
路鸣泽也是真的幸运和贪心,带着三个妹子。
他没想过未来该怎么处理吗?找个一夫多妻制的国家?
韩秋的思绪如风中落叶,杂乱地铺在地面上。
他人虽然在避风港停留,但对局势却掌握得明明白白。
学院的情况他已经知晓了,贝奥武夫也真够勇的,知道其他家族不把学院瓜分就不会罢休,索性就带着四个老家族的精英和老弱病残充当缓冲带,给学院争取最后的机会。
芬格尔被蒙在鼓里,楚天骄被蒙在鼓里,敌人和自己人都被贝奥武夫给绕进去了。
卡塞尔学院什么东西最重要?到底什么能决定秘党走向呢?
答案是希尔伯特·让·昂热。
贝奥武夫负责吸引注意力外加上拖延时间,弗拉梅尔的任务是……依靠利维坦的龙骨十字把昂热救醒。
这才是一滩浑水下的本质和目标,在得到龙骨十字那会儿就已经想好了的。
大费周折,不过是搞清楚敌人和朋友,在昂热醒过来之前把问题全部暴露出来。
韩秋觉得昂热校长也真够可怜的,贝奥武夫和弗拉梅尔两个人作为计划的接任者,没解决问题就算了,还整出一堆的新问题。
送给昂热校长的苏醒礼物不是问题的消失,而是问题的全部浮现。
大有一副“我们就这样了,视野全亮,看你操作”的态度。
“吃饭了。”酒德麻衣不知何时站在门口,一句话把韩秋的思绪全部打乱。
韩秋回头,目光落在酒德麻衣的脸角,盯着看了会儿,含笑说道:“你该洗头了,油得很。”
“你!”酒德麻衣强忍怒意,谨记路鸣泽的话。
要尊敬,不管怎么说是救老板的恩人。
一个话巨多又巨难听的恩人,这是酒德麻衣的总结。
韩秋的这张嘴啊,酒德麻衣看到都怕,所以每天三人都是轮流来叫吃饭,并询问情况。
谁都敢过久停留,因为韩秋太能聊,能持续十二个小时不带停歇的。
有一次苏恩曦都被念叨睡着了,醒来发现韩秋还在说。
“行了,去吃饭。”韩秋站起身,
从酒德麻衣身旁走过时不忘又提醒一句:“衣服有四天没换了,怎么回事?”
“你真的废话非常多。”酒德麻衣闷哼一声,“避风港已经没有热水供应了,不知道是哪里坏了,零还在维修。”
“你一般叫她三无妞吧?”韩秋又说。
“叫什么都行,随你。”酒德麻衣回答。
“吃完饭我去看看。”言语间,韩秋已经来到了餐桌前。
看着一桌子的鱼,说不上来的没胃口。
新鲜肯定是新鲜,但味道吧……奶妈三人组只有一个人喜欢做鱼,苏恩曦。
她烹饪的佳肴往往是寡淡无味的,全靠食材本身,但她又不能把食材本身的味道完全激发出来。
韩秋将就式地坐下,拿起勺子时,一个等待已久的好消息在脑海里冒了出来。
学院那边,再不需要担心什么了。
……
芬格尔在冰窖深处晃悠着,他们的活动范围就这么大。
看了三个小时的档案,眼睛酸腰板疼,还是得锻炼锻炼。
“什么玩意?”芬格尔忽然停下脚步,揉揉眼睛,朝着黑暗的角落看去。
刚刚好像看到有谁跑过去,这会儿又看不见了。
谁想吓唬自己?芬格尔这般想。
毕竟这里是冰窖,有诺玛盯着,没权限的人压根进不来。
带着好奇,芬格尔往那个角落走去。
随着他的移动,灯光忽闪忽灭起来,好似发生了故障。
“诺玛,这边的灯怎么回事?”芬格尔问。
没有回应,这条通道似乎已经被隔绝在诺玛的管理之外。
危险的气息弥漫在四周,芬格尔本能地后退,准备联系EVA问问是怎么回事。
通讯器刚拿出来,一只手蒙住芬格尔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
是谁?管他是谁呢!
通讯器脱手而落,缠腕,上背,拍地。
一套过肩摔行云流水,搞定后芬格尔还剩最后的一瞬间接住要碰上地面的通讯器。
“什么玩意?”他蹲下身,按下通讯器按钮,语气转瞬温和:“EVA,靠近花园这边的灯好像出问题了,诺玛也没回应。”
“我看看。”通讯器那头,EVA赶紧查看起来。
芬格尔借着这点时间,挑起那人的脑袋,四目相对。
“你tm疯了啊……”路明非哭丧着脸,“至于吗?下这么狠的手。”
“woc……怎么是你!”芬格尔短暂懵圈后迅速查看周围的情况,以防路明非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