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岁桉思索了一下，问：“这话的意思，是第二人格？”
笙笙眨了眨眼，笑了，道：“第二人格是指精神问题，这个是怨灵附体，这个怨灵估计早就和黎清欢融为一体了，所以衍生出了第二个灵魂，相当于是第二个黎清欢。”
此时，陈岁桉好奇了，问：“怨灵怎么形成？”
笙笙皱了皱小眉，摇头，答：“关于怨灵的记载不多，笙笙也不懂，就知道怨灵是残缺的灵魂在漫长岁月中，形成的一种执念。”
“笙笙还知道一点，那就是怨灵没有杀伤力，她除了宿主本人，对别人造不成什么大伤害的，简单来说，就是怨灵只是想代替那些想死的人活下去。”
陈岁桉听笙笙这样一说，不由“啧”了一下，“笙笙，咱俩看的书是不是不太对？为什么我爷爷留下来的书籍，都没记载这些玩意？”
他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之前遇到的鲛人，现在遇到的怨灵，他接触道法快十九年了，居然遇到了两次都是知识盲区。
笙笙甜甜一笑，“人类学习道法的书籍比较传统，都是常见的案件，像这些稀奇古怪的，估计随着时代发展很多都失传了，爹爹要是想看，咱们回家拿去，罐子里都是书。”
陈岁桉听到“回家”两个字，扬起一个尴尬的笑，回笙笙老巢那还得了，万一“山神”已经回去了，找不到笙笙在哪，他过去岂不是送死。
“不急不急，咱们有机会再回去……”陈岁桉干笑。
“言归正传，那真正的黎清欢去哪了？怨灵现在算是夺舍成功了吗？”陈岁桉又问。
“夺舍应该一次成功不了，这或许是第一次占有黎清欢的身体，后期会一直适应，黎清欢真的灵魂也在身体里。”
“只是被第二个灵魂压制了，所以我们要等真正的黎清欢清醒过来，主动联系我们。”笙笙说。
陈岁桉了然点头，道：“那咱们应该怎么解决怨灵？”
笙笙沉默了一下，好像是在思考。
“不太记得了，应该是宿主本人求生欲强大后，怨灵形成的第二个魂体就会不稳，这应该是怨灵的弱点。”
陈岁桉点头，大概理解了这玩意的基本信息。
……
等他回家后，就静等原来的黎清欢联系了，毕竟现在怨灵形成了第二个灵魂，正在黎清欢的身体里，无法用符咒驱散。
“爹爹，你要是想修炼不一样的功法，笙笙可以教你。”笙笙见他坐在沙发上不语，像是在思考，不由开口。
陈岁桉愣住，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个问题，他虽然修道了十九年，说来也只是传统意义上的内容，要是像笙笙这种大本事，他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笙笙，你修炼的……是邪术吧，我……”陈岁桉有些尴尬。
邪术好像修炼过程中不太一样，万一像电视剧那样要祭人杀人的话，那他绝对是不会碰的。
话落，笙笙眨了眨眼，倒是没想过爹爹会问这个问题，她凑近过来，笑吟吟的眼神。
“笙笙修炼，基本上都是靠吸收各类神器的力量，配合心法，不过也要受很多年很多年的折磨，培养怨气。”
“笙笙越痛苦，怨气就会越多，怨气和神器的力量在身体里融合，所以既可以对付鬼魅，也可以对付仙家。”
“这都是爹爹以前说的，笙笙没见过仙家，也没跟他们打过架，所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以对付仙家。”
笙笙说完，又笑道：“笙笙知道爹爹性情大变，所以想起来了一套功法，非常适合爹爹，我记得以前问过爹爹的，爹爹以前就是修炼此法，只是后来换成了现在这个。”
陈岁桉听罢，皱眉，问：“你要受尽折磨？受什么折磨？越痛苦怨气就越多？你被虐待了吗？”
笙笙愣住，猛然心口一震，爹爹不是关心修炼的问题，反而是来关心她是不是受到了虐待……
“什么功法啊，需要你的怨气，你以前受什么折磨的？你是傻子吗？被关那么多年，折磨那么多年，你不会反抗吗？”陈岁桉道。
他想起了笙笙刚出来的时候，连现代知识都不懂，之前也听笙笙说一直被关了很久很久。
此时，他心里有些不得劲，这丫头不是很厉害吗？怎么那么傻，居然死心塌地，任由之前的“山神”折磨。
笙笙呆住了，她内心有种奇怪的感觉，不知道怎么形容，像是第一次受到重视一样，有些受宠若惊。
“可笙笙都是为爹爹……”笙笙道。
陈岁桉突然好奇了，“山神”到底是哪号人物，把笙笙pua成这样，还受尽折磨，估计不是简单的折磨，笙笙那么厉害，那自然折磨的法子也不一样。
“宋笙笙，你要先爱护自己知道吗？以后谁要是欺负你，不管是不是你爹，你得反抗，还有，把你以前的爹给忘了，他不配。”
陈岁桉感觉笙笙挺好一孩子，“山神”就不配做她爹，多乖巧听话啊，还折磨那么多年，怎么下得去手。
笙笙眨了眨眼，什么把以前的爹给忘了，以前的爹和现在的爹不一样吗？
她有些疑惑，心想爹爹这是失忆后说的胡话，把以前的爹和现在的爹分成两个人。
尽管这样，笙笙还是乖巧点头，“好，笙笙把以前的爹爹给忘了。”
陈岁桉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又嘴瓢了，不过傻笙笙还是没有任何怀疑，就认定了自己一样。
“那就好，以后你跟着我生活，虽然我能力不高，但也不会虐待你，想吃想玩都行，开开心心的才最重要。”
笙笙听罢，眼神亮晶晶的，她凑近过来，捧着陈岁桉的脸，“啵”的亲了一口他的脸颊。
“笙笙喜欢现在的爹爹！”她清脆的声音。
陈岁桉只感觉脸颊“轰”的一下像是炸开了，耳尖都在发烫，他一时反应不过来，只看到笙笙漂亮的眸子，亮得像宝石一样。
待他反应过来，声音都高了几个分贝，连名带姓的大喊。
“宋笙笙！不可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