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终，没摸到她脸上。
贺蓁蓁心里掠过几分失望，偏头看了眼轻飘飘的搭在她身后沙发上的手。
骨节分明，修长的好看。
耳边拂动一道轻柔的气息，江启烨正凑在她耳垂的位置，薄唇都快贴上那片莹润的耳垂了。
贺蓁蓁只以为他要说话，她偏着头没敢转过来，却在那道撩动的气息过后，她等了许久……才等到男子缓缓低吟而出的话语。
“贺蓁蓁，我观察你很久了……”
贺蓁蓁心里咯噔一下，凝神听着他说话。
江启烨顿了一秒后，瞥见贺蓁蓁凝滞的神情，心里略有些烦闷的……一股脑将他疑惑了许久的话倒了出来，“我观察你很久了，你今天跟踪我，还偷瞄我。”
贺蓁蓁鼻子一哼儿，嘴硬又不屑的回道，“我没有，你都说了你观察我很久了，明明是你在偷瞄我。”
江启烨抽回手，双手环绕在胸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哦，是吗？我去主卧休息，你去主卧开了很大声音看电视。我来这边书房……你为什么要过来。”
贺蓁蓁哑口无言的不知道如何解释。听了他这接二连三的质问，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心底里憋着的心事随着时间的流逝，沉积的越来越厚重。
江启烨瞥见她脸上的纠结之色，深深的皱了皱眉，他盯着她的眼睛，“贺蓁蓁，你在算计什么呢？”
那眼神尤为的逼仄人，贺蓁蓁慌乱的挪开和他对视的视线，垂下眼帘。
江启烨站在原地，抽了只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颀长的身姿在地面投下一道长条的影子。那道影子在地面来回荡了几下，他一手撑着额角，来回的在原地走了好几次。
江启烨然定在原地，想起来他之前威胁过她的那件事。
他威胁她，如果她不过来，就去她们家讨债。
而在刚才，她还翻到了他夹在书页里的借款合同。
像是找到了一个解释得通……贺蓁蓁一刻不停的跟着自己的原因，江启烨突然一个俯身的动作，将窝在沙发上的贺蓁蓁困得死死的。
头顶罩着一片阴影，贺蓁蓁抬头看他，因为他背着光的，她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初撞见他这副反常的模样，她只以为他发现了自己的心事。
贺蓁蓁吞咽了下口水，紧张的看着他，眼看着他就要脱唇而出，就要说什么话。
她伸出一只手堵住了他的嘴，“你别说。”
贺蓁蓁想错了，令她非常失望的是，江启烨接下里的话是很反常，并不是她料想中的猜中她心事的话语。
而是冷冰冰的质问。
“别说什么？别说你想求着我，让我不去你们家追债？”
这句话一出口，她只觉得自己就像在兴高采烈的当口，被人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冷水。
所有一切都只是她脑子里幻想出来的……不该有的场面。他这句话一出口，只不过是让她从自己的妄想中出来罢了。
贺蓁蓁曲着手指重重的敲了下头，她这个聪明到爆的脑子，现在到底在想什么呢？
江启烨伸手拽住了她敲着脑袋的拳头，心底突然涌现出来的恼怒让他控制不住握紧她的手，他拽她的手往后一甩，“怎么了，你演技不高，被我识破了，现在自己敲自己头，开始懊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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