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到精神失常出现幻觉的程度。
“这是江总让我给你送来的衣服。”
贺蓁蓁眸光微有几分凝滞，许是因为他还记得让人给自己送衣服的行为，她心底里还泛起了一丝暖意。
贺蓁蓁穿戴洗漱好，从房间里出来，被门口的宁溪欲言又止的看了她一眼。
贺蓁蓁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怎么了。”
宁溪本来心里就在迟疑她该怎么委婉的转达江总的话，才能不让贺蓁蓁伤心，可这时候贺蓁蓁刚好问出声，她也就没再继续纠结下去了。
宁溪硬着头皮直截了当的开口，“江总让我传达给你一句话，如果你的吃穿住行都不用他的，他可以考虑你说的那个价位儿。”
贺蓁蓁拽了拽拳头，又缓缓松开，她说江启烨怎么会让人回来给她送衣服，醉翁之意不在酒，竟然是为了来和她讨价还价的。
宁溪说完这话，眼看着贺蓁蓁脸色沉了下来，便想逃离开，可她才微转过身，又被贺蓁蓁给喊住了。
“等等，你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宁溪神色迟疑着有些犯难，她看着贺蓁蓁澄亮眸子里泛着的恼火，竟有了不想往枪口上撞的自觉，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退。
“他说，如果你的吃穿住行都不用他的，他可以考虑……”
贺蓁蓁打断她的话，她扳着手指头一个一个数给宁溪看，“吃，我在江家吃过的饭，他大可以记着。”
“住，他如果要收房租的话，他也可以记着。”
“你告诉他，我还有哪里用他的了，请他指出来，哦，对，还有行。他大可以收回他所有的车子，还有宁溪，你以后也不用再来开车了，也不用时刻跟在我后面，我连你座位司机的费用都是付不起的，更别提说付你保镖的费用了。”
宁溪张了张唇，没找到插嘴的机会。
贺蓁蓁扳着第四个手指贴合掌心，转而又将那个手指抽了出去，掌心里只贴合了三个手指，“只有吃住行，穿——，可是没有的，我所有的衣服都是我自己……”
宁溪忍不住提醒贺蓁蓁，她伸手指了指她身上的那一套，以及她臂弯里挂着的长礼服，“这些。应该也算是吧。”
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个点上，现在却被宁溪当场戳破，贺蓁蓁抬头狠狠的地瞪了宁溪一眼，她眸光微有些躲闪，却又不甘心的狡辩道，“这些都不算，我都是要还回去的。”
说完这一句，贺蓁蓁就急匆匆的往楼下走，宁溪虽然听贺蓁蓁说了，不要她跟着，但是依旧跟在她身后，全当贺蓁蓁开头说的那句话是穿堂风了。
贺蓁蓁走了几步，突然回头瞧了她一眼，“你还跟着我干什么？”
从昨天晚上那件闹得满城风雨的事情过后，宁溪隐隐察觉到现在处于非常时期，她是半步都不得离开贺小姐的。
但对于她问出来这句话，宁溪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贺蓁蓁撩了撩白色的袖口，那架势不由自主的便让宁溪往后退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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