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有其他队员在防备,没有任何动静,这些手榴弹是从哪里的来的……’
“轰!”
毛利修在这时只来得及心里自问,可随着爆炸声,他的念头也在这一刻中断,整个人陷入永久的黑暗之中。
正屋内,李志远随手关上房门,阻挡爆炸产生的冲击波。
周边意念范围内,只要是前来的警卫厅和调查厅人员,他全都往对方身边投放了一颗手榴弹,送其直上西天。
至于这样做可能会产生的破坏,和他没关系,他更不在乎这一点。
“咕咚……”
站在李志远身边,刘凤江回过神后咽了口唾沫。
他可不知道李志远刚刚和张启山说了啥,突然之间使出这般雷霆手段,哪怕他经历过战火洗礼,也被惊得不轻。
最重要的是,这边可是闹市区,这家伙这么做真不怕被全国通缉?
“走。”
李志远等风波过后重新打开门,招手示意几人跟上。
刘凤江最先稳定下来,拿出枪对张启山几人示意,他自己则跟在最后面。
走到院子时,张启山和以季馗为首的四人全部眉头紧皱,艰难忍着身体的本能反应。
在他们的视线中,血肉组织到处都是,尤其是接近院门口时,场面令人作呕。
准确的说,此时已经没了院门,周边房倒屋塌,院墙早已不复存在,能够清晰看到街道上的情况。
这种剧烈的爆炸,而且还不是一处,夜晚街头零散的行人已经全部吓得四散逃离。
临近的住户惊醒后也全部弃屋而逃,只穿着大裤衩,惊慌的喊声在街道尽头若隐若现。
在更外围停靠的警员和调查厅人员听到动静,当即启动车子全速往街道内冲。
可无一例外,在靠近一定距离时,他们的车子底下像是装了定时炸弹,伴随着“轰”的一声,火光冲天!
泄漏的燃料燃起熊熊大火,几辆车倾覆之下,将整条街道都照的如同白昼,惨呼声不绝于耳。
张启山看的心惊肉跳,紧紧的拉着季馗,带人一步不落地跟在李志远身后。
一行人从狭窄的巷子里穿到另一条街道,旁边就是一辆李志远之前改装过的军用卡车。
在这短时间之内,他还焊上了一层钢板,让车辆更加坚固,为了方便行事,后车厢被他改成了全封闭。
“上车。”
李志远打开后车厢的门,对刘凤江几人示意。
当下已经没有任何其他路可走,刘凤江表现的十分痛快,托着几人的屁股上车,最后自己利索跳进车内。
借着外面的光线,他简单观察了下车厢,除了他们之外,便是一叠又一叠散乱堆放的日元,看的人眼花缭乱。
“待会儿任何情况都不要试图打开车门,放心,我肯定能把你们安然带到港口那边。”
李志远说完这句话,从挎包掏出一只手电筒扔进去,砰的一声关上车门,在外面简单上锁。
之后他去到驾驶室启动车子,没有丝毫怜惜的油门全开,伴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往前快速行驶。
在周围无人的地段,人和车全部消失,丝滑的过渡到农场内的公路上,继续向前。
李志远松了口气,控制车辆前进的同时,在周围制造噪音,过段时间后,又控制着枪械射击,击打在车厢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甚至手榴弹都在旁边用上了,人为制造惨烈的追击场面。
这把车厢内不明所以的张启山等人吓得满头大汗,大气都不敢喘,紧张的待在角落里,等待最后的结局。
感觉差不多时,李志远依靠空间移动在城市中快速穿行,前往港口所在。
一分钟不到,他人便出现在了港口周边, 相比刚刚的街区,这边显得格外平静,和往日并无不同。
由此可见,这边官方人员还没有到来,对他来说倒是个好消息。
李志远操纵着车辆突兀出现在街道上,油门全开,往港口全速冲刺。
港口把守的警卫听到动静打开门,还没来得及招手,车子便闯了过去,直奔宝船号,从卸货的斜坡直冲上船。
停车开门,李志远动作行云流水,顺手又把张启山几人从车上拉下来。
在看到周围熟悉的画面后,张启山提起的心总算落了下来,好似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腿都有些发软。
“现在赶紧走,不然待会儿想走就难了。”
李志远提醒了下缓过来的众人。
此时刚好有听到动静从船舱起来的工作人员出来查看状况,张启山当即挥手道:
“立刻通知人开船离开这里!快!”
看到是张启山,来人挠了挠头,还有些晕乎乎的问道:“张经理,可我们带来的矿产还没有交易出去,刚来两天,就这么回去……”
“没事,现在立刻……算了,我自己去!”
张启山神色紧张,能不能安稳离开,就看现在反应够不够快了!
想想他们闯的祸,他脚下步伐又快了几分,飞奔到驾驶室,拉响警报提醒船上的人员。
不消片刻,宝船号鸣笛开拔,往后方一望无际的漆黑海域而去。
这时候港口把守的警卫才刚刚跑到这边来,还没开口,几发子弹便从身边呼啸而过,吓得他抱头鼠窜。
“这……现在应该没事了吧?”季馗状态极差的问询身边人。
刘凤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将视线看向李志远。
“没事了,我去休息一会儿,就算有人追上来,我布置的人也会把他们解决,放宽心。”
李志远双手枕在后脑勺,整个人伸了个懒腰,晃悠悠往船舱内走。
走了几步他回过头,对看来的刘凤江道:“刘先生,不帮我找个房间?”
“哦……好!”
刘凤江神色复杂,快步跟上去,不过想到李志远刚刚说的轻描淡写,他倒也安心了几分。
“真的没事了么王兄弟?”
“嗯,我先睡一觉,不到紧急关头别打扰我,要相信我们的能力。”
“……”
刘凤江看着紧闭的房门,愣了好一阵子没动作,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啥。
最终只能感叹这位心真大,这种时候咋还能睡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