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疯批公主VS清冷佛子18
云初宜被抱回了她的乐康宫。
眼泪一颗颗砸到了浴桶里。
沐浴更衣后,她发了疯一样将寝宫内能摔的东西全部摔了个稀巴烂,泪眼婆娑中满是怨毒和不甘。
皇后就是这时走了进来。
看到房间里的景象,眉头都没皱一下。
看着哭成泪人的女儿,心疼和恨意一起如潮水般翻涌。
云初宜扑到她怀里,痛哭出声:“母后,我要杀了云洛曦!”
她在人前从来是端庄优雅的嫡公主,是天下女子人人羡慕的对象,她什么时候丢过这么大的脸,而且还是在那么多人面前,她不敢想她未来驸马会如何看她,不敢想那些宫妃贵妇会如何议论她,不敢想云洛曦在背后会笑得多疯狂。
她一夜之间,声誉尽毁!
都是因为云洛曦。
“先别哭,你想跟母后说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后紧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眼神像淬了毒。
云初宜每说一句,皇后的脸就黑一分,心中那股怒意和恨意再也没办法平复。
“不愧是那女人生的贱种,跟她一样歹毒,早知如此,本宫那时就应该帮那女人一把,将这个祸害弄死!”皇后牙关紧咬,每个字都像是在牙缝中挤出来的。
云初宜哭得越发伤心,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母后,女儿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我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呐!问川哥哥,他……他会不会嫌弃我?”
她明年就要成婚,这件事肯定会传到江家人耳中,到时候……到时候……
想到府中的人以后看她的表情,云初宜就觉得崩溃。
“他敢!”
皇后恢复那威严高贵的模样,“你是嫡公主,他不过区区从三品御史大夫的公子,怎么敢嫌弃你?而且,今晚你只是摔了一跤,脚受伤了,其他什么事都没有知道吗?”
“母后?”云初宜眼眶通红。
“本宫说了,除了摔伤了脚踝,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可听懂了?”
云初宜哭声渐渐止歇,对,她只是摔伤了腿动不了,其他的她一概不知。
“母后,我要云洛曦尝尝身败名裂的滋味,受万万人嘲笑,永远抬不起头来。”
“好。”
怎么能只是用这么温和的手段?
她要她受万人唾骂然后悲惨死去!
云洛曦打了个喷嚏。
“公主是不是着凉了?奴婢去给你熬碗生姜水?”
“不用,有人在惦记本宫呢。”云洛曦眼尾上挑。
惦记公主?
玉折挠头想了又想,没想出来那个人会是谁。毕竟公主认识的人不多,关系好的就更没几个了。
第二日,在太后和皇后要找云洛曦兴师问罪的时候,云洛曦病了。
皇上早就听闻昨晚的事,只是皇后没闹到他面前,云洛曦没吃亏他就当不知道,只是下朝后听到太后那边的消息,刚要去太后宫里,在半路就遇到了云洛曦身边的宫女。
“怎么回事?”
玉折手心攥得死紧,声音颤颤巍巍,“公主这段时间一直没睡好,精神极度疲惫,昨晚……昨晚与五公主在花园相遇,一条蛇突然出现,吓到了五公主。奴婢以为公主没事,哪知昨晚做了一晚的噩梦,怎么叫也叫不醒。今早更是直接烧了起来,现在都还在说胡话。”
“奴婢求皇上去见见公主。”
厉景帝沉下脸,“昨晚怎么不找太医,不来找朕?”
玉折脸色慌张说不出话来。
明黄色龙袍从眼前掠过,厉景帝大步朝着瑶华宫方向走去。
躺在床上的云洛曦眉头紧锁,面色苍白憔悴,太医正小心翼翼地为她把脉,神色凝重。
他放开手,起身恭敬朝皇上行了一礼。
“公主病情如何?”
“回皇上,公主此乃惊悸之症,加之近日来夜不能寐,精神萎靡,故而病情来势汹汹,臣已开了安神定惊的方子,需得精心调养些时日才行。”
“吃了这些药,公主便能睡得安稳?”
冯太医唇瓣嗫嚅,“上次微臣给公主开过药,收效甚微。之前给公主把脉时没有现在这么严重,微臣需要问一下,之前公主是不是吃过什么药?”
厉景帝看向玉折和兰摧。
玉折摇头,“在万佛寺时,公主饮食清淡,最常做的事就是跟着大师诵经礼佛,奴婢曾瞧过一次,无寂大师诵经时,公主睡得很安稳。”
厉景帝沉吟不语。
皇后听闻云洛曦突然发了惊悸之症,眸子里划过一道冷光。
当真是好手段!
“母后,她应该是知道昨晚做得过分了,不敢过来才装病。”皇后叹息,“这个孩子,养歪了。”
太后缓缓摩挲着手中的佛珠,眼中闪过浓浓的不悦和失望,“哀家原以为她从万佛寺回来会有所收敛,没想到竟学会了这等不入流的心机手段。”
“被宠坏了,如今行事越发张狂。昨晚之事,若不是宜儿福大命大,只怕后果不堪设想。上次是死蛇和死老鼠,这次直接是活的大蛇,臣妾哪里对不住她,她要这么害她的亲姐姐?”皇后说到这里眼眶红红,抬起帕子抹眼泪。
“之前听说她是在万佛寺被刺客刺杀,臣妾还心疼她,现在看来,如果不是她自己做的局,怎么那么巧提前安排了侍卫和兵士?”
皇后眼尾偷偷瞥了太后一眼,见她一脸沉思继续说道:“洛曦这孩子,臣妾原以为只是嚣张跋扈了些,没想到心思竟如此深沉狠毒。如今看来。她的心性是愈发扭曲了,像极了她那个亲娘。臣妾担心,再这样下去,她不仅会害了宜儿,只怕整个皇室都会因她而蒙羞。”
太后闻言,眉头紧锁,目光中透出几分凌厉,护甲轻轻敲打着扶手,发出哒哒的声响,“那你说,该如何?”
“唉。”皇后叹了口气,“她虽然不是臣妾生的,但到底也是臣妾的孩子。现在宜儿还病着,这事到底是因洛曦而起,臣妾现在只想她好好给宜儿道个歉。”
“昨晚臣妾提起给她选驸马一事并非一时兴起,原本想着她年纪到了该提前给她物色一个好夫婿,现在看来,要是不想再助长她跋扈的性子,只怕是只能远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