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说爸会不会真如传言的那样...”孔良猜测。
孔策在那边不高兴地训斥。
“不许瞎说,他前不久还安排我们转移资产,怎么可能自己先走。”
这时,电话那边传来有人找孔策的声音。
孔策说:“就这样啊,我准备开个高层会,你抓紧时间把钱腾出来,明天可能需要你那边的资金。”
“好...好吧。”
结束了电话,孔良拿着手机,久久没有放下。
这一周多的时间,关于孔家的各种负面新闻,层出不穷。
甚至连孔易刚几十年前的事情都被翻了出来,坐实了私生活不检点,薄情寡义的人设。
这让孔家的股票,家族声誉都受到了严重打击。
甚至还传出孔易刚因财务造假,转移资产等等,已经提前逃离夏国的谣言。
孔易刚一直不露面,孔策也联系不上,以至于这种谣传越演越烈。
不过,这也怪孔易刚自己。
一直以来,没有人知道他是主上,更是对家人隐瞒了他是武道中人的事实。
所以,即便是蜀城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件,孔家的人都看过新闻,但因孔易刚改头换面,也没有人联想到孔易刚身上。
这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这时,白衣女孩小心翼翼地问:“孔少,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你们都出去吧,让我冷静一下。”孔良无力地挥了挥手。
“好吧。”
白衣女孩和其他两个女孩对视了一眼,都悄悄地退走了。
孔良心乱如麻,一筹莫展。
刚才哥哥孔策已经说过,明天大概会用到这笔资金。
可是去哪儿找这么大一笔钱来补上?
他心中很清楚。
孔家要想把现在的股票托上去,哪怕只是维持在2元这条生死线,都将是一个天文数字。
只要稍微往上涨,上边的套牢盘就会疯狂的抛货,有多快跑多快。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
还不等他说话,门已经被人从外边推开,带进来一阵香风。
他抬头看了一眼,皱了皱眉,“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进来的是一个打扮潮流的精致女人。
她的名字叫花婉清,是孔良的情人,一个三线女明星。
在孔良一大堆的红颜中,花婉清算是与孔良走得最近的。
也是比较知情的外人。
花婉清没好气地说:“我再不过来,你大概都愁死了。”
“我的事你少管!”
“啧啧啧,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嘴巴硬。”花婉清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上一杯水。
孔良脸色一沉。
“你如果是过来安慰我的,我很高兴,如果是过来看笑话的,就请出去!”
花婉清咯咯笑了几声。
放下手中的纸杯,走到孔良身后,按摩着对方的肩膀。
“我怎么会看你的笑话,我是过来帮你的。”
孔良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难不成你还能借钱给我?”
他不给对方钱就算好的了。
“咯咯,看你说的什么话,把我卖了也不值这么多钱啊。”花婉清说:“但我真的可以帮你出主意,我带过来两个消息,你想听哪个?”
孔良没有吭声。
他倒是知道花婉清有些人脉关系。
花婉清说:“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手中还有一些小金属矿的开采权?”
孔良皱了皱眉,“你问这个干什么?”
在小金属业务上,孔家以前的确是有小部分的开采权。
但贸易战已经打了好几年。
夏国作为反制手段,不少小金属都受到出口管制,连开采都进行了限制。
孔家只能暂停自己的开采,转而倒卖可以出口的那部分。
谁知,前不久连可以出口的小金属业务也受到了管制。
也正是业务上的萧条,账面上的钱无处可去,才让孔良转到了股市和期货上。
花婉清低头在孔良的耳边说:“你现在不是很困难吗?可以把开采权卖出去或抵押出去呀。”
孔良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不行,那是我这块业务的根本,以后说不定哪天又恢复正常了。”
“你呀,还真是死脑筋,不是说了吗,不卖就抵押出去。你现在遇到困境,平白无故的谁借钱给你!”
孔良当即有些哑然。
借个几千万,或许他能借到,可要借上几个亿,还真没有人会借。
非亲非故,谁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花婉清伸出双手,把孔良按在椅子上,继续按摩肩膀。
“这只是权宜之计,假如你补不上这个缺口,你爸会原谅你吗?”
孔良心中沉甸甸的。
这件事如果被父亲知道,不被打死,也会被赶出家门。
花婉清顿了一下,又继续说:“还有一件事,对你们孔家很不利。”
“别绕圈子了,有话就直说。”
“我得到小道消息,孔家的股票会暂时停牌。”
孔良脸色大变,又要站起来,花婉清按住他的肩膀。
“你急什么,我就是知道这个消息,才过来给你出主意的。”
所谓的停牌,指的是股票由于某种消息或进行某种活动引起股价的连续上涨或下跌,由证券交易所暂停在股票市场上进行交易。
很多时候,停牌也就意味着即将被St,严重的会直接退市。
“这个消息你是听谁说的?”孔良追问。
“你别管我是听谁说的,反正这个消息应该在今明两天就会通知你们孔家。”
花婉清拍了拍孔良的肩膀。
“你们孔家现在的麻烦事太多了,我有几句真心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说吧,我听着的。”孔良皱眉道。
“那好吧,我说出来你可别生气。”
花婉清结束了按摩,走到孔良的前边,端起纸杯喝了一口。
“难道你没有感觉到,你们孔家如今的负面消息太多了,就好像是突然大爆发,我有种大厦将倾的感觉。”
孔良脸色一沉,“不会的,我孔家是百年世家,怎么能说倒就倒。”
“看吧,我说出来你又不高兴。”花婉清微微一笑。
“你冷静地想一想,如此多的负面消息,你难道真觉得是巧合?”
孔良神情一滞。
他想到孔策说,父亲曾说搞不好是一场针对孔家的大阴谋。
花婉清观察着孔良的表情,顿了一下。
“还有外边传言,你父亲已经离开了夏国,我倒是觉得,即便是没有离开夏国,搞不好也出事了,说不定是进了那种地方。”
孔良的表情一下子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