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女闲聊了一阵,方子怡的手机再次响了。
她凑过脑袋看了一下,发现是个陌生的号码,归属地却是京都。
当即微微一笑,“搞不好是孔良打过来的。”
叶清漓说:“那你快接吧,我不说话。”
方子怡拿起手机,贴在耳边接听。
那边传来孔良的声音,“你好,请问你是金陵方家的人吗?”
方子怡看了叶清漓一眼,示意打电话的是正主。
她答道:“是啊,你是...?”
“哦,我姓孔,是从一个朋友那里知道小姐的电话号码,请问怎么称呼小姐?”
“我叫方子怡。”
孔良在那边有些吃惊,“呵呵,原来是方家大小姐,我是京都孔家的孔良。”
“你是孔家二公子?”方子怡明知故问。
“是的。”
“二公子找我有什么事?”
“我听说方家在申请小金属开采权?你们办理下来了吗?”
“还没有批复。”方子怡淡笑,“莫非二公子有意见?”
“哪会呢,你知道的,我们孔家一直做小金属,我想把开采权转让给你们。”
孔良倒也干脆,直接说明意图。
“咯咯咯。”方子怡笑了起来。
等了几秒钟,她才说道:“二公子,你们孔家发生的事,我在金陵都有所耳闻,我可不敢轻易接手你们的东西。”
“就这样啊。”
她故意要结束通话。
那边的孔良着急地说:“请等一等。”
“还有什么事?”方子怡一副避而远之的语气。
“哎,你既然知道我们孔家出了点事,困难也是暂时的。”孔良含含糊糊地遮掩着。
“虽然凭你们方家的能力也可以申请下来,但我可以把相关的技术资料一并打包送给你们。”
“你们可以省去前期的勘探、矿产量的评估等等,何乐而不为呢?”
方子怡故意犹豫起来。
“这样啊...不过我没有在京都,如果你诚心,那我明天就跑一趟,你找个地方,我们见一面。”
“好,那就一言为定,我把见面的地点用短消息发给你。”
方子怡同意下来,就挂断了电话。
叶清漓在旁边竖起了大拇指。
“子怡,我觉得你完全可以演电影,拿捏得十分恰当,把他的胃口也吊足了。”
方子怡抿嘴浅笑。
“这也是没有办法,只有让他们自行出走,我们才有机会。”
叶清漓点点头。
她们不得不考虑一些影响。
只有让孔家的人走出去,才便于动手。
这一夜,最难熬的就是孔家的人。
孔策自从中午跑出去后,就一直没有回来。
秦可派出去不少佣人四处寻找,也没有找到。
最恼火的是,孔策临走时,还把手机扔在了地上。
孔良和孔渊分别找到总公司的人询问,结果都说孔策下午没有去公司。
可以说,孔策去哪儿了,没有人知道。
孔良和二哥孔渊只能守在家中商量转让的价格。
两人商量了半天,最终打算以五千万的价格转让,因为这个价位相对便宜,孔家也不怎么吃亏。
相比孔家的焦灼,蜀城的李家就十分平和。
最兴奋的是洛尘启,因为明天要正式拜师。
喜鹊她们根据李东成的要求,去给老犯人师父做了一个牌位,买回来一些香蜡。
好巧不巧地明天又是周六。
为了这件事,李东成还特意请昆仑的刘新过来做个见证。
一大早,洛尘启就睡不着了。
木红英特意给儿子换上一件干净的衣服。
吃过早餐,黄鹂和燕子她们就在前花园摆下方桌,面向黑狱的方向。
劳曼去青龙山庄把刘新接了过来。
李东成恭恭敬敬地把师父刘士诚的牌位摆在方桌上,点燃了蜡烛,放上供果。
所有人都站在两边观看。
李东成招招手,“尘启,你过来。”
洛尘启乖巧地走过去站在李东成的身边。
“你要记住,这个人是你的师祖,名叫刘士诚,是昆仑一脉刘家的传人。”
洛尘启默默地把名字记在心中。
李东成又说:“你现在入了我的门下,也是入了昆仑一脉。”
“师父,我记住了。”
洛尘启还没有磕头,倒是先叫上师父了。
李东成也没有阻拦,递给他三炷香。
“你学着我做。”
洛尘启把三柱香接到手中,见李东成在蜡烛上把香点燃,他也在另一根蜡烛上照做。
随后,李东成双手执香,对着老犯人师父的牌位鞠躬三下,才把香插在了小香炉里边,又双膝跪在地上。
洛尘启依葫芦画瓢,跪在李东成身边。
李东成说:“师父,你老人家的授艺之恩,东成一刻不敢忘记。”
“今日我决定收下洛尘启为徒,将昆仑一脉的武道、医术传承下去,特意告知你老人家。”
他匍匐在地,带着洛尘启恭恭敬敬地连磕三个响头。
随后,李东成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燕子端来一杯茶水,笑吟吟地说:“尘启,快给你师父敬茶。”
洛尘启连忙双手接过茶杯,双膝跪在李东成面前。
“师父,请喝茶!”
李东成伸手接过,抿上一口,随后把茶杯放在燕子手中的托盘上。
他说道:“尘启,入我门下,有几条戒律,你务必遵守。”
洛尘启把小胸脯挺得很直,竖起了耳朵聆听。
“武道旨在锄强扶弱,维护正义,今后你要勤奋苦练,尊师重道,保持一颗赤子之心,善良之心。”
“假如有一天,我发现你助纣为虐,定然不会轻饶,你能做到吗?”李东成问。
洛尘启点头,“师父,我一定做到。”
木红英见李东成在训诫儿子,完成整个收徒的过程。
她激动得眼眶都湿润。
心道:“三星,咱们儿子选择了自己的路,我相信他将来一定会有大出息的。”
田淑芳、许应翔夫妇、喜鹊他们都笑着看这一切。
李东成满意地点头。
“其次,学我的医术,务必要遵守以下规定,不忠不孝者不治,大奸大恶者不治,不仁不义者不治。”
“医可救人,但要救该救之人,诊费可随病人心意,不可强要强取,明白吗?”
洛尘启重重地点头,“是,我记住了。”
“嗯,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徒弟,这是师父给你的见面礼。”
李东成从脖子上取下那枚狼牙吊坠。
洛尘启伸出小手捧在掌心,再次磕了三个响头。
“谢谢师父。”
“起来吧,这只是一个小礼物,晚上师父再送你一份大礼。”
洛尘启也不知道是什么大礼,反正心中很高兴。
李东成给他介绍刘新,“这是来自昆仑的刘师叔,他是你入门的见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