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念诚心烦得很，猛吸了一口烟，“这就不劳烦袁先生费心了，事成之后，你想要的，我会满足你。”
生意人，谁会和钱过不去。
袁寿远笑了笑，“好，成交。”
这边，沐苒歆沉稳冷静的表现让另外两个女人对她产生了好奇。
不见天日的日子过得太久了，沐苒歆就像是一个特别的存在，面容较好的女人问道，“你真的不怕吗？”
“怕呀，可是怕也没用，不是吗？”
神色淡然，那张丑到极致的脸却拥有一双极美的眼睛，女人看了都要心动。
“你在想什么？”
她淡淡一笑，“想我的丈夫，他一定也四处找我，或许正在想办法救我。”
女人听得却嗤之以鼻了，“你想多了，没人会找到这里的。你的丈夫在外面就算是再厉害，到了这游轮上也都无能为力，胳膊是拗不过大腿的，你对他太自信了。况且，现在的男人有几个是长情的，说不定这会儿趁你不在正在和别的女人共度良宵呢？”
这话沐苒歆就不爱听了，她似是嘲讽，“怎么？你男人背着你偷人了？”
“你，你怎么说话呢？好心劝解你，不知好歹。”女人背过身，不再说话。
沐苒歆的耳根子终于清净了，而孟婷婷的眼神瞥过来，看到她对视又收回了目光。
夜半三更，袁寿远穿上衣服爬起来，出了门。
他是优等客人，面部识别成功就可以进去。
“请进，尊贵的客人。”
袁寿远大摇大摆地走进去，这还是他登游轮之后第一次踏入这个地方。
和平常的规模差不多，这个时间了人也少了，场子看上去有些冷清。他心不在焉的在一个牌局驻足，一口气就输了五百万。
袁寿远不当回事，因为霍念诚说了，输了算他的，赢了算自己的。
两局下去，袁寿远找了个由头走掉。
他四处去看，朝着一个隐蔽的方向走过去。
走到入口才发现，这里有一条铁链桥，桥的尽头好像是另一番天地。他迫不及待踏上去，还没等走两步，身后就有人叫住他。
“先生，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袁寿远带着一丝丝醉意，“厕所没找到，发现了这个桥，这里面是什么地方啊？大佬的场子？”
侍者解释，“里面就是一个表演的场所，每晚九点准时对优级客人开放，先生可以明晚再来。”
“每天晚上都有表演啊？”
“是的，每晚都有。”
袁寿远乐呵呵地说，“那我知道了，九点是吧，那我明晚准时过来。”
“好的先生。”
袁寿远转了一圈后，就离开了这里。
霍念诚正在房间等他，袁寿远张口就来，“输了八百万，报销吧。”
“让你查得，有线索了吗？”
袁寿远坐下，倒了一杯红酒，“有一个表演场挺神秘的，我刚要过去就被拦住了。那里的人告诉我，每晚九点准时有表演。我打算明天再过去看看。”
在霍念诚听到表演二字的时候，表情就变得极为难看了。
他们这个圈层的人，看似光鲜，实际上最是肮脏。
袁寿远似乎看出霍念诚的顾虑与担忧，宽慰道，“你放心吧，就你新欢那副尊容，没有几个男人和你一样重口味的。”
霍念诚给了他一记白眼，整个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这一夜，沐苒歆过得不算好。空间小，伸不开胳膊和腿，浑身酸疼得厉害。
加上心里有事，断断续续其实没怎么睡着。
一早又被看守的人叫醒，“吃饭了，吃饭了，还睡，心可真够大的。”
男人从外面扔进来一个冷馒头，粘到地上弄的全都是土。
沐苒歆不嫌弃，她至少知道自己要吃饱了才有力气，不然就算给了她机会，也逃不出去。
相比较孟婷婷就不太好了，大小姐脾气哪能忍受这样粗鄙的食物。
虽然没叫嚣，却又暗自较劲儿，根本就没碰得上的馒头。
等到给另外两位送餐的时候，显然待遇要好上不少。除了馒头之外还有一叠小咸菜和米粥。
面对这样不平等待遇，孟婷婷忍不住问道，“为什么我们没有咸菜和米粥？”
男人踢了笼子一脚，讥讽地笑笑，“你想要也可以，像她们一样伺候好我，午餐说不定还能给你加个鸡腿，怎么样？”
另外两个女人完全没有任何情绪，狼吞虎咽开始吃饭。
她们被关在这里多久，沐苒歆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们已经活得完全没有自尊，彻底沦为了奴隶和玩物。
孟婷婷缩着身体后退，恐惧地看着男人。
男人瞧她没觉悟，又站了回去，“她们刚来那会也是你这样的，不过时间久了，也就想明白了。不然，你以为她们能活到现在？”
这里的女人更新得很快，应该有两拨人，一波被当做男人们取乐的，另一部分会沦为食物。
若是没点本事，早就沦为猛兽的餐食。
“呵，你不信？那咱们就等着瞧，看看到时候谁求谁？”
男人甩手走出暗室，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饿了这么久，一个小馒头根本就不够她吃的。沐苒歆趴在笼子前问，“喂，你的馒头吃不吃，不吃扔给我，不然浪费了。”
孟婷婷冷冷地看着她，然后捡起馒头，“你想要？”
“你不吃就给我，浪费食物是可耻的行为。”
下一秒，孟婷婷对准沐苒歆的反方向把馒头扔得远远的，“我就算是扔了，也不会给你。”
这都什么人呀，都沦落到这幅田地了，还相互伤害呢？
沐苒歆气得用拳头捶地，又骂骂咧咧扭过头。
一晃到了中午，游轮上风平浪静，就如这静悄悄的海面一样。
霍念诚正在四处想办法，在拍卖场的门外碰见了石磊，同样，石磊也看到了她。
“就你自己？sia老师呢？”
以他们两个的感情，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黏在一起，霍念诚怎么会落单？
见霍念诚眉头紧锁，石磊心情急躁，“我问你呢，sia老师去哪了？你告我，她是不是也出事了？”
“也”？
什么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