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掉眷顾。
眷顾就永远不会背叛自己了。
在她身上的每一处都打下厄运的标记。
不够，还不够，还不够。
房间里充斥了疏疏的气息。
可是他还想和疏疏融合一起想的发疯，只有这样才能确切的知道她是真真切切的在自己面前的。
可最后的最后，他只是舔了舔自己的唇瓣，微微低吟。
“疏疏……疏疏……”
他抓的乔清疏的力气更大了一些，乔清疏甚至能听到自己的筋骨在嘎吱嘎吱作响了。
“我们能不能心平气和的聊天呢？”乔清疏叹了口气，吃痛的皱了皱好看的眉头，声音弱了些，“……阿妄，你弄疼我了。”
裴周妄的心颤动了一下。
他的理智分明是很清楚乔清疏现在的状态是就明晃晃的伪装，刚刚对自己的态度还很冰冷恶劣。
和其他人类一样，都不过是为了达成踪迹的目的伪装出对自己的友好而已。
可他桎梏着乔清疏的手却松懈了一些力道，乔清疏心中松了一口气，好说歹说他还是理智在线一些的。
“……你能不能先变回人类的样子，我有些不太适应。”对着非人类躯体的裴周妄，她说话都有些格外的别扭。
裴周妄很是冷冰冰：“不要，你既然说骗人，我就给你展现我最真实的样子，甚至你想看我完全本体的模样吗？只要你想也不是不可以。”
他用最冷的表情，说出了这其他神明如果听到是最为窝囊的话。
就这还囚禁人，就这还打击报复，简直笑死神。
乔清疏顿了顿，无奈的笑了，像是面对发脾气的炸毛的猫咪，选择顺毛：“好，你想这样就这样先吧，这是你的自由。”
“只是，既然要说清楚，你就解释一下什么叫做人形天灾吧。”
乔清疏不觉得裴周妄不知道这个称呼。
“……那只是人类给我强加的称呼。”裴周妄视线没有一刻离开乔清疏的身体，说到这个却漫不经心。
“是不是那些人类对你说了什么，疏疏你难道更相信那些三番两次接近你的人类，而你却不相信我吗？”
乔清疏：“……”之前是挺相信你的，现在对你半信半疑了。
都不知道在哪里学的准备对自己实施强制爱了，这难道还要求自己信任吗？
是不是也太过分了。
她都觉得自从从那如梦一样的神秘空间里出来后，自己的情绪都变得平稳寡淡了不少。
如果是刚刚穿越过来的自己，得知了男主不是人的真相恐怕是会真的日日恐惧；可现在的自己说是恐惧是有的，但是没这么多。
看着看着还把裴周妄眉心上头的破碎版小角给看顺眼了。
乔清疏：“……”
“他们说你到处杀人，你冷漠无情残暴，可是我分明觉得你不是那样的人。”就算对方不要脸的干出了囚禁的事情，可乔清疏想到裴周妄会杀人还真有几分荒谬。
平日里总是红眼掉眼泪，总是被欺负的家伙，真是眼睛也不眨的去杀人吗？
裴周妄想起了很多。
想起了那些该死的人类，想起了平行时空里自己的记忆，他不知道这些东西从何说起，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告诉乔清疏。
所以，他的沉默在乔清疏看来就显得尤为可疑。
乔清疏的心咯噔了一下，虽然知道末世肯定会杀人，怪物可能会杀人——
可是裴周妄也会吗？
他们都说男主是强大的怪物，是能毁灭世界的怪物，但是毁灭世界怪物会用这幅姿态将自己压在床的边缘一边抱怨一边不断的偏执质问自己——
到底爱不爱他，到底为什么要离婚吗？
谁家反派是恋爱脑啊！
其他人类：他真的只对你恋爱脑啊！！！对其他的生物都是人狠话不多。
乔清疏：“……”坏了，有一种末世是巨大的草台班子的感觉。
“我只杀死那些得罪我的人。”裴周妄微微歪了歪头，或许是非人的形象，他说这话竟然不显得违和。
乔清疏的心更是一沉重。
杀死得罪他的人吗？
那没有人比自己得罪男主来的更狠了的吧？
“不过疏疏放心，我对其他人类都不感兴趣，我只对疏疏一个人感兴趣。”裴周妄笑着说，似乎是在把玩乔清疏的手指。
“旧日的时代已经覆灭，过去之时已是过去，疏疏是属于现在的，是独属于我的馈赠……”
“所以疏疏，你别想离开我。”他一边说着，一边那些冰冰凉凉的肢体已经缠绕上了乔清疏的腰肢了，控制住了她后退的动作。
“你，别——”
乔清疏忍不住的闷哼一声，这家伙太不讲武德了，动不动的就要动手动脚的。
而且，她感觉这话语的排列组合很熟悉。
她忍不住的瞪大眼睛，终于是将一切都串联起来了。
奈亚斯。
犹格索格斯。
阿撒托斯——
甚至自己在离开溪口镇时听到的“莎布·尼古拉丝”这个更长的名字全都是和裴周妄有关联的。
那他们又是谁？
裴周妄又到底是谁？！
等等——
等等——
可厄运已经是完全按耐不住了。
从远处看，漂亮而又无辜的少女被黑暗包裹，黑暗力量的深渊气息浓密的将她围绕，泄露不出一点点多余的气息。
少女被迫的掐住腰肢，身体往后倾斜，可却被旧日邪神搂在怀中，疯狂的标记占有气息。
裴周妄分明是什么都没做，可分明那些黑色的气息全都包裹着厄运的力量，一点点的附着在了乔清疏的肌肤上。
她的每一寸肌肤似乎都浮现出了诡异的黑金色神纹，但是转瞬而逝。
而乔清疏看不到的角度，他眼里的痴迷更甚了，甚至想要在她的脖颈位置狠狠的咬下去。
她还感受到脚心的位置似乎多了些许冰凉，低头一看，分明是无数闪瞎眼睛的各色珠宝，以及黄金。
“疏疏疏疏……”
“好想你……”
“疏疏疏疏，原谅我好不好宝宝……”厄运一根根的扯断自己身上那些群魔乱舞的触手，顶着那张俊美非分的脸温柔而又甜腻的说着，持续蛊惑人心。
“疏疏，我明明都准备好了好多好多嫁妆。”
都给疏疏的。
都给眷顾——
收了厄运的嫁妆，就不仅要和人类的裴周妄一起，还要和厄运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