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大堆,不知道他们都记住了没有。
总之希望他们能尽快掌握,尽量模仿得像一些。
这样或许能让这趟浑水早点过去,我也能早点脱身。
…………
转瞬间,便到了第二天。
今儿可是个好日子,除夕!
中午时分,太阳难得地露了脸,那阳光倾洒在银川城的每一个角落。
我与那五个千门红手绢的人,静静伫立在热闹的金凤街市的阴影之中,一场精心策划的大戏,即将拉开帷幕。
我们六人依照计划兵分三路。
我带着两个分别易容成阿子和马玉良的人,为一组,朝着城中最繁华的商业街区进发。
此地是天煞帮和六合帮势力交汇的敏感地带,平日里,两帮的小弟们就像斗鸡一般,时常在此明争暗斗,摩擦不断,是绝佳的“引蛇出洞”之地。
刚一踏入街区,他俩便迫不及待地刻意表现得张扬起来。
只见易容成“马玉良”的家伙,活脱脱像个活泼过头、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小子,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横冲直撞。
那势头,仿佛要把整个世界都撞出个窟窿来。
时不时地,他就撞翻街边摊贩的货物,那些货物“噼里啪啦”地散落一地,他却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嘴里还嘟囔着:
“这破地方,走路都不方便!”
而那个易容成“阿子”的,则满脸写着不屑,斜着眼睛看着周围的一切,嘴里小声地骂骂咧咧,故意挑衅着周围人的目光。
我看着他俩这般行径,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俩人其实年纪跟我差不多,都是张彩之孙子辈的。昨晚我苦口婆心地说了一通,把伙伴们的行为习惯详细地告诉他们,可这俩小子心不在焉的,根本没往心里去。
现在演起来,更是一塌糊涂,漏洞百出。
不过我也懒得去管了,反正搞砸了是他们的问题,跟我可没什么关系。
这俩小子其实就是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
而我那个所谓的“把头”张彩之,带着另外两人去了阿拉善左旗。
因为君子楹也清楚,那儿同样是天煞帮的地盘,所以想在那边也布下诱饵,引他们上钩。
只要能把天煞和六合的头目和后面的两位老大引出城外,自然会有人按照计划出手。
没一会儿,这俩小子实在太过嚣张,就像两颗定时炸弹,在人群中炸出了一片涟漪,很快便有几个小混混围了过来。
其中一个染着黄毛,嘴里叼着烟的家伙,嚣张地伸出手,像个横着走的螃蟹一样,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他斜着眼睛,满脸不屑地看着我们,嘴里喷出一口烟,恶狠狠地说道:
“你们几个,想在这闹事是吧?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此刻我们几个,都没戴口罩之类的东西,但这几个混混居然没认出我们,这着实让我有些意外。
这俩小子也是愣头青二货,明知道对方是混混,不但不收敛,反而梗着脖子,一副要跟人干架的架势就冲了上去。
在这里打起来肯定不行,会扰乱计划,所以赶忙一把将他俩给拦了下来。
我又笑着,对着前方的混混说道:“对不起大哥,我这俩朋友,这里有点问题!”
说着,我还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暗示这俩“脑子不好使”。
随后,拉着他俩匆忙地往前走去。
走了一段距离后,我假装不经意地微微侧头往后看了看,只见从后面急匆匆跑过去几个混混,跟之前拦住我们的那几个凑在一起,交头接耳地嘀咕了起来。
接着,有几个混混便开始不紧不慢地跟了上来,而剩下的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混入人群离去。
果然被认出来了,我就说嘛,只要是本地帮的,就肯定能认出我们。
“上钩了,你俩给我正经点。”我压低声音道:“要是搞砸了,让别人知道这是个圈套,你俩会被君子楹剁碎了喂狗。”
“靠,你别唬我俩,我们可是在江湖里混了些时日的。”
他俩还满不在乎地顶嘴,脸上写满了不以为然。
我心里暗自冷笑,只能说这俩人的段位太低了,他们根本不懂君子楹这种在江湖中翻云覆雨的庞然大物的能量,还以为都跟我一样呢。
老子是有背景,就算事情被我搞砸,她也不会把我怎样!
要是他俩,上一秒搞砸,那下一秒就已经是死人了,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别废话了,听不听随你们,如果搞砸了你俩承担就是了,还有,记住支制定的计划,要是说漏了……呵呵,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们。”
我再次警告道。
随后加快了脚步,带着他俩继续往热闹的街区走去,故意装作没发现被跟踪。
没走多久,后面跟上来的混混们觉得时机差不多了,突然一拥而上,嘴里喊着:
“小子,看你们往哪跑!”
我见状,大喊一声:“不好,快跑!”
然后拉着他俩在金凤区的大街小巷里慌忙逃窜起来。
这俩小子平日里看着机灵,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慌慌张张地只顾着往前跑,完全没了章法。
没一会儿,其中一个不小心被街边的杂物绊倒,摔了个狗啃泥,还没等他爬起来,就被混混们一把抓住。
另一个想去帮忙,结果也被混混们三两下给制住了。
我心里按爽,但表面上还得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眼看混混们就要朝我扑过来,顺手拿起街边一个卖艺的铜锣,使劲地敲了起来,嘴里大声喊道:
“快来人啊,杀人啦!”
这一嗓子,瞬间吸引了周围一大群人的注意,大家纷纷围了过来。
混混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有些不知所措,他们投鼠忌器,生怕把事情闹大。
趁着这个空当,我猫着腰,在人群中左突右闪,几下就摆脱了混混们的围堵。
一边跑,一边回头看,只见混混们在人群中挤来挤去,想要追我,却被围观的人群挡住了去路。
又跑了一段距离,总算是摆脱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