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明鉴,小的一直小心伺候黄大人,都没离开半步。小的真的不知道,黄大人为何会中毒,大人饶命!”张齐连连磕头,将额头都磕出血来了,只求朱桢能够饶他一命。
“大人饶命,小的真的不知道啊!”刘青也重重的磕头恳求道。
朱桢面无表情的道:“说,不说实话,本官有的是手段,再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
张齐仔细回想了半天,额头上的汗水冒个不停,却没有回想起来,哪里有问题。
带着颤音和哭腔说道:“朱大人,小的今日一直和刘青在这房里伺候着黄大人,除了您来过一次后,期间就只有黄大人的师爷来过,还有蒋太医,再无其他人了。”
“你呢!”朱桢看向另外一人。
刘青感受到朱桢身上的气势,也让他紧张不已,“大人,小的一直在尽心尽力地伺候黄大人……”
朱桢冷哼一声,“你们以为这般说辞就能蒙混过关?本官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接着就问道:“蒋太医,可查出来是怎么中毒了吗?”
“老夫这些地方都要查一查,你们别出声。”蒋太医也郁闷不已,他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人,再次被毒药给害了,这相当于就是打他的脸。
“黄知县是怎么中毒的,断气前吃了什么。”蒋太医看向他们二人问道。
刘青低了低头,没有说话,老实的跪着。
张齐微微低头,“是……是喝了药,后面就吐血了!”
蒋太医立刻检查了下药,一根银针下去,银针一下子就变成黑色,一看就知道这毒剧毒无比。
朱桢一看那银针漆黑无比,也看出来毒就是在药里了,立刻指派自己的护卫道:
“你立刻带人,将熬药的人全部扣押!”
“是,大人!”护卫立刻去办。
“蒋太医,这是什么毒,可看得出来?”朱桢立刻询问道。
蒋太医摇了摇头,“此毒见血封喉,发作起来又非常迅速,有四五种这种毒药,所以,到底是什么毒药,老夫也不是很清楚。”
朱桢脸色很是难看,立刻下令道安:“搜下他们的身,看看可有什么线索。”
“是,大人!”
朱桢一声令下,手下的人立刻开始对张齐和刘青搜身。
一番仔细搜查后,从刘青的怀中搜出一个黄色的纸包。
“大人,这里有个纸包,上头有点黄色的粉末。”
刘青脸色顿时煞白,他方才想去处理这药包了,可是根本就不能离开,在场的人立刻就明白了。
“将纸包拿给老夫瞧瞧!”蒋太医开口道。
蒋太医接过纸包,仔细端详了一番,用银针蘸了一点粉末,随后就将银针放入一个杯子里,银针就变了颜色。
“就是这个毒药了!”蒋太医放下银针道。
朱桢立刻下令道:“将他抓起来!”
立刻有人上前,直接将刘青五花八绑了起来。
此时此刻,刘青已经慌了神,想要挣脱却没一点办法。
朱桢神色严峻,直视着刘青,“说!这毒药你是从何而来的,从实招来,本官就免了你皮肉之苦!”
刘青面如土色,“大人,小的……小的不知……!”
这句话瞬间就让朱桢怒目而视,“还敢狡辩!毒药的纸包,从在你身上搜到,岂会不知?”
见他紧闭嘴唇,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样,顿时就来了气!
“给我打,一定要审问出来,将他的家人也给本官抓来!”朱桢黑沉着脸道。
刘青一下子脸色巨变,当即就承认了了。
“大人,小的全招了,黄家的少爷曾经抢了小的家里的地,又打死了小的老父。就是因为他三叔是知县,小的有冤无处诉。没想到竟然在此遇到了黄知县,所以,才想着下药报复他。”
朱桢眉宇冷凝的看着他,“你下的是什么毒,毒药是从哪里来的。”
刘青一时间回答不上来,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朱桢见他支支吾吾,怒喝道:“还不快说,你的毒药到底是从哪儿得来的,谋害朝廷命官,不想全家问斩的话就快说。”
刘青吓得浑身颤抖,终于说道:“大人,这毒药……是小的从一个江湖郎中那里买来的。那郎中说这药能让人立刻毙命,至于什么毒也没说。小的用这药,也是心中不平,一时动了怒,就……就用了这个毒……”
朱桢目光如炬看着他,冷笑道:“江湖郎中?你是觉得,本官是傻子吗?”
刘青被朱桢的气势吓得瘫软在地,哆哆嗦嗦地,硬着头皮道:“大人,小的不敢欺骗您啊,小的确实是从一个江湖郎中那里买来的。”
朱桢冷哼一声:“一派胡言,来人将他们全家抓起来,严刑拷打!”
张齐一听更是慌了,连连磕头恳求道:“大人饶命,小的没有谋害黄大人!”
朱桢不为所动,冷声道:“有没有谋害,本官查清楚自会知晓。”
张齐恨死了刘青,要不是他,他哪里会落得如此下场。要不是顾及着大人还在,他都恨不得咬死刘青。
很快刘青和张齐的全部都被抓到公堂。
捕快禀告道:“大人,卑职刘青家眷那,搜出一千两银票,这一家人正包袱款款准备逃跑!”
刘青的家眷,看到堂上威严的官老爷,瑟缩成一团。
老妇看到儿子,哭喊了一句,“大青……”
朱桢敲了敲惊堂木,“你们如若从实招来,还能免受皮肉之苦!”
刘青此时面如死灰。
“将他们押下去打!”朱桢直接将捅里的签朝地上扔去。
张齐更是吓得不行,“大人,小的有话要说!”
“说!”朱桢黑沉着脸道。
“小的好友去上茅房,与小的说过,看到刘青他与汪师爷,在角落里偷偷摸摸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看到汪师爷给了什么刘青。小的当时也没在意,结果没多久黄大人就被下毒了。”
刘青脸色顿时煞白,他只觉得一切都完了!
“刘青,汪师爷给你什么了!”朱桢眼神冰冷的看着他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