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座带人光明正大的越过东川与吴国的边界,开始了传授之旅。
与此同时,丐帮的长老,已经出现在翁门附近。
他们之所以能悄无声息的逼近翁门,全靠锦衣卫和拥师堂的高调,吸引了翁门的注意力。
东川!
虎贲军的营地!
中军帐内,张统领眉头紧锁。
虎贲军的将士,已有数百人病倒。
“统领,封营吧!”
提出请求的将领,脸上布满了焦急。
“封营?”张统领的心中一惊。
“统领,镇东军的大营距我们只有数十里,万一是瘟疫——”那位将领立刻单膝跪地。
“再想想——再想想——”
张统领神色复杂,喃喃自语。
京城!
太子还不清楚东边的情况,此时的他,正坐在内务府中,与刘总管闲聊。
“老刘,内务府为何查不到此人?”
太子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心中十分诧异。
宫中所有的太监,都应该能在内务府查到来龙去脉。
“殿下,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关于此人的卷宗,已经被调走。”
刘总管似乎想到什么,眼中闪过了一丝恐惧。
“被谁调走?”太子追问了一句。
“殿下——还能有谁?”刘总管的语气意味深长。
“那为何老杜不知道此事?”太子明白刘总管话里的意思。
“殿下——”刘总管欲言又止。
“算了,孤不问了!”太子不愿让刘总管为难。
其实,太子已经猜出了一个大概。
那就是皇帝身边除了杜公公,应该还有其他神秘的人物。
只不过太子不明白的是,皇帝为何会安排此人去做储秀宫的总管。
保护?
还是监视?
皇贵妃为何又欣然接受?
迷雾重重,太子的脑袋已是一团乱麻。
不过好在太子不钻牛角尖,既然想不透彻,那就专心品茶聊天。
“这一次内务府换血,有没有遇到阻碍?”太子问得极为随意。
“没有!”
这点手段,刘总管还是有的。
“不要等了,立刻安排查账!”
“奴婢明白!”
“这次若是办得漂亮,孤在锦衣卫给你的侄子谋一份差事。”
刘总管心中大喜,立刻拱手谢过。
“平郡王在忙什么?”太子又是随口一问。
刘总管略一迟疑,表示他也不太清楚。
“你俩一个衙门,低头不见抬头见,你会不清楚?”太子满眼都是不信。
“奴婢——奴婢真不清楚!”
“金畅!”太子突然提高了音量。
话音还未落下,金畅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门外。
“去平郡王那里一趟,请他过来品茶。”
“殿下,不用让他去了,平郡王今日没来。”
不等金畅应下,刘总管急忙开口说道。
太子挥一挥衣袖,金畅自觉的退了下去。
“没来?” 太子的目光落在刘总管的脸上。
“没来!”
“许是有事耽搁了!”
对平郡王的勤勉,太子一直都十分欣赏。
刘总管张了张嘴,又有些无力的闭上。
“想说就说!”
这一幕,恰好落入太子的眼中。
“殿下,平王爷已经有四日没来了!”
“哦?”太子微微一愣。
“没派人去问问?”
很快,太子就回过神来。
“派了,平王爷府上的人,一个字都没有透露。”
刘总管派人上门是表达关心,总不能蛮横的求见平郡王吧?
更何况平郡王还管着内务府,谁敢?
太子微微一笑,再次将金畅唤来。
“去平郡王府看看,如果平郡王方便,将他请到别院。”太子开口吩咐。
金畅应下,随后转身离去。
“你忙你的,孤去堂叔那里转转。”
一边说,太子一边缓缓起身。
刘总管急忙站起,将太子送到了门外。
赵方纯办公的院子与刘总管的相邻,很快,太子就出现在赵方纯的屋子外面。
推门而入,赵方纯正在伏案疾书。
“没规矩,自己去慎刑司领二十大板。”赵方纯头也没抬。
“这么大的官威?”太子轻声笑了起来。
赵方纯猛的抬头,随后急忙搁下毛笔,起身迎了上去。
“在忙什么?”太子随意挑了一张椅子坐下。
“翻一翻皇庄的账册。”赵方纯满脸的倦容,
“怎么,有问题?”
太子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赵方纯坐下说话。
赵方纯谢过之后,这才小心翼翼的落座。
“账册没有漏洞,不过臣认为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为何?”
“收益!”赵方纯用两个字回答了太子的问题。
“详细说说。”
“殿下,臣家里也有庄子,每年都能带来大量的收益。可大部分的皇庄差不多年年持平,就算有一点收益,也少得可怜。”赵方纯透过现象看到了本质。
太子听后,微微一笑!
“你父王为何没有下注?”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士处理,太子没有兴趣了解细节,有些粗暴的转移了话题。
“下注?”赵方纯面露不解。
“前段时间保国公与安阳公的纷争。”
“哦!父王陪陛下去了!”赵方纯恍然大悟。
保国公是世袭罔替的国公,安阳公是外戚,安亲王要陪同皇帝欣赏,实在是不好表现出自己的倾向。
“陪父皇?”太子面露疑惑。
“殿下不知?”赵方纯的心中隐隐有些后悔。
太子轻轻摇头。
“宗室如何看待此事?”
须臾,太子的声音再次响起。
睿亲王与平郡王都是皇子,在这两位王爷面前,那些宗室成员未必肯说真话。
“不过是看热闹罢了!”
“只是看热闹?”
“殿下的意思——”赵方纯似懂非懂。
“宗室有没有明显的倾向?”
“虽然大部分都买了保国公胜出,不过臣以为,大部分更希望安阳公赢。”
“还是因为袭爵?”
“不全是!”
太子对赵方纯的回答表现出浓厚的兴趣。
“殿下,保国公府可以与国同休,为何宗室就不能子子孙孙永享富贵?”
“因为这个?”太子反问一句。
从本质上来看,还是同帝国的袭爵制度有关。
“是!”
“你管着内务府的产业,孤问你,如果没有降等袭爵的制度,经过两百余年的繁衍,内务府能承担他们的俸禄?”
“殿下,臣自然是清楚的,可是——他们不会这样想啊!”
提到他们的时候,赵方纯特意加重了语气。